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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刺激窦氏。
而秋香园的这些下人,因着苏瑜对他们的态度已经彻底明朗白热,许多人早就动了阿谀奉承苏家人的心思,根本不甚上心服侍。
往日这种事,只需交给贴身丫鬟去做,如今,萧悦榕却是不得不自己亲自前往赵铎府邸。
不敢引人注意,花了几个铜板买通一个小叫花,她立在不远处,看着小叫花将她的信函递送到赵铎门前守门小厮手里,眼见那小厮拿着信函一脸狐疑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转头朝府里走去,萧悦榕惴惴不安,朝丰瀛楼而去。
清灼是赵衍的侧妃,她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和赵铎相见。
信函上,她约了赵铎,她会在丰瀛楼二楼第三间雅间等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
顾淮山的案子,铁证如山,根本不需方诀如何调查,夜里抓了顾淮山,及至下午,一切宗卷便整理清楚。
因为方诀给出的判决是死刑,案件便被转移到刑部最终审核,顾淮山也被送往刑部大牢。
刑部尚书一接到宗卷,立刻就一脸凝重直奔赵衍府邸。
书房里,赵衍坐在宽大的椅子里,阳光打在他的书桌上,却偏偏不及脸。
“殿下,雍阳……顾淮山这个案子,臣最多能改判成无期,想要无罪释放是做不到。”
知道赵衍待顾淮山颇好,刑部尚书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语落,是长久的静默。
赵衍一言不发,盯着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脚尖不敢抬头,心里一片咒骂顾淮山不醒事,短短几日的功夫,竟是让人接连查出两次命案,这期间,他还派人暗杀过方诀一次。
他不死,谁死!
就算给他改判成无期,方诀那里,还要费足了力气才能说通。
方诀虽不及他官职大,可因着方诀为人品行耿直又实在能力绝好,很是得皇上看重,这样的人,他不敢小觑。
终是在刑部尚书两腿都要立麻了的时候,赵衍道:“不必了。”
刑部尚书一愣,抬眼朝赵衍看过去,“啊?”
赵衍面色阴郁,“维持原判就好,他公然杀了珍品阁孙老板那么多人,你若强行改判,怕是要引起民愤,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长叹一口气,赵衍道:“不值得为了一个他再让你被父皇怪罪,若只是责骂两句也就罢了,万一赵铎那边的人从中作梗,你再丢了官职,就得不偿失了,就死刑吧,明日就处斩,免得有人再拿他做章。”
刑部尚书顿时心里一松。
他原以为三殿下会对他改判的程度不满意,没想到,三殿下竟然让他维持原判,“臣知道了。”
如今顾淮山不过一介白身,他的案子,无需上达天听,刑部尚书只要在案卷批示,明日晌午,顾淮山就会人头落地。
刑部尚书一走,赵衍宛若被抽干了力气精魂,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头向后扬着,一张灰白毫无生气的脸,朝着屋顶,双眼紧闭,眼泪不住的流。
苏瑜!
都是你,若非你将当年事情告诉孙蔚尚,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的亲生父亲死而毫无余力去救他!
我不管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你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八十九章 祖宅()
然而,顾淮山的案子,却没有如赵衍预期那般顺利结案。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二皇子赵铎便指出许多案件的可疑之处,比如,孙蔚尚突然要回宅子的原因,顾淮山为何还豢养有死士,他哪来的钱等等。
另外,赵铎提及当年被隐瞒的风丝不透的河间赈灾一事,以及杂七杂八其他六七件与顾淮山有关的事情。
原本一件再清晰不过的杀人案,在赵铎一番激烈言辞下,倏忽扑朔迷离,皇上便下令让赵铎协助刑部,彻底查清当年几件悬案,而顾淮山的死刑,不作改变,只推后待一切水落石出,再做执行。
消息传到镇宁侯府时,苏瑜正同王氏一起用过早饭。
“这个顾淮山,还真是杀人杀上瘾了,原先是雍阳侯,作威作福不拿人命当回事,现在不过一个白身,居然还敢杀人!”王氏啧啧一叹。
“住着人家的宅子,人家撵他走,他居然杀人,哪来这么大的脸!”
“现在又牵连出当年的旧案,去年河间灾荒,可是死了不少人,眼下牵连出河间赈灾一事,拔出萝卜带出泥,还不知道多少官员要跟着被查呢!”
“顾淮山原先和三殿下交好,那些帮着他舞弊徇私的官员,必定都是皇后一党,现在陛下令二皇子彻查此事,二皇子大刀阔斧,不知道要剔除多少异己。”
“三殿下和顾淮山,果然是蛇鼠一窝,可惜连累了大皇子和皇后!”
因着之前赵衍和陆清灼联手设下圈套,欲要逼苏瑜嫁给赵衍,王氏对赵衍,格外的憎恨,提起他,丝毫不避讳他皇子身份。
苏瑜朝王氏一笑,“三婶何必为着这种不相干的事生气,平白气坏了身子,就算二皇子殿下排除异己,要下狠手收拾那些曾和顾淮山上下串通的官员,也算不得皇后娘娘当真有损失,这种官员,本就不配与大皇子殿下为伍,真正能给大皇子殿下助益的那些官员,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草菅人命欺下瞒上的事,正好借着二皇子殿下的手,为大皇子殿下铲除那些尸位素餐之人。”
王氏看着苏瑜,越发觉得她和先前不同,笑道:“你这小脑袋瓜,怎么说开窍就开窍,这些事,都能看的这样透彻。”
苏瑜……
她要是看不透,也枉顾上一世和赵衍斗智斗勇枉顾数年皇后生涯了。
正说话,王氏的婢女从外面行来,及至近处,屈膝行礼,回禀道:“夫人,大小姐,马车套好了。”
前几日丰台庄子上的佃户来求王氏的口信儿,不知中秋节上要送什么花过来,他们好提前准备。
王氏原本打算派个管事婆子去瞧上一眼他们养的那些花,再做定夺,毕竟有些花是要送到宫里的。
结果苏瑜说,她想去丰台庄子玩一日,不必那婆子跑一趟了,她去瞧瞧那些花就是。
苏家的祖坟就在丰台,王氏只当是苏瑜思念陆彦蔓,要去她坟前祭拜,当即便应下。
“你当真不带些随从?”王氏转头看苏瑜。
苏瑜笑着指了吉星吉月,“吉星是父亲训练出来的,吉月是三叔训练出来的,有她俩在就够了。”
王氏点头,“也罢,带着人多了,反倒招摇,要过夜吗?”
苏瑜笑道:“现在出发,等到了也是晌午了,看花怎么也要等到下午落凉,定是赶不回来,三婶放心,明儿我回来吃午饭,三婶给我顿果仁鸽子汤和酸甜小凉果。”
王氏含笑在苏瑜脸蛋上一捏,“好,等着你回来。”
言落,朝婢子道:“给大小姐搬两床新被褥,那边虽有人打扫,但到底被褥经久不用,谁知道什么情况,还是从府里带过去用的安心。”
一番嘱咐,苏瑜带了吉星吉月告别王氏,坐了马车直奔丰台。
马车行出城门,苏瑜问吉月:“可是把消息放出去了?”
赵衍既是得知,是她告诉了孙蔚尚一年前那桩事,凭着赵衍的心思,再联系之前种种事情,不难对她产生怀疑。
更何况,赵衍从心底,就一直提防忌惮她。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赵衍怕是做梦都想逼问她一个究竟吧。。。
既是如此,她怎能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给他机会,如何让他和顾淮山父子相见呢!
苏瑜言落,吉月当即道:“小姐放心,三殿下那边,已经收到消息,碎红今儿一早特意让人传话,说三殿下要去丰台。”
苏瑜点头。
按照赵衍缜密毒辣的心思,他今日去丰台,一日不在府中,正是绝好的不在场契机,他怎么会轻易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只怕今日就是陆清灼对顾熙下手的日子吧!
萧悦榕说,二殿下已经答应帮忙。。。。。。
马车摇摇,一路颠簸,及至马车里的冰块快要完全融化殆尽之际,随着车夫一声“吁”,马车停下。
驾车的,正是当日被苏瑜派到猫耳胡同盯梢的高全。
待到吉星吉月扶了苏瑜下车,高全立即驾车折返京都,执行苏瑜一早就交代给他的一个秘密任务。
祖宅里的下人昨儿就得了消息,苏瑜一到,管事的婆子立刻便迎上,接了她进屋。
祖宅虽不及京都宅子华美,可因着丰台地处郊区,倒是比京都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