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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用手掌去感知。发现他的脉搏异常的活跃。再看柱子的面sè苍白和他的脉搏活动不太相符。略微思索了一下,杨宗保问老人:“大师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我早上就见到你一个人躺在床上。”老人现在只关心躺在床上的柱子,对老和尚的去向不怎么关心。要知道老和尚到这个村子,来就来了,走就走了,老人也习惯了。
走了?杨宗保心头起疑。但是现在又无计可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可能逃出去撒手不管了吧。
“是不是中邪?”老人弱弱的问。
“这个……”这个问题让无神论的杨宗保很难回答。
“村长我看像。是不是被山中的jing怪迷惑了?”一直帮着杨宗保的中年男人开口了。
“试试吧。”原来老人是村长。
在村民莫名热烈的气氛之中,杨宗保被忽略了。
很快有人捧来了一碗血,村长接过去,中年男人扶起柱子的头,把他嘴巴里堵住的东西取出来,帮着村长把血从柱子的嘴巴里灌下去……
杨宗保在旁边看着,一碗血因为柱子的挣扎有一半从嘴角流了出来,另外一半还在嘴里。
“柱子他爹,别让他闭上嘴巴。”村长见柱子把越来越多的血吐出嘴巴,急忙用完塞住他的嘴巴。
中年那男人听到吩咐也不嫌弃,立刻用双手强行撑住柱子的嘴巴,可是柱子的咬合力惊人,在把剩下的血吞下去的同时也咬住了中年男人的来不及收回去的指头。
“啊……”
“唔……”
柱子咬着他爹的手指头,眼神恶毒的看着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放开,放开。”老村长也是狠人,抄起手上的碗就往柱子的嘴巴上砸……
一下……
两下……
柱子在损失了两颗牙之后终于张口了。
中年男人抱着自己的手指连连后退。
“桀桀桀桀……”柱子张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巴,发出了不似人类yin险的笑声,满嘴的被碗割裂的伤口……每笑一次就会喷出一些黑血。
“他疯了……”中年男人苦楚的说。不知道是因为手上的伤口还是他儿子的发疯,或许两者都有……
杨宗保瞧见中年男人的伤口虽然看起来皮肉和骨头分离了,但是因为手指上的血管有限,即便是流血不止也还没到可以伤及人命的程度,所以可以暂时不管。他现在关注的是柱子的反应。在他眼里或许这是一种村里人的土方法,或许以前有过同样的情况,所以老村长他们才第一时间取来了能救命的东西。
柱子在怪异的笑了几声之后,突然扑在床边吐了起来。
呕吐物之中是一团黑sè的物质,散发着浓浓的腐臭的味道……
随着味道越来越浓,屋子里就只剩下老村长、中年男人和杨宗保了。
柱子在吐完之后,伏在床边一动不动。
“怎么样了?”中年男人忍着痛,征求老村长的意见。
“不知道啊。”老村长也不确定。
就在这时,杨宗保走了上去。慢慢的扶起柱子掉出床沿的上半身……
“怎么样了?”中年男人从杨宗保僵硬的背影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杨宗保没有说,而是让开了身体,让他们自己看。
“啊……儿啊……”中年男人一下子扑到了柱子身上,悲恸不已。
床上的柱子,脖子强行伸直,尽量往后仰,嘴巴张得很大似乎脱臼了一般,眼眶只剩下空洞一片,眼珠子已经脱出,只有几条神经和血管和眼眶里面连接着,全身紧张,所有的关节都强直……这一切都表面,柱子死的时候极度的痛苦。
“这怎么回事啊?”老人在迷糊不解的时候,转身问杨宗保。
柱子已死,杨宗保在墙角捡了根木棍,一手捂着鼻子,在柱子的呕吐物里扒拉了几下。他对那团黑sè的物质感到好奇。黑sè的东西全身硬邦邦的,全无反应。
“不知道。他的反应有点像感染了狂犬病毒。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咬伤没有。”杨宗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是狂犬病毒。是的话,那好办,知道了病因,但是这里没有药物;不是的话,那好,不需要药物了,但是病因呢?有没有传染xing。
第六百五十一章 寄生虫()
杨宗保第一次迷茫了。以前不管去哪里,他知道自己在哪里可以弄到想要的药品,或者说他知道他所在的地方有药品。但是现在他除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依仗,全身赤、裸裸的,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什么都不是。
“能让我解剖柱子的……尸体吗?”虽然不知道这个村子接不接受,但是杨宗保还是提了出来。
“这个……”老村长犹豫了。
“不行!”柱子爹果断的从悲痛中醒来,怒视杨宗保:“我儿子都死了,你还要糟蹋他的身体,难道让他下辈子不得安宁吗?”
“……”
杨宗保知道不能和愤怒中的人讲道理,所以选择了沉默,转身便走。要是以前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查明原因,但是现在……自从乔治死了之后,杨宗保对待患者和医生之间的责任与义务的看法有些改变了。
杨宗保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老村长家,把身上的衣服换下,就往村口走。
村口还留着昨晚庆祝之后篝火的灰烬,杨宗保看着灰烬稍稍停留了一下。
“杨医生,你还不能走。”老村长从村子里面赶了出来。
“……”杨宗保等着对方先说话。好歹接受过人家的照顾,就这么走总是不礼貌的。
“你还不能走,柱子他爹也中邪了。”老村长还是固执的认为是中邪。
“……”杨宗保不理解中邪找自己干什么,不是应该找巫师之类的才对吗?
“你快去看看。”老村长的手总是有力的。杨宗保在村口转了一圈,又被拉回了柱子家。
“快去看看。”老村长把杨宗保推进了屋子。
还是那间屋子,只不过这次出事的柱子爹。
中年男人被绑在了椅子上。双手被绕道背后,双脚则分别被绑在了板凳的两只腿上。中年男人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布满了血丝,嘴巴里被塞进了木头塞子,粉红sè的液体从嘴角流到颈脖子上,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你前脚走他后脚就犯病了。”老村长介绍说。
“你们一开始给柱子喂的是什么?”杨宗保对那碗血有些在意。
“那是黑狗血。我们这里的人如果中邪了就会喂一碗黑狗,大部分时候会好的,可这一次……”老村长看向了还躺在床上的柱子。因为还没有人发话,所以柱子身上还是原先的衣服,暂时没有人给他换寿衣。
“柱子身上有什么伤口没?”杨宗保问。
“不知道,还没看。”老村长说。
“可以让我看看吗?”杨宗保问。
“好……你去……我负责……”老村长点点头,知道当务之急就是解决这些“中邪”的事。
得到了老村长的首肯,剩下的村民也没有意见,似乎他们唯老村长马首是瞻一样。
杨宗保用剪刀慢慢的剪开了柱子的衣服,露出了衣服下面的身体。身体的颜sè虽然已经灰败,但是还残留了一些弹xing,不难想象生前柱子身体是多么的强壮。
一点点把衣服剪开,剥下,杨宗保在柱子的右腿肚上发现了几个针尖一样的小血点,他的观点是皮下出血。
到此为止杨宗保有了个大概的猜测。那就是柱子不知道被什么给扎了一下,然后感染上了某种类似于狂犬病的疾病,并且通过唾沫传给了柱子爹……总之就是这种病有传染xing。联想到唾沫,杨宗保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干净问老村长,他感觉只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昨天柱子在村口吃饭了吗?”
“吃了啊,柱子是吃完饭发的病。”老村长不知道杨宗保问这个干什么。
“现在立刻通知村民回到自己家去,谁也不要出来,快点。”杨宗保感觉到了一种急迫感,久违的紧张感。如同当初第一次参加入学考试一样。杨宗保不是天生沉得住气的人,也是通过一次次的刺激而形成的这样的xing格,他也会紧张。因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他紧张了。第一次所有人都不在他身边,他不确定了。
“知道了。”老村长见杨宗保面sè严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赶快去疏散村民,让他们呆在各自的家里直到他通知可以出来。
“好了,都通知到位了。”老村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