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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突然站住,将两条冰冷的视线射向蒋伯同,如同两柄利剑,让蒋伯同打了个寒战。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有道德底线的好军人呢!”他摧毁了她心里一直以来对军人的好感。
“梅子,我是个好人,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吧。”蒋伯同保证道。
梅子没有看一眼蒋伯同,冷冷地继续向前走去。空气中却传来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话,“蒋伯同,如果你的目标是我的身体,现在你已经如愿以偿了,只是希望你从此放过我,我们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言词,太刻薄;这语气,太冰冷
这句话像一根鞭子,狠狠抽在了蒋伯同的心上,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
一个多月后,梅子突然开始头昏沉沉的,胸口闷的难受,浑身乏力的只想躺下来,常常恶心呕吐,吃不下东西。一向很准的月经没有按时来。
为什么自己这几天老是想吐?在卫生间里刚吐完的梅子困惑地皱起了眉头,蓦然想起了那充满屈辱的*,一股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难道不会的,不会的,她拼命地摇头。
第二天,梅子踉跄着离开医院后,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颤抖着手,抚摸着依然平坦的腹部,她居然怀了蒋伯同的孩子,这是多么大的讥讽啊!老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晚饭后,梅子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离宿舍区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好好想想,她该怎么办。
漆黑的天幕上,稀疏的点缀着些星星,一轮弯月当空。梅子靠着树静静地坐在淡淡的月色下,脑中不停地在想自己该怎么办?越想越让一颗心紊乱不堪,所有的意念都围绕着一件事,自己怀孕了。
直到深夜,忍不住对着月光露出一抹凄然的苦笑,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她怎么痛恨蒋伯同,也不能扼杀一条小生命,何况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想着有孩子了,要做母亲了,心变的异常柔软。
可如果要这个孩子,只能立即和蒋伯同结婚,总不能未婚生孩子吧?但她内心深处是那样的不愿意和蒋伯同结婚。
老天呀!为什么要让我陷入这样的境地?闭上双眸,梅子紧咬着下唇,茫然无惜地坐在地上。她想笑,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涌出了眼眶
第二天,梅子打电话告诉了蒋伯同怀孕的事,蒋伯同在电话中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梅子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丝丝恐惧不安袭上了心头,话筒从手中滑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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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使折翼()
周六,梅子没有告诉蒋伯同她要去,带着单位开的结婚证明去了蒋伯同的部队,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太重,想去看看蒋伯同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他要孩子,那就把结婚证领了吧,不管以后的日子怎样,她都认命了。
当她推开蒋伯同的宿舍门时,脚步顿住了,身体僵硬起来,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
正搂着一个女人的蒋伯同,在看见梅子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边,神情恍惚的梅子似乎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闪过几丝荒乱。
蒋伯同很快镇定自若地说:“梅子,你来了,快进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邓荣,这是你嫂子,快叫嫂子好。”
梅子脸色苍白地深深看了眼蒋伯同,露出一个无奈而又绝望的表情,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蒋伯同很快追了上来,“梅子,你别走,我和荣荣没关系,荣荣突然来看我,腿长在她身上,我又管不了。”
梅子嗤笑道:“她怎么不去找别人,却要来找你?再说了,你们没关系搂一起干嘛呢?”看来李江说的蒋伯同似乎很花心还真不假。
“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她喜欢我,我知道,可我不喜欢她,我爱的是你,我已经告诉她了。而且告诉她,如果她是来寻找友谊的,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如果是来寻找爱情的,那就找错人了。她很伤心,我只是搂着她的肩膀在安慰她。”蒋伯同急切的一口气解释了一大堆。
又一个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有多少个一块长大的?突然一阵反胃的感觉袭来,梅子蹲在路边干呕着,她也不知道是听了蒋伯同的说辞想呕吐呢还是妊娠反应。良久,才平复了强烈的恶心感,缓缓地站起来。
强烈的阳光刺的眼睛有点痛,她伸手挡一下,可那刺痛却让她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蒋伯同皱着眉头恳求道:“梅子,跟我回去吧,你看你难受成这样,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商量商量孩子的事。”
差点忘了,自己的肚子里正怀着他的孩子,再不想去面对他,可孩子怎么办?如果可以的话,她真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孩子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曾经所受的痛苦和屈辱,以及现在要面对的,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人和事。
初冬的阳光真明亮,但梅子却觉得,似乎自己的人生又坠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狱
午饭后,送走邓荣回来的蒋伯同,见梅子的一碗饭几乎没有动,人却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难受的张嘴直喘气,似乎刚吐过,他走过去轻轻帮她拍着背,递给她一杯水漱口。
梅子抚着胸口艰难地说:“蒋伯同,我们结婚吧,我把结婚证明都带来了。”
闻言,蒋伯同愣住了,过了半晌才说:“梅子,你这么难受,我太心痛了,把孩子打掉吧,再说我也不想这么早结婚生孩子。”话听起来仿佛是在关心梅子,但声音却相当的空洞幽远。
梅子的心不断地下沉,下沉,眼神凄迷地看着窗外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对面楼房前的爬山虎,在初冬的风里,橙黄的叶子开始一片一片凋零。
蒋伯同犹豫了一下说:“30岁之前我不打算结婚。”
他30岁,自己32岁了,到那时他看不上自己这个残花败柳不与自己结婚呢?拖着一个流过产破败的身子,那么大年龄嫁给谁?这不是明摆着玩自己吗?
梅子涩然鄙夷道:“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真的没想到蒋伯同不但没有道德底线,竟然还这么厚颜无耻。
“你我怎么就无耻了?难道不与你结婚就是无耻吗?那你逼婚就不无耻了?”蒋伯同被梅子那明晃晃的鄙视气得心口发麻,怒声道。
梅子冷笑道:“嗬,逼婚?我怎么不去逼别人,偏偏跑来逼你?”
梅子的话刺激得蒋伯同口无遮拦极其残忍地说:“那还不是你溅,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怀孕打了就完了,你却跑来逼婚,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梅子忍住身体的颤抖,怒瞪着他,紧紧攥住拳头,指甲嵌入了手心的皮肉中都不知道痛。片刻后,她突然笑着从包里拿出结婚证明放在蒋伯同面前说:“蒋伯同,孩子我要定了,结婚证明在这里,你看着办吧。”
蒋伯同震怒地拿起结婚证明边撕边恶狠狠地说:“我不会结婚的,休想威胁我。”
“不结你试试,看你还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梅子冷笑着说。
蒋伯同原本冰冷的面孔上竟然挂起了一抹冷笑,只是,这笑却远比不笑来得更让人觉得冰寒刺骨
看着蒋伯同的表情,梅子浑身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怯意,却用长长的睫毛盖住眼中复杂的情绪,静静地等待着。
久等不见蒋伯同有反应,梅子微微勾起唇角,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然后用手撑着*,站到了地上,她准备走了。
她会告诉他,她今天从这里离开后,他们两人就永远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也希望永远不再见。
蒋伯同嘴角的冷笑渐渐变得嗜血起来,而他本来垂在身侧的大掌在看到梅子的动作后,本能地理解为,梅子准备去告他的状了,毫无预警的卡上了梅子白希的脖颈。
蒋伯同嘴角那抹嗜血的笑意始终保持着那个完美的弧度,而卡在梅子脖颈上的大掌却在渐渐用力,再用力
梅子的脸色因为窒息,渐渐从白变红,又从红变紫
而即便是此种环境下,梅子的嘴角却还倔强的弯起了一抹嘲讽不屑的笑意来。
渐渐的,梅子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连心脏都跳动得微弱了起来。
于是,思维混沌的那一刻,梅子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而支撑整个身体的力量也随之消失
梅子就如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玩具娃娃一样,在蒋伯同的大掌下飘零。
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