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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薛绍上前拍抚他的胸膛,给他顺气,笑嘻嘻的道:“我们去吃饭吧?”
“你这混账小子,长大成人了倒比小时候更不让人省心!”薛顗一把邀到薛绍的肩膀上,紧紧的搂着他,眼圈一下就红了,“记住了!那些拿着刀枪的敌人可不是家犬!……就算是,为兄现在也咬不过那些獠牙森森的恶犬了!”
“大哥,对不起……相信我,我一定会毫毛都不少一根的回来!我还要娶公主生儿子我们老薛子广开枝、多散叶呢!”薛绍信誓旦旦的道。
“这话,留着对太平公主说去吧!”薛顗扭过头挥袖抹了一把脸,“走,吃饭了!”
萧氏在后面看着兄弟二人,摇头笑了一笑,“哎,男人哪……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饭堂里,薛绍与大哥分桌而食,隔着一个过堂对面坐着,各自闷不作声的吃着饭。
有时候,沉默能够胜过千言万语。
有一种情感,叫做大爱无言。
前世很早就成了孤儿的薛绍,在安小柔的离世之后变得彻底的无牵无挂,几乎就要变成了一匹连血液都能结冰的孤狼。
今生,他感觉到了亲情的味道。
“哥,小弟敬你一爵。”薛绍举起贵族书香之家才用的古风酒樽,说道,“二十年相依为命,全凭兄长悉心照覻,小弟不敢言谢。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小弟许下心愿,二十年后仍要每日与兄长把酒言欢,尽享天伦!”
薛顗双手举起酒樽,眼圈又红,一口饮下满杯。
“千百年,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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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英雄气短()
薛绍派月奴跑了一趟芙蓉园怡心殿;将明日宴请一事;对太平公主说了。月奴回报说;公主允诺明日准时赴宴。
这是太平公主第一次来赴薛家家宴;倒也挺有意义。
夜色降临了;薛绍坐在大椅上;点一支蜡烛;细看裴行俭给他的《兵法四十六诀》。
大唐时代识字的人都不算太多;兵法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的确可以算得上是讳莫如深的禁忌。但对于来自于后世的职业军人薛绍来说;古代兵法的这些理论知识;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电影电视与里没少见。一本《孙子兵法》就垫定了中华几千年的用兵精髓。后代兵家无非是在这个基础上加以完善和补充。
但往往老生常谈的东西;在绝大多数人做起来的时候;就更容易眼高手低。兵法;还是得要实践出真知。
薛绍看了一阵书心里想道;兵家的本质就是“杀人凶器”。但这世上;不可能有真正纯粹的兵家。裴行俭这样的一代名帅儒将之雄;他的心头笼罩着儒家以仁为本的教条;身上背负着帝王的使命与朝堂的决策。他手握千军万马;但敌不过一张政客巧嘴与几竿轻巧刀笔。
治大国如烹小鲜;兵家就是帝王与权臣家里的一个掌刀厨子。
因此;薛绍清醒的规划了一下自己将来的人生计划;先以兵家倔起;然后立足于庙堂。能耍菜刀是好事;但不能永远甘于做个厨子!
不想当权臣的将军不是一个好厨子。
对;是这个理!
薛绍看着兵书脑海里天马行空的瞎琢磨;冷不丁的感觉有一滴冰冷的东西;滴落到了自己的脚脖子上。
薛绍低头一看;月奴低耷着个头在一抽一泣;强忍着不发生声音。
“我说你一个心高气傲的习武之人;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爱哭了?”薛绍说道。
月奴连忙抡起袖子抹了一把脸;“没有、没有!只是有些困了;扯个哈欠出了眼泪。”
“你自己信吗?”
“……不信。”月奴又忍不住笑了两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的落了下来。
“谁欺负你了?”薛绍问道。
“p>;
“月奴是公子的人;没人敢欺负。”月奴仍是不停手的给薛绍洗脚;小声道。
“别绕弯子;有话直说!”薛绍提高了一点音量;双脚也从热水里抬了起来;踩在了脚盆的盆沿上。
月奴吓得往后弹了一弹;咬着嘴唇低着头;双手握住薛绍的一只手;要将它按进水盆里。
不吭声。
薛绍依了她的将这只脚放进了水里;但另一只脚却是抬了起来对准了月奴的脸;“你再闷着不吭声;我这一脚可就要踹在你的漂亮脸蛋上;给你盖一个脚丫子章印了!”
“只有骡马才盖章印呢!”月奴一边流泪一边忍不住笑了;伸出双手来捂住了他这只抬起的脚。
“死心眼儿!”薛绍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追问;妥协的将脚放进了水盆里。
其实月奴不说;薛绍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月奴心里的想法一向很简单;薛绍也一向都很清楚。但月奴从不敢说;薛绍也从不挑破。
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不想将这一份勇气变成失去和负担。
月奴依旧给薛绍洗脚;良久。
“公子若出征;可否带上月奴?”月奴终于忍不住说了。
“不行。”薛绍很果断的一口回绝。
“为何不行?”这几乎是月奴头一次对薛绍的命令提出置疑。
薛绍皱了皱眉头;“行军打仗;非同儿戏。军营之中;不可有女子。”
“可月奴听说;有很多将军甚至是士卒;都会悄悄的带女眷同行。军队里……还时常有人狎妓。”月奴小声的道。
“那是别人。”薛绍的声音很冷。
月奴一下愣住了;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一停。
薛绍眨了眨眼睛;脚尖一挑;溅起几注水来溅到了月奴的脸上。
月奴条件反射似的弹了起来连忙挥袖抹脸;还“噗噗”的吐了两口。
薛绍哈哈的笑;“洗脚水的味道不错吧?看你还心蔫!”
“公子;月奴舍不得你去投军!!”
月奴这句话一喊出来;两人的表情一下都凝固了。房间里也静成了一片。
薛绍平静的看着月奴;两只脚自己在水盆里互搓;发出轻微的水响。
月奴的眼泪又哗的流出来;一声不吭;依旧跪坐下来默默的给薛绍搓脚。
良久。
“我很快就回来。”
月奴点点头。
“我长安;你要守好门户;照顾好妖儿。”
月奴点点头。
“来。”薛绍伸出了双臂。
月奴抬头;愕然怔住。
“抱一下。”
月奴一头扎进了薛绍的怀里;淘大哭。
薛绍将她抱得坐在了自己身上;轻抚她的背;在她耳边道;“等我和太平公主成了亲;会搬到太平公主府上去住。到时这栋宅子就给你;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月奴紧紧抱着薛绍;摇头;眼泪到了薛绍的脖子上;冰凉。
“这里永远都是我的一个家;我会经常回来。你和妖儿都是我的家人。”
“月奴不要宅子;但求公子安康;也不赶我走!”
“傻!”薛绍拍着她的背轻声笑道;“没有了你;谁给我洗脚?”
月奴将薛绍抱得更紧了;好像就是抱住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片刻也不想松开。仿佛一松开;她就会失去全世界。
“公子;你今晚就要了月奴吧!……月奴要给公子;生个儿子!”
薛绍一下就笑了;“憨姑娘;说你憨你还得瑟上了。”
“月奴未敢得瑟啊……”月奴抬起头来;泪雨婆娑一脸迷茫的看着薛绍。
薛绍笑道:“先秦时代有很多从征的死士在出征之前;都会先娶个亲和新娘子睡几天;但求留个后种。你是这意思么?”
“不不不;月奴绝非此意……”月奴一下慌了;“那就先不生了!”
薛绍更是忍俊不禁;指了指窗户边。月奴屏息凝神一听;隐约能够听到户外的天井中薛顗和吴铭在那里小声的谈话;谈的还是薛绍出征的问题。
月奴慌忙一下站了起来;重新跪坐下来给薛绍洗脚。
仰头;泪眼未干的月奴对着薛绍婉尔一笑。
事实证明;女汉子温柔起来;真是别有一番万种风情。
薛绍轻轻抹去她脸蛋上残留的泪花;“乖;在家等我。”
月奴重重的点头;眼泪像珠子一般嗒嗒的落在水盆里。
薛绍心中轻叹了一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月奴尚且如此;明日对太平公主挑明了此事;她将如何?
次日;薛绍和大哥把昨日还没有派完的一些烧尾宴请谏;都给派发了出去。原本薛绍是想去武承嗣与武三思家里登门上请的;但因为有了太平公主所说的李仙童挑唆一事;薛绍还是决定不亲自去;只派了管家陈兴华去跑了一趟。
武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