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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没有?”
“没有啊。”蔡礼诧异地抬起身来,“她还和以前一样好看啊。”
扶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蔡礼接过茶,喝了两口,丢到了一边:“端饭来,我饿了。”
扶留忙道:“少爷,您正在绝食,您忘了?”
“哦,对,对。”蔡礼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怪不得这么饿。”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扶留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少爷,夫人来了。”
蔡礼连忙躺平,把眉头皱好了。
花氏自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丫鬟,端着汤水饭食。
饭菜的香味飘散开来,直朝鼻子里钻,蔡礼忍住吞咽口水的冲动,唤了声:“娘。”
花氏让丫鬟把饭菜摆好,指了指蔡礼:“起来,吃饭!”
蔡礼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娘,我不想吃。”
“你在胡世子的朋友家里吃过了?”花氏问道。
“没有,我吃不下。”蔡礼说话的时候,用手扶着额头,看起来颇有几分憔悴的样子。
“没吃过怎么会吃不下?”花氏上前,一把将他从床上拎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沈依依?!”
“没有。”蔡礼断然否认,“我已经答应过您了,等腿伤一好,就跟您回京城,再也不会去找她了。”
“那怎么会吃不下?!”花氏怒道。
“我也不知道。”蔡礼伸手推开她,无力地躺回了床上。
花氏向来吃软不吃硬,见他一副蔫蔫的模样,骂他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花氏回到房中,深惑不解:“阿礼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个郎中来,开几副开胃的药?”
她跟前的大丫鬟彩云抿嘴一笑:“夫人,少爷这是害了相思病了吧,开胃的药有什么用。”
“相思病?”花氏大怒,猛地把桌子一拍,“他果然还惦记着沈依依?”
“夫人!”彩云叫道,“少爷忘不掉沈大小姐,还愿意跟您回京城,他这么孝顺,您有什么好生气的呀。”
花氏怔了一怔,不作声了。
彩云看了看她的脸色,趁机劝道:“夫人,少爷孝心可嘉,您又何苦逼他,万一把他逼病了,怎么办?”
“不逼他,难道任他去娶沈依依?”花氏怒道。
“夫人,沈大小姐被拐走一年多,清白早没了,哪能跟以前比?您把她给少爷抬回来,做个偏房,岂不皆大欢喜?”彩云给花氏出着主意。
“欢喜在哪儿?!”花氏听了,却是勃然大怒,“你让阿礼学他老子纳妾?!”
彩云忙低了头,不敢作声了。
花氏发了一会儿脾气,突然想起来:“谁让你来当说客的?是阿礼?!”
“不是,不是!”彩云连连摆手。
花氏不信,指着她怒道:“你去告诉阿礼,叫他早点死了这条心,我们将军府,没有纳妾的规矩!”
彩云吓得腿发软,赶紧退出了房门。
扶留躲在院子里,什么都听见了,急得直转圈,彩云这个帮倒忙的,这不是雪上加霜么?可把少爷坑惨了!
他叹着气,跑回蔡礼的房间,对蔡礼道:“少爷,您受累,多绝食几天吧。”
连绵细雨,夜色深沉,曲巷中的小宅业已入睡,仅有门房处透出些微的灯光。
沈依依合衣侧卧在床上,呼吸绵长。
富阳县城外树林,蒙面劫匪,她死命护住的坠子,和被紧掐的喉咙。
北关门脚店后院,满屋迷香,蒙面女子伸手袭胸,和滴血的手腕。
一幅幅画面像是被截取的电影一般,在脑中反反复复地来回播放,沈依依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猛地翻身坐起:“小胡椒!小胡椒!”
第66章 一张银票(4)()
小胡椒就睡在外面屋里,听见沈依依喊,一个翻身爬起来,冲了进来:“小姐,怎么啦?要喝水吗?”
“你来。”沈依依冲她招手,“陪我演示一下。”
“演示?演示什么?”小胡椒糊里糊涂地走了过去,按照沈依依的指示,在她对面站定。
沈依依把坠子取下来,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小胡椒低头看了看,满面疑惑:“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沈依依没有解释,趁着她正迷糊,突然伸手,朝她胸前抓去。
“啊——”小胡椒尖叫一声,猛地捂住了胸,“小姐,您干嘛!”
曹浪听见尖叫声,从外面敲了敲窗子:“沈小姐?”
沈依依随口道:“没事,小胡椒摔了杯子。”
曹浪听得没事,悄无声息地跳回了墙头。
“小姐!”小胡椒气愤跺脚。这什么小姐啊,习惯性地捉弄丫鬟也就算了,现在还抹起黑来了,她什么时候摔碎过杯子了!
但她跺着跺着,就停了下来,因为沈依依的表情冷静极了,一点儿也没有要玩闹的意思。
“小姐?”小胡椒试探着叫了一声。
沈依依再次伸出手,抓向她的胸,最后停在了她的前襟处:“如果有人对你做这个动作,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
“非礼我。”小胡椒毫不犹豫地道。
“如果是个女人呢?”沈依依又问。
“女人?”小胡椒眨了眨眼,“有的女人也有怪癖的。”
怪癖?怪癖到深更半夜放迷香,只为了非礼?沈依依缓缓摇头。
“不对啊?”小胡椒捂着胸,低头看了看,“莫非,是为了抢我的坠子?”
沈依依倏然抬头,看向了小胡椒胸前的坠子。
是为了抢坠子么?真的是好巧,上次她们被打劫,蒙面劫匪也是拽着她的坠子不放。
“小姐,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小胡椒满头雾水。
沈依依摩挲着面颊上的伤疤,问道:“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那天被劫匪抢走的银票,出现在了某个人的身上,你会怎么想?你会认为,此人就是当天的劫匪吗?”
小胡椒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道:“这不一定吧,也许是劫匪拿着银票去买东西,正好辗转到了这个人的手里呢?”
“你说得对。”沈依依点了点头,走回床边,“不能武断地下结论。”
小胡椒好奇极了,追着她问:“小姐,您在哪儿看见我们的银票了?可是不对呀,天下的银票都一样,您就算看见,也认不出来呀。”
但她就是认出来了……沈依依沉默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抬起了头来:“既然不能武断地下结论,那我们就试一试吧。”
“试什么?怎么试?”小胡椒到现在都没弄懂是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试?当掉?扔掉?不行,这东西就是个定时炸弹,稍有不慎,便会连累他人。沈依依抚了抚面颊上的疤痕,把坠子从小胡椒的脖子上取下来,攥在了手心里:“睡觉。”
什,什么?睡觉?说了半天却吊人胃口?小胡椒忿忿地转身:“小姐,我要搬到别的屋去睡!小姐,明天我要出去找店面,您叫别人伺候吧!”
本来她就该出去找店面,她美好的新生活即将翻开篇章,怎能因为本尊遗留的这些破事儿影响进程?沈依依躺回床上,合上了眼睛。
一巷之隔的宅院里,重影飘然落地,进了白哲的书房。白哲抬了抬眼:“如何?”
“不如何。”重影摇了摇头,“她买了不少家丁,日夜巡院,另外还有两名镖师,日夜轮班。”
“她真的不是发现什么端倪了?”白哲微微皱眉。
“应该不是。”重影道,“她多半是在防着沈家,因为沈家三房夫妻一到杭州,就要绑她回去,还派了个家丁盯着她。”
“不是就好。”白哲沉吟片刻,道,“既然沈家有意带她走,我们不如再等等,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你还有时间吗?老爷又来信催了。”重影忍不住提醒他道。
“随便做点什么,糊弄过去。”白哲冲他挥了挥手。
随便做点什么?老爷可不好糊弄……重影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就说国公爷近来胃口不佳,您在为他寻一位好厨子?反正老爷不敢去国公府,问不出真假。”
“行,你看着办。”白哲随口应答,看桌上的账本去了。
…
云破日出,天气放晴,深巷中的小宅如洗般崭新,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
汪清身手灵活,犹如一只大猫,贴着墙根蹿入小宅,跳进了厨房的窗户。
“沈小姐,你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