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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准备吧!”
老者吩咐道。
李怀清无奈点头,然后转身向汪真平看了一眼,后者会意,赶紧又给旁边一人交代了几句。
“这是要准备什么啊?”
有不懂的年轻人出声询问道。
前辈说道:“当然是绘画的工具了,你以为那么简单啊,画有很多种类,水彩,黑白,中国画,山水画,等等,每种画都有各自的工具,尤其现在网络有如此发达,还有Tatsuo Horiuchi的Excel画作,能不准备准备?”
年轻人张大了嘴巴,“您连Tatsuo Horiuchi的Excel画作都知道啊?”
前辈难得脸一红,怒瞪了前者一眼,“你以为我是食古不化的人啊,再说了,老子才四十多岁,当然是经常上网的了!”
。。。。。。
那黎老抬起头,看向靳长歌,说道:
“小伙子,你要作什么画,这样也让他们准备得快一点?”
靳长歌微笑道:“那老爷子你作什么话?”
老者自傲说道:“当然是国画!”
靳长歌一笑,“那我也作国画好了!”
这下,轮到老者好奇了,“这么说,你对画画也颇有研究?”
靳长歌谦虚得摆了摆手,“算不上颇有研究,就是简单了解一点点!”
闻言,众人都是撇撇嘴。
又是了解一点点?
你哄鬼呢!
你说你对诗词了解一点点,结果“诗中鬼才”杜童折在了你手中。
你说你对书了解一点点,结果研究“红学”的专家吕志翔被你给搞跑了!
你说你对对联了解一点,结果刚才一代对联大师罗成,竟是硬生生被你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还说了解?
你丫简直是不要脸啊!
老者听了,也不在意,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也好,那我一会儿就倚老卖老,跟你比一比,可好?”
“臭不要脸的,都让人准备去了,还问他做什么?”
靳长歌心中腹诽一声,不过却是笑着说道:
“悉听尊便。”
“那咱们为了节省点时间,就都画传统画?”
“可以。”
老者点了点头,想要张嘴说什么,最后却没说出来。
靳长歌自然也不会脑子抽了去主动问。
下台。
回到桌前。
夏雪早已经将剥好的橘子笑眯眯递过来,“给,累坏了吧?”
靳长歌伸手接过来,耸了耸肩,说:
“一般般吧!”
“德行!”
旁边的张彪忍不住笑骂道。
安再华笑道:
“靳总,你今天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没想到您对文学也这么有研究。”
靳长歌摆了摆手,“什么研究啊,就是平常爱看点书罢了!”
杨燕凑过来,“长歌,那你对这一关有把握没?”
“没有。”
靳长歌直接说道。
众人:“。。。。。。。”
听到靳长歌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众人倒是一时被噎住了。
“其实啊,我还真对绘画一窍不通,除了学过的一点理论知识,就没上过手,对了,我以前倒是学达芬奇画过鸡蛋。”
“真的假的?”
成虎不相信道。
靳长歌点点头,“不该谦虚的我从来就不会谦虚!”
众人:“。。。。。。。”
好吧,这是一句实话!
。。。。。。。
京城文联的工作人员已经行动起来了!
四方桌。
纸墨笔砚。
就在靳长歌他们聊天时,那老者偏过头,出声道:
“小伙子,在开始动笔前,咱们先来聊了聊如何?”
声音一出,众人也安静下来。
靳长歌有些纳闷,绘画就会绘画嘛,还要聊一聊?
聊什么?
聊美女?
不过看你看人家的年龄似乎也不合适!
聊养生?
他又不太注重这些!
心里这样想,但靳长歌还是笑道:
“好啊,老先生想要聊什么?”
老者微微一笑,“你觉得,绘画是什么?”
绘画是什么?
靳长歌一愣。
这是什么问题?
难道非要让他回答,绘画就是绘画,或者说是一所吃饱喝足的人拿着毛笔在纸上瞎扯淡?
考虑到老头估计有心脏病的风险,靳长歌最后还是跟学术的回答道:
“奥古斯丁说过 “一个人一个深渊”,人的一切恐惧与欲望都 源于此。我们不是一切,我们只是一个个深渊。我们的存在 是一场令人窒息的坠落之旅,其中,希望是生者不惜一切代 价发明的安慰,绝望亦是如此,绝望与希望相互为伴形成了 一个生者的场域。这个时代从来不缺乏绝望,以及应对绝望 的重启愿景。但是,每一个这样的愿景又都源自毫无悬念的 日常情境,来自令人癫狂的强迫性劳作和由此叠加出来的白 日梦。”
老者笑着,但是却不说话。
靳长歌只好继续说道:
“那些绘画作品描述的其实是有关绝境的想象,但它不是绝望本 身。如同孤单的游牧者驻足于绝望边缘的片刻凝视,是在密 集运动中相对静止的一瞥。仅此一瞥:一切陌生或熟悉的情 绪都在此时暂停,纠结不清的因缘云集交汇,虚实交错,却丝丝可辩。”
众人都仔细听着。
很多人不明白靳长歌在说什么,但是他们却明白,人家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而事实上,靳长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能根据自己脑海中的印象,极力的想出一些“高大上”的词语和段落,因为“高大上”才显得“高深莫测”。
至于听不懂———
靳长歌管他呢!
谁管你听得懂听不懂,他又不是来这里给你们上课的,你们也没缴一分钱学费,所以我说我的,你听你的就行了!
看着老者依旧笑而不答,靳长歌心里暗骂了一声“老家伙”,他也不知道前者是什么意思。
所以微微停顿后,靳长歌又说道:
“因此,在我看来,绘画是一个动词,是一个绘画者对世间事件的一 次性概括和发言。任意激发的绘画语言不是为了寻求新的发 明,而是对应漫长的绘画史中已存在的语言再一次提取、重 置和夸张。或许还是一次解除行动,解除与历史路径中那些 经典场景的关联,让面前进行中的每一幅绘画作品都更加孤 立独存。。。。。。。。。”
第444章 小伙子,你拜我为师吧()
整片会场,此时极为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靳长歌身上。
“其实绘画是有一个场域存在的。在这个场域里,看到的 是事件的表象,隐匿起来的主体实存虚有,绘画作为一次性 运动的指涉是对人作为主体的想象、分解和驱散。这一场域 里的运动,无始无终,是一种散漫漫长的游牧状态,它的存 在构成了一个无法定义的定义,因此作品也成为了一个不被 定义的存在。此存在如此孤立无援,正好隐喻着我们经历着 的现实:一个显现的世界,未完成。”
一个显现的世界,未完成?
文学界的那些前辈在思考着,因为他们也算是“半个内行人”,所以他们大概知道靳长歌在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而反观之,网上大部分网友却是听得满脸懵逼。
绘画的场域?
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擦嘞,能不能快一点!”
“啰里八嗦的,绘画就绘画,能不能别这么扯淡?”
“云里雾里的,说什么啊这是!”
“我靠,又不是学术研究,你们来不来?”
“听得我都想骂娘的,这也太能说了!”
“能说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喵的听不懂啊!”
“。。。。。。”
就在众人表达不满时,一位懂行的网友开口说话了:
“你们不懂,这是古代画师比试的一场“前。戏”,若是其中一位是长辈,则这叫做“考矫”,若是俩位同辈的画师,这也叫做“探底”,每个画师自己的风格都各不相同,而这种不相同是来源于他们各自对绘画有自己的理解,所以在动手前,画师都会互相询问“探探底”,这样既是对自己理解的一种补充,也是对对手的一种简单了解,说得通俗一点,俩人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考矫?
探底?
已经开始了?
被这么一解释,很多不了解内情的网友们顿时恍然大悟。
那之前的不耐烦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