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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徒弟可不好当。你要是清楚我为他劳心劳力的事情，你肯定得后悔。”冷佳对着镜子细心梳理着头发，把黑柔长发扎成了一个清爽利落的马尾辫。
“我还真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做什么，有兴趣说说？”
冷佳道：“南天圣门是一件。宋晓明又是一件。”
“南天圣门怎么了？”
“一群疯子到处惹是生非，其余地方我不清楚，这东海省的警察机关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光是替他们擦屁股就费了我不小心思。”
“你管南天圣门做什么？国安到现在都没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他们有人是温谦亦的朋友。”
冷显民无奈笑道：“你这理由还真是充分。那么宋晓明呢？我记得那阵没少给星灵集团添麻烦，后来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他魔功大成，正开心着呢。”冷佳淡淡道：“总之他现在绝对不会再招惹星灵集团，过去怎样不用计较，未来也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冷显民听着糊涂，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所谓修炼的事情是了解的越来越多，也越发纯熟了。从刚开始颇具迷信态度的仰望，到现在如同生活本能般的适应，心理转变才是最大难题，而他总算度过了这个坎。
他捏了捏拳头，感受到数不尽的力量从体内涌出来。根本不像是将近五十岁的身体，更接近他年轻时的强健体格。
中华缓缓停在了中科院门口。
冷显民也提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他转头看着冷佳道：“那策划书怎么办？”
“等他回国再说吧。神农架的事情可不太一般，搞不好就是个大事故。我们得借助星灵集团的力量才行，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不过放在当下看来，星灵集团似乎已经不需要国内的帮助了，能不能答应这件事还不一定呢。”冷佳叹了口气。
她越想越心烦，随手往地上甩了个电丝，啪嗒一声，击飞了一颗小石子。
“我倒没觉得……拥有法力之后的生活有多好。”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不可闻。
冷显民不会知道冷佳的烦恼，他还走在前面等待着警卫验证自己的身份手令。
“进去吧。”警卫笑道。
中科院是一座占地几公顷的庞大建筑群，分为不同区域，为各种实验提供了丰富的实验场地和设备。这些实验室也是国家十一五计划的重中之重，只要条件允许，实验环境都力求做到可能中的最好。
很多设备连外国学者都要羡慕，不是每个国家都有这样庞大的资金和决心投入到科研领域。科学大厦的下层基础是发达的经济，放眼当前世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国家不多了。
但先进的实验环境只是一个房间，最重要的……还是人本身。
小道上，很多白大褂匆匆走过。
还有一些老学者模样的人在争辩，热闹非凡，充满着学术和科学研究的气息。
“这个实验数据不对！必须推倒重来！”
“分明在误差之内，通过了理论模型验证，我觉得这没有问题……”隔着大老远，冷佳冷显民两人就听到了几位老教授的争执。
冷佳笑道：“有时候争吵听起来也悦耳。”
冷显民点着头，推开了一扇大门，进入到一栋灰白色的建筑里。与刚刚看到的热闹截然不同，一路上走廊里异常安静，脚步声清晰可闻。
“是这里吧？”冷佳望着手心的便条。
冷显民也有些疑惑不解，道：“今天这应该有很多人，奇了怪了！先去办公室看看吧，实在不行再去实验室找一找。”
空荡荡的办公室出乎他们的预料。
这种没想到的情况，让二人有些惊异的同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来错了地方。而建筑里随处可见的标识牌告诉他们，这里正是他们要找的目的地。
冷显民不死心，一个实验室一个实验室的往下找。实验室上装有电子门禁，但从信息牌上就能得知实验室是否处于使用状态。
空闲、空闲、空闲……又是空闲！
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你说这石教授到底在哪里？”冷佳挠头不已。
“地图上显示，这个走廊走到头，再右拐是一个大仓库，已经没有实验室了。恩，就是这了……”冷显民指着一扇铁门，犹豫道：“我们进去看看？还是等改天再来？”
冷佳耸肩道：“整个大楼跟鬼楼一样，去看看又能怎么样，肯定还是没人。”
她力气非常大，稍微用了些“气”，就推动了这扇沉重的厚铁门。“你看吧，这里也没有——”
冷佳忽然像见了鬼一样愣在原地。
“嘘……”一个年轻人轻轻在嘴边竖起手指。
冷显民也跟着傻眼了，双手有些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他们推开门，正好站在一座楼梯的正上方，大约有十几双眼睛不满的望向这里。
更远处，则是黑压压一片人头，大概数了数，少说也有一二百人，几乎是这栋实验楼的全部了。
“你们是谁？石教授在做演示实验，不要乱讲话。”年轻人低声道。
冷佳望向下方，空地的正中央。
一个白发老人正站在仪器间忙碌，而他身边不远处，无数学者模样的人翘首以盼，低头在笔记上记录着，像是好学的学生。
“石教授手中的……应该是飞剑吧？”冷佳犹豫着问道。
冷显民吃惊的点了点头。
第487章 人生的衡量（第一更）（）
白发老人声线很特别。
略带沙哑，听起来清晰中满是沉稳：“材质鉴定结果为TC7级别的络合钢，锰元素和铯元素的比例未知，多次检测均处于波动状态，数值不符合正态分布。我试图用哈密顿图解释规律，但没有收效……”
他发现了冷佳和冷显民两个人。
“国安到中科院不会是听报告来了吧？”石教授放下演示板，摘下手套，然后双手扶在试验台的边缘，目光深邃的望着他们。
冷显民是国安的中层干部。
冷佳也算半个国安人，她偏头低声问道：“他怎么知道我们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谁。”石教授缓缓说道。
冷佳敢发誓，自己的声音控制的很低，以这十多米的距离是不可能听得清楚。
“步态、目光、训练中留下的形体特征，被驯化的潜意识会出卖任何人所有的秘密。你们不该出现在这，最起码，在这个时间除了别有用心能解释，正常人是不会在整栋实验楼空荡无人的情况下，跑到最深处的仓库来找一位年老气衰的老头。叙旧可不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冷显民谨慎地望着石教授，小声告诉冷佳：“前国安调查局的终身荣誉顾问。情报学专家，当年金无怠事件中，就是他挖掘出了几乎所有与其相关的CIA特务，轰动了全球情报界，是我国最厉害的几位情报大师之一，真正的国宝级学者。”
“我不喜欢吹捧的话。”石教授瞥了一眼冷显民，重重咳嗽几声清着嗓子：“我最恨小官僚主义，不要把体制里的那套拿到这里，否则别怪我把你们赶出去。”
冷佳嘀咕着：“人挺老了，耳朵倒是还灵敏的很嘛。”
他们穿过人群，绕过精密的仪器，最后从小山堆一样的研究文献上跨过去，这才来到了石教授面前。
一个比较年轻的女研究员凑到石教授耳边，道：“石教授，今天的实验就到这里吗？”
石教授低头整理着写满字迹的草稿纸。
女研究员叹了口气，然后再次提高音量，几乎是以喊得程度：“教授，您是不是决定结束今天实验了？”
石教授这才有所反应，他顿了一下，低头看着手表，道：“也差不多到时间了。记得我分派好的任务，关于飞剑材质和动力源的下一次综合实验10天后再次举行。”
研究员们把笔记和手提电脑收好，纷纷和石教授道别后，有条不紊地走向了大门方向。
冷佳愣神道：“他原来耳朵不好使啊？”
“大概是02年的时候，石教授遇到过一次很危险的暗杀。他的儿子死在爆炸里，他活了下来，但耳朵受到很严重的伤，听力也变得不灵敏了。”冷显民小声介绍着。
“那刚刚我们说的话都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差不多。”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