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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芜纳纳点了点头回道:“好的,小姐。”再关心问道:“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娟秀的笔上了纸,一行又一行。锦瑟写完后,就额头已浸出汗出来,顿时眼眸一缩,脸色扭曲,捂着肚子,痛苦呻吟起来。
绿芜顿时被吓到了,惊慌喊道:“小姐。”锦瑟赶紧抬手,隐忍着痛苦,咬着牙齿吩咐道:“快去叫她他们请大夫。”绿芜却是紧张得心都要掉出来,一直担心的没敢离开,锦瑟怒吼道:“快去。”绿芜心下一咯噔,这才赶紧离开了厢房。
锦瑟此时只觉得自己此时全身有种被撕裂的疼痛,她有想过很疼,但她没有想过那么疼。她把桌上的瓶子和笔墨收好放在包袱里,接着她就痛得身倒在地上,咬着牙的往床榻爬去,手里却捏着解药和一张纸,她一定爬在床上。
绿芜慌张的跑到前屋,哭着无措道:“不好了,我家小姐服药中毒了。”
邵大娘和邵大仁本来坐在椅子上谈着话,听到绿芜那句带泪禀报,顿时从椅子上一起,大惊失色道:“什么?”
绿芜再说道:“我家小姐刚刚在房间服毒了。”
接着邵大仁和邵大娘就赶紧往锦瑟房间去查看,待她他们俩人看见锦瑟此时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嘴唇是黑色,痛苦的在床上打滚。
邵大娘怒火向绿芜问道:“她为何会服毒?”
绿芜哭泣道:“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说她活着生不如死,然后当奴婢不注意时,就服了毒。”
邵大仁冷静问道:“娘,现在怎么办?”
邵大娘烦躁道:“还能怎么办?救人啊!”上面的意思是要虐她们,可没让她们自杀啊!
邵大仁却眼眸微眯道:“是她自己服毒的,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绿芜却是愤怒提醒道:“你们不能这样!我家小姐可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也是当朝赵丞相的外甥女。你们要是置她生死不顾,我们老爷不仅不会放过你们,我家小姐的外祖父也不会放过你们。”
锦瑟虽然痛的不能自己,但她还是听到她他们说话声音,她在赌,想知道她他们到底会不会救她命。
然而邵大仁却不解道:“你们小姐出府爱带毒药在身吗?”
眼眸却犀利看向包袱。
锦瑟顿时慌了起来,如果他查看了那包袱,知道里面有毒药,还有解药就完了。
此时的邵大仁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梳妆桌,锦瑟心里抽紧,丫鬟却更是紧张起来。
邵大仁正要打开那包袱,突然邵大牛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疼痛难忍的锦瑟,对着邵大娘说道“娘,救她吧!她不能死。”
邵大娘却是思忖起来,上面只说要虐她们,但是没说要她们的命。她在想是不是要写信询问上面,人是她自己服毒的。
邵大牛见邵大娘在犹豫,便提醒道:“娘,你忘了隔壁那房吗?”
邵大娘知道他说的是锦乐,锦乐病入膏肓时,上面意思是要她们把她救好,然后再虐下去。
她终于点头道:“那你就去请阳大夫吧!”
邵大牛却对着正在打开包袱邵大仁喊道:“大哥,你去吧!上次是你喊的,我压根不知道在哪。”
邵大仁这才无奈道:“好吧!”然后人还是复杂看了眼那包袱,便离开了房间。
接着锦瑟痛了半响,已经眼眸涣散,完全没有力气,像条死鱼躺在床上。绿芜拿着手帕一直给她擦去额头的汗。她知道如果大夫还不来,锦瑟不服解药,就真的会死。
只感叹锦瑟对自己真狠。
这时那阳大夫终于来了,阳大夫赶紧查看了锦瑟状况,就拿了块布放她手腕,给她诊脉起来。这时屋内只剩下邵大牛,邵大娘板着脸色和邵大仁在院子说着什么。
阳大夫给锦瑟诊脉完后,正要收回手,突然他的手被一抓,他神色一僵,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向锦瑟,发现锦瑟依然是一副毫无生机,两眼呆滞看着头上的样子。
但是他的手心却有异样。
他顿时神色有些紧张看了看此时神色担忧的邵大牛,就手一握紧,然后把手收了回来。
邵大牛赶紧问道:“大夫,她怎么样?”
“不要担忧,这种毒,我能解,我这就给解药。不过要是晚一步,恐怕就糟了。”阳大夫走到梳妆桌边,把布包放在了桌上。小心翼翼斜睨了眼邵大牛。
见邵大牛眼眸却是关心看着锦瑟。
便低眸看向手里,发现有一块玉佩还有一张纸,那纸此时折叠了起来。
阳大夫顿时愁起眉起来,很纠结,索性把解药给了绿芜。
就告辞离开后,直到回到药铺,才打开那张纸查看,看完后心下却是震惊住了。
虽然字句不多,但简单讲述了那个小姐身份和境遇。
她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她在向他求救。
他左右来回走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邵大仁他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每次去时,他她们都严谨叮嘱他最好别乱说,乱管,否则会招来杀生之祸。
行医治病多年,他懂这些。
可是人家已经向他求救,他也不能眼睁睁不救。虽然上面写了有重金谢,但如果为了银子而丧了命他当然不做,这真是难为他了。
几日后,镇国公府的宾客全部走了后,此时的大厅只剩下镇国公府自己人。
同样锦老夫人和镇国公坐前首,旁侧俩边一边坐二老爷锦荣,一边是锦慎。当然锦荣旁边坐的是他夫人,黎氏,而锦慎旁边坐的是他夫人李氏。
王氏却是站在厅内中间,锦老夫人沉着脸着问道:“你倒是说说啊?你这半年多,花费怎么那么大?你都做了什么?”
王氏依然高昂着头回道:“儿媳妇忘了。”
锦老夫人顿时气急败坏起来,镇国公冷声道:“母亲别问了,她不会说的。”
锦老夫人不由得失望叹口气道:“没个省心的。”
镇国公铁面无情道:“王氏,德容败坏,不懂节省,花费奢侈,贪婪掏空府里每月家用,导致府里每月用度桎梏,丝毫没有悔悟知错的态度。从今日起取消镇国公府中馈掌管。”
再是脸色严谨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填补上府里被你掏空的那个空隙。再闭关祠堂半年,每日吃斋。”
镇国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算震地有声了,厅内人听到向来骄傲的王氏终于取消中馈资格,心里犹如如烟云而散,幸灾乐祸的看着王氏起来。
赵氏知道这次王氏栽了,是锦玉搞的鬼,这么多年,她一直看着王氏高昂着头掌管着府。拥有中馈能力,就证明你在镇国公府说话权力和身份。如果没有掌家权,你身份再高也没用。今日她可算要扬眉吐气了。
钟氏却是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她一直站在王氏那边是因为老夫人支持她,还有她来自高身份背景。此次她栽了,恐怕和五小姐有关系,看来她终究没有斗不过这邪气凛然的五小姐。
现在她们都在期待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府必须要有个女人去管府。
现在管府的权力要落到谁身上,还不知道。
王氏在听到镇国公把她中馈权力取消时,脸色苍白,眼眸闪烁着滔天愤怒,袖下手握紧。虽然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还是心里难以接受。
她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下坡走,一步一步被打脸,一步一步没有脸面。
还要弥补补上那七十万俩银子,虽然她现在手里有七十万俩,但是如果她态度还如此强硬,恐怕就是一张休书给她了。
所以此时她无话可说。
然而锦玉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便走到锦老夫人前面端庄喊道:“祖母,锦玉有事禀报。”
锦老夫人从进府到现在都没见过锦玉,就算是她给她行过礼,也不知道她是谁!看着眼前的她,一张出色的容颜,最吸引人是她那双眼眸,特别生动,一看就是有智慧的人,
黑亮黑亮的。
锦老夫人疑惑问道:“你是?”
镇国公一脸骄傲笑着道:“母亲,这是六房五小姐,锦玉。”
锦老夫人神色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知道她就是王氏所说的那个邪女时,她就有一种偏见和想法,就是眼前这个女孩不是她们镇国公府的。
虽然她本来就对锦玉很陌生,但是她给她感觉,就是感觉不是一家人。
再加上她又从王氏口里听过她的一些不好话,顿时看锦玉的眼色很冷,板着脸问道:“你有何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