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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冬再次出现在县衙,程杰终于现了身。
“拜见大人。”
程杰看见海冬,淡淡一笑,“海师爷,昨天衙役可有把衙门里的事和你讲解过,海师爷可都有了解了。”
海冬微微颔首,“都了解了。”
“恩,这就好,本官也没有什么好要求的,就是平时一些事,海师爷帮忙处理一下,实在处理不了的在交由本官处理,你也知道,本官的夫人是府郡千金,也是自小娇生惯养,刚刚诞下孩子,非要本官陪着,一来本官不想让刚刚身为人母的妻子不舒心,二来也不愿意耽误百姓的事,所以这段期间劳烦海师爷了。”
“小人会尽力而为,为大人排忧解难。”
程杰很满意海冬如此识趣,简单交代一番便匆匆离去。
看着程杰离去的背影,海冬心里越发疑虑,她敢肯定,这位县官根本不是因为重感情而把庶务交给她,反而是因为他无法办案才交给她。
若是按这个分析,不知这个县令是没有能力,还是害怕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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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海冬手中拿着卷宗,直奔库房走去,沿着石柏小路,又路过昨日走过的花圃,昨日还盛满五颜六色的鲜花,今日则栽满了小树苗,视线在那花圃上扫了一圈,心里暗趁,这县衙花圃里面的土倒是肥沃,昨天开出的花朵,不仅颜色艳丽,每个枝桠上都有许多含苞待放的骨朵,相比她看过其他花圃的花朵都要饱满许多,不仅如此,就连那土中的草都比别的草儿绿上一些。
越看海冬越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一个花圃,长出来的东西还不一样,仅仅一个石栏隔开,石栏里面的草颜色油绿又嫩,而石栏外面的草儿却显得杂乱不堪,颜色还发黄,就像快要缺水枯竭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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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师爷,您在这里做什么?”
正在思疑的海冬,听见声音,回头望去,又是昨日那个李班头。
“李大哥,我这正要去库房,不知怎么就愣神了,看我,定是读书读傻了,在家里也是这般。”
李班头细细打量了一下海冬的神色,发现海冬不像在说谎,便放下了心来。
“前头有人来报官,劳烦海师爷去前头看看。”
海冬淡淡一笑,“恩,好,我这就去。”
到了公堂,堂下便跪着两个老妪。
看见海冬出现,立即嚎啕大哭。
“老爷啊,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海冬坐在专属师爷的座位上,下意识去摸惊堂木,结果一伸手,摸了一手的墨。
讪讪的收回手,一脸严肃的喊道,“安静,一个一个说。”
那两个老妪被海冬这么一喊,顿时收回了声。
“谁报的官。”
“回大人,是老妇。”
海冬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灰色短褐的妇人,“所因何事?”
老妇伸手,摸了两下头发,淡淡说道,“回大人的话,老妇夫姓于,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家中只剩下一个十岁的孙子,我们俩相依为命,为了给孙子补身体,老妇家里养了两只大鹅,时常下蛋给孩子吃,多了还可以拿去换钱,可是几天前,家里的大鹅突然少了一只,我和我大孙子在周围找了好久,我家里贫穷,不像人家有劳力,缺一只鹅,或者多一只鹅都不打紧,可是对于我家就是少了一个生计。”
老妇人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顺着眼角便往下掉。
“就在今天早上,我那大孙子突然发现院中的地里有点不对劲,杂草长得有多又密,那杂草中又遭许多虫蚁,我那小孙子把那块地掀开一看,发现,我家几日前丢失的大鹅,竟然被人弄死埋在了地里。”
说完,老妇人便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海冬眉头轻蹙,“你呢?”
另外一个和这老妇人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太太,整个人的穿着和这哭泣的人成为鲜明的对比。
头发梳的板板正正,衣服赶紧没有一丝补丁,一看家中就是有闲钱的。
“回大人的话,老妇夫姓张,这老于太太家里丢失了大鹅,非要说是我家给弄死的,我家有田有地,怎么会缺那一只瘦鹅。”
“就是你,从年轻时,你就和我不对付,前一段时间,我小孙子打了你家孩子,所以你怀恨在心,杀了我家大鹅,让我家生活拮据。”
那张老太太冷哼一道,“拮据,就算你家有那只鹅,你家生活就好了吗。”
于姓妇人一听张姓妇人的话,气结道,“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哎哟,我过分,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年你和于启爱的死去活来,可是后来怎么样,他还不是一个短命鬼,让你过这活着比死了还差的日子,一个大鹅也值得你上公堂告状?”
这张老太太越说越过分,就连海冬听了直皱眉。
“好了,你说是张老太太杀了你家的鹅,你可有证据。”
于老太太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又为何证明那地里埋着的大鹅是你家的。”
于老太太抬起头看向海冬,“大人,我家大鹅都有标记,老妇人害怕鹅走丢,我和小孙子用烧红的木棍在鹅膀子下烫了一个疤,这样鹅膀子下就多了一块不长毛的地方,那埋在地里的鹅虽然腐烂,可是仍然能看见那不长毛的地方,那大鹅就是我家的。”
“哦,那鹅现在何处?”
于老太太伸手擦了擦眼泪,“在外面,因为身上散发臭味,差大爷不让带进来。”
海冬从座位上走下来,跟着于老太太走出县衙,县衙门口,一个年纪十岁的小童,坐在墙边的石头上,面前还有一个用布包着之物。
“大孙,快把鹅子打开,让大老爷看看。”
小童听话的把鹅的尸体打开放在地上,果然一股腐臭味迎面扑鼻。
海冬用袖子挡住嘴边,俯下身观察鹅子的尸体。
那鹅肚子已腐烂,其他地方完好,伸手把鹅的翅膀掀开,果然如那老妇人所言,鹅的翅膀下有一块缺毛的地方。
在细细观察之下,海冬发现,那鹅的眼睛已经腐蚀没了,还有鹅的嘴,竟然缺了一口,显然是被什么硬的物件给刮的。
海冬慢慢回头看去,忽然发现那个姓张的妇人眼神微闪,一直看着那死去的大鹅。
视线撇了一下那妇人的手,忽然发现,那妇人手上有伤口。
眼神微闪,“我已经知道这大鹅到底是为何死的了。”
于老太太一愣,“大人,为何?”
一旁张老太太也是一脸疑问。
“这大鹅是被人勒死的,在勒死之前,这大鹅挣扎的厉害,导致嘴伤了,而这鹅嘴应该正好伤到了那凶手。”
张老太太听完,下意识把手隐匿起来。
海冬转头看向于老太太,“大娘,你不要担心了,这凶手虽然没有找到,但她也活不长了。”
海冬的话一出,那张老太太一愣,一脸诧异的看向海冬。
随后海冬又淡淡说道,“人人都知道,鹅蛋营养丰富,鹅肉也极其鲜美,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一点,那就是鹅本身是带毒的,就像鸭子的肝脏能解毒一样。”
“大人,这鹅也带毒?”
这于老太太越发不解,她养了这么多年的鹅,第一次听说,鹅也是带毒的。
海冬一副确有其事的模样说道,“当然,这鹅的毒就在于它的嘴,人人都知道,鸭子嘴最硬,却不知鹅的嘴最毒,敢问大娘,你家这鹅丢失多久了。”
于老太太算了算,“五天了。”
“恩,那就更不用查了,人若中了鹅毒,不出七日,必死无疑,若是及时就医,兴许能挽回一条命呢。”
张老太越听越觉得惊恐,立即觉得浑身不舒服似的。
于老太太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大娘,你回家去吧,届时听到谁家有丧事,那定是偷你家鹅的人,到时你在来报官,我亲自为你去上那家讨要鹅的赔偿,到时在告诉她家里人,这人生前不检点,让她死后留个污名。”
于老太太一脸感激,伸手搂过小童,“大孙,快过来给大老爷磕头。”说完俩人便要跪倒在地,海冬见此连忙把人扶起。“大娘安心,马上我就命人去各大医馆,告诉坐堂大夫,但凡去医馆治疗鹅毒的人,一律不给医治。”
“哎,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扑通一声,一旁的张老太太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大老爷,你别这样,老妇人我知道错了,鹅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