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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这样?人们都发出了疑惑。好多人更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觉得这就是看点,希望后面再有精彩剧情。
“小刘,别这样,快起,起来说话。”贾香兰离开座位,去扶地上的刘凤,可她根本就拉不动对方。
刘凤不但不起来,反而由“呜呜”悲啼,变成了放声大哭。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憋屈的厉害,现在正好宣泄一下。
“小刘,千万别这样,照顾亲人就累够呛,要是再哭坏了,谁来管你弟弟?”拉了几次,贾香兰没有拽起对方。忽的转头看向周良,厉声质问着,“周主任,你倒是说句话,就是劝劝小刘也好呀。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刘封谁照顾,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周良没有说话,鼻子冷哼两声。
“周良,你太放肆了。”董定方申斥着,“赶紧把刘凤劝起来,否则有你好看。”
“哼。”周良同样用这个鼻音做了回应。
“大叔求求你,求求你。”刘凤哭着,爬到周良的座位前,“刘封可是你的属下,可是乡里的公务员,你得管他呀,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吧。乡里这么多人,要是谁再遇上类似的事,也不能不管呀。”
“周主任,老周,孩子都成这样了,你咋就不表个态呢。非得把孩子逼死才好?”贾香兰边说边眨眼,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在为周良好。
“不活了,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刘凤哭天抢地起来,“弟弟呀,都怪姐没能耐,咱们自己命苦,认命吧。来世咱们再……”
“小刘,小刘,可不能这样呀。”贾香兰使劲拽着扑向台阶的刘凤,“帮帮忙呀,我实在拉不住了。”
“快帮着拉住呀,都是死人。”董定方说着,也站了起来。
有书记这么一放话,好多人才站起身来,跟着去拉寻死觅活的刘凤。当然好多人就是做做样子,有的人干脆只是站在外围,两手这么干伸着,并没有实际举动。
不过还是人多力量大,刘凤被拉起来了,但还是啼哭不停,嘴里一个劲的说着:“求求你,周大叔,救救刘封,救救我们全家吧。”
刚刚好多人还是看热闹的心态,唯恐天下不乱。可现在见刘凤哭的这么凄惨,甚至都不想活了,一些人顿时产生了共鸣,顿时感同身受。个别眼窝子浅的人,还跟着抹起了眼泪。
刘凤依旧呼喊着,依旧作揖不止,随时都有一头撞死的意思:“求求你,周大叔,求……”
可周良就跟木雕泥塑一般,脸上满是冷色,不知是没有感觉,或是根本就不屑一顾。
“别求他。”喝斥后,董定方连连点指周良,“周良啊周良,你太冷酷了,太无情了。你还有一点公务员的样子吗?还有一点党政办主任的形象吗?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管不管这事,你们乡政府到底管不管?”
这次周良说了话:“董书记,还是那句话。要是再让向医院存款,必须提供出费用清单来,即时清单基本不会有遗漏,就是有遗漏的话,也能参照。”
“这么说,你是不准备管了,乡政府也不准备管了?”董定方追问着。
“书记,我没那么说。”周良辩解着,“我说的是,必须要有手续,必须……”
“必须,必须个屁。不好意思,我也爆粗口了,都是让他气的,让他们不作为气的。”董定方看似气的够呛,“好好好,你不是不管吗,乡政府不是不管吗?乡党委来管。刘封是乡党委司机,我不管谁管?我不能寒了刘封及其家人的心,也不能寒了党委其他人员的心。同样,政府的同志们也在看着呢。”
听到董定方的话,好多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董定方旁边,都想看看那个人什么样子?现在党委书记都多次强调“政府”二字,政府一把手怎么也得有个态度吧,可是让大家失望的是,他们就看到了一张事不关己的嘴脸。
“周良,以你现在的样子,已经非常不适合现在的岗位了。我将以乡党委的名义,向上级组织提请对你的职务罢免。”董定方甩出了最有份量的语句。
人们的目光全都投到了周良身上,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个胆小如鼠的老头并没有冷汗淋漓,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和政府一把手表情差不多。然后他们又看向董定方旁边,果然那个人还是那样子。此时,几乎所有人的脑中都再次闪出“大软蛋”、“缩头乌龟”这样的字眼。
“周良,你的职务被罢免了,散会。”说着话,董定方站起身来。
“你们太冷酷无情了。”摇头叹息着,董定方迈动了脚步。
“等等。”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人们本已准备起身离去,听到这个声音,又都收住前倾的身体,循声望去。
“啪”、“啪”、“啪”,几声有节奏的掌声又响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责任我负()
“精彩,太精彩了。”伴着拍巴掌,响起了说话声。
所有人都看着李晓禾,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刚才一句话不说,连个屁都不放,现在又是拍巴掌,又是说怪话的。他要干什么?
刚才听到“等等”二字时,董定方并没理会,还不禁鄙夷:你姓李的算什么东西,你让等就等啊。可是听到拍巴掌,还有后面的说辞,就不能不停下脚步,不能不质问对方,否则也太有损书记威严和面子了。自己已经被他折损了好几次面子,刚刚好不容易有一点,可不能让他再给搅了。
想至此,董定方沉声道:“李晓禾,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剧情太精彩,表演也太精彩了。”李晓禾一笑,“当然,有一个人表演不好,他就不会表演,而只是本色被动出演。”
“李晓禾,你到底要干什么?”董定方追问着。
“我有话说,需要当着大家面说。”李晓禾依旧面带笑容。
“你有话说?晚了。大家没那么多时间让你浪费。都走吧。”说着,董定方迈动了脚步。
“站住,不说清楚谁也不能走。”李晓禾语气严厉起来。
妈的,还敢威胁老子?听喇喇蛄叫还不种豆子了?董定方并没理这个茬,已经到了门口。
“若是不听我的话,被纪检、政法机关找到头上,可别怪我没说。”李晓禾声音继续响起。
这话一出,谁还敢走?平时都不敢惹这些部门,现在听到警告,还敢动弹?几乎所有人都立即重新坐到了座位上。
妈的,就会狐假虎威。心里这样想着,董定方抬腿迈出门槛。可是眼角余光发现,竟然没有一个追随者。同时也不禁略有担心,不知道这个姓李的要玩什么花活。于是转回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道:“李晓禾,你可不要信口开合,不要假借这些正义机关进行讹诈,那是要犯错误的。”
“提醒已经发出,听不听随意。如果你不想听的话,请便。”李晓禾做了个“请”的手势。
刚才那句话本就是为了找台阶、扳面子,现在自己孤零零一人怎么走?尤其要是这家伙趁自己不在而使坏,那就麻烦了,很可能这家伙就是要激走自己。于是董定方也冷冷的说:“我告诉你,要是说不出个三长两短,可别怪乡党委追责。”说完,董定方返身走向自己位置。
此时台下所有人都坐回了原位,包括贾香兰,也包括那个刘凤。
“蹬蹬蹬”,自认昂首挺胸走的很有气势,但是来在座位旁,董定方才发现,座位有了毛病。本来两人坐一张桌子就不太宽,所以董定方在会前就把自己座位放到中心位置,等李晓禾来的时候只能把边了。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李晓禾却稳稳坐到了中间,留给自己的地方少之又少,整个人几乎都是坐在桌子侧面。
忍着怒气,董定方坐到椅子上,然后忽的一拉桌子,想着找回中心位置。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桌子不但没拉过来,反面原有的桌边也挨不上了,真正彻底的坐到了旁侧。面前什么挡的都没有,这像什么话?董定方气的干瞪眼,但却不能再拉一次,那样也太难堪了。
台上二人的抢桌子把戏,台下众人尽收眼底,好多人都露出会心的笑意,都想到了那个词:毛驴啃脖子——工换工。只是李驴似乎比董驴还狠,两条黑腿撑在桌子一边,根本就没容董驴反击得手。人们都在心中腹诽着:有好戏看了。
“说吧,快点,还有事呢?”董定方沉声催促着。
李晓禾倒是不紧不慢:“大家可能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