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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阮锦安一直到午时才幽幽转醒,从启东口中知道韵儿无恙,他便没去打扰她,给阮老夫人请过安后他便拖着虚弱的身体一头扎进了书房中,任启东如何劝说他都仿若未闻。
申时许,阮锦安才一脸喜色的从书房出来,回到正房就马不停蹄的唤来了启东。
“启东,快,快去煮一碗糯米饭来”
阮锦安满脸的急切看得启东疑惑万分,他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头,不解道:“公子,以往不是最厌吃糯米吗”
阮锦安一怔,轻咳一声道:“今日在书上查阅到,糯米有助于补血益气”
“是吗?那公子稍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启东转身欲出门去煮糯米。
“等等”阮锦安似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沉,满面的怒气让正欲跨过门槛的启东微怔。
沉吟了一瞬,阮锦安继续道:“吩咐人去做就行了,你去办另外一件事”
“公子,是何事”启东再次入内,询问道。
“昨晚绑匪的话可听清楚了,去查查赵欣儿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是”启东应声退出了房间,心里却为赵家表小姐暗暗捏了把汗,公子的秉性他最清楚不过了,公子表面云淡风清、温润如玉,可对付敌人却从不会心慈手软,赵家表小姐这次触及到了公子的底线,公子肯定不会善了。
一个时辰后,阮锦安拿着丫环煮好的糯米饭进了内室,他关好门窗,再三确认外面的人不会窥探到内室半点隐密才在窗台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他解开伤口上包扎好的一层层纱布,露出手臂上约一指来长的刀伤,伤口还未结痂,中间的刀口处黑红色的皮肉外翻,简直触目惊心,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伤口未合拢,这样效果是不是就更好一点,可以万无一失。
阮锦安直接用手抓了一把糯火饭轻轻按在了伤口处,起初许是糯米饭的热度灼得伤口中的嫩肉而疼,渐渐的似乎有点痒,尔后便转为疼痛,愈来愈盛,宛如挖骨。
第九十七章 绝决()
阮锦安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滑过脸庞,滴落在软榻上,他紧咬住双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任被糯米灼烧的伤口疼得宛如刀绞。
半个时辰后,他重新包扎好伤口,软榻上是伤口上剥落的糯米,望着这黑灰色的一团,满是水雾的双眸染上了无尽的悲切,他是阮家支柱,是奶奶眼中的希望,如今他已身中尸毒,若无法除去尸毒,阮家无人继承,年过花甲的奶奶能承受如此打击吗?
一滴清泪从眼中滑落,从未有过的恐慌瞬间沁入心间,他该怎么办?他拿起剩下的半碗糯米饭,忍着巨大的呕吐感,一口一口咽入腹中,顷刻间腹痛如绞。
强忍住腹部的不适,阮锦安闭眼颓废的倒在了软榻上,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时日,或者在所剩不多的时日里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韵儿,这个只要想到就能让他心生涟漪的人儿,幸好有她,想到此,他颤抖着手伸入怀中,从衣襟内摸索出一块折叠得异常整齐的水蓝色锦缎,这是与韵儿初见时,她衣裙上撕落的一块,也不知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何种变故,孤身一人还身受重伤,他好奇却不敢去探索,他怕真相揭开的时候他连看到她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他真有不测,阮家就由韵儿继承吧,就让阮家成为韵儿的庇佑之所,奶奶也有了依靠。
夜幕降临,房内逐渐黑了下来,阮锦安半寐半醒的躺在软榻上,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如今日这般彷徨、无助。
“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扰乱了阮锦安的思绪,门外还响起了启东的询问声。
门打开的刹那间,启东十分诧异,天色已黑,公子房里竟未点灯,他看不清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也不知公子的伤是否好些了。
“公子,药熬好了”启东递上手中的托盘,道。
阮锦安的身影渐渐暴露在晚霞的微晕中,苍白的面庞面无表情,双眸空洞无神,唇色苍白得几近透明,他伸手接过启东手中的托盘,恍如梦游般转身欲要再将身影没入黑暗中。
“公子,你让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启东急急唤住转身欲离去的阮锦安,他怎么觉得公子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陌生,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有那手哪有一点血色,瘦骨伶仃的,难道是失血过多所至?
正欲隐去的身影立时顿住,却没有一言半语。
“公子,是表小姐让人引小姐出去的,那伙绑匪也是表小姐找人雇的”
顿住的身影只停留了片响,便再次没入了黑暗中,门从内里缓缓掩上,让本欲再语的启东一时哑然,公子这是怎么了?
雕花木门隔绝了启东忐忑不安的深目,也隔绝了外面晚霞的微光,黑暗没有一丝亮光的世界里,阮锦安“呯”的一声将托盘搁在了花桌上,药碗倾斜,药水尽数潵在了托盘里,阮锦安却视若无睹,赵欣儿,你怎能如此狠毒,韵儿何时得罪过你,你要如此加害她?
第九十八章 异变(一)()
太阳留下的最后一丝红霞消失在了天际,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万籁俱寂,月明星稀,当黎明的第一丝曙光冲破天际之时,天地从沉睡中苏醒,怀水城笼罩在万千霞光之下,像披了一件五彩霞衣,怀水河犹如五彩霞衣上的银色缎带,十分璀璨耀眼。
时值春末,百花齐放,鸟语花香,温度适宜,正是春游的好季节,近几日楚韵儿却忙得脚不粘地,连去看望阮锦安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谈出门携手同游。
阮家商铺的各大小事务自阮锦安受伤第二日就全权交给了楚韵儿打理,楚韵儿虽无所怨言却也有些不解,精明的商人最忌讳的就是让外人接触到商业的中心机密,楚韵儿虽不算是外人,可自认为也没有什么值得阮锦安如此信任她,放心的将阮家百年基业都交于她管理。
启东说,公子自懂事起就为了阮家日夜操劳,如今正好趁此期间可以好好休养,楚韵儿半信半疑,依她对阮锦安的了解,阮锦安不会因为受伤就如此倦怠,虚度光荫,自那日清晨他昏迷时看望过后,直到今日她再未曾见过他,每次去探望,他都以要好生休养,不便见客为由推辞,她询问过启东,启东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虽担心阮锦安的身体却又不好硬闯,她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理不清哪里不对劲,如今一心打理阮家生意就更没有时间去操心阮府内院事宜。
却说将自已困在内室的阮锦安此时是惊惧连连,昨日剪掉的指甲今日又疯狂长至寸长,他趴在铜镜前,胆战心惊的拔开嘴唇,意外的是唇中牙齿整洁,没有如那日夜里遇见的僵尸一般有着寸长的獠牙,心里一阵彷徨,还好,或许还能挽回。
他抚摸着自已苍白得有些灰暗的脸庞,心想自己该出门见见阳光,这样憋闷在黑暗中,自己会越来越不正常,他不想,不想变成暗夜中苟且偷生的幽灵。
他理了理几日未梳理的发髻,掂了下衣袍,打开了闭封多日的房门,暖阳斜照,他急忙抬手挡住了日光。
其实日头并不炎烈,他认为许是自己多日不曾出门所至,便放下了挡在头顶的手掌,面对阳光,他缓缓仰起头,睁开了眼,一阵头晕目眩,那阳光像是穿过眼眶,直射进他的心脏,灼得他口干舌燥,肝热目赤。
越来越烈的燥热感由心底涌出,蔓延于全身,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团火就要烧起来。
门就在身后,他只要退后一步,就能隐蔽到阴影中,可他拽紧了袖口,赤红着双眸坚持站在暖阳下。
“啊”
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响彻整个后院,阮锦安抚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狼狈的奔进了房内。
几个下人询声赶来,纷纷立在廊外,疑惑的探头看向屋内。
“公子,发生了何事”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屋内沉静了瞬间,传出一声低沉又似压抑着万般痛苦的声音:“无事,都退下”
第九十九章 异变(二)()
申时许,楚韵儿闻讯赶来,却依然被挡在了门外,她遣退了所有下人,在门口小声哀求道:“安哥哥,开下门吧,我看看你就走”
黑漆漆的内室里,阮锦安惊慌的转过身,以背对着门口,如今他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如果说他最大的顾及就是不愿被楚韵儿瞅见,他希望韵儿心中的他永远潇洒俊逸、明媚如春风。
其实房门紧闭,楚韵儿半点也窥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