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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其实走到这里我已经满足了。蕊儿不是也在吗?我们一家团聚。以后没人能分开我们。”我开始放弃。
“我没有做一名合格的医生,但是,我所幸遇到了你,那个男人不是说过么?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我没别的遗憾,如果你爱我,就陪我感性一次。”我将他紧紧抱住。
殿里已经传出强大的气息。很是迫人。
“怜行曾经为我念过一句话,我觉得很好听,断雨销云辞君泣,折戟沉沙倾雪溟。那时,我心如死灰,因为我爱上的,是我的亲哥哥。”我抬起头看他,伸手摸了他的脸,“可是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因为这个导致我们分离。我很感恩。”
秦逸呼了一口气,嘴角牵起一丝苦笑,“我根本就乎你的身份。尽管我也苦恼过,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含着泪笑道:“再亲亲我吧。”
秦逸凑了过来,抹去我脸上的泪水,“不过打死我,我也姓秦不姓梦。”
我笑了一声,轻轻说道,“不要脸,你有我。”将嘴巴凑了过去。
他丝毫没有留意我的双手,正在偷偷的释放一个结界,能够将他一个人困住的结界。
“啵!”的一声,两张黄色道咒,缠住了他,我开始沿着他的灵魄划出圆。
秦逸猛然醒觉我要做些什么。但是已经着了我的道,他已经被我的结界困住了。
任凭他在里面呼叫,我始终慢吞吞的给他加持。我要这个结界法盾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安全的离开这里。
他不会死在这里。
我虚空画了引路符,按照我们进来的路线,给法盾做好了路。双手将他送了出去。
回头看向大殿,已是一片暗红。巨大的压迫感又再度在我耳边生腾,脚下的人柱慢慢退下。
不用去想,在棺材中的都是大人柱。因为刚才的惊动,现在一个个都醒了过来。
“呃”在近乎寂静的水上宫中,弥漫着极为干渴和苦楚的叫声,这声音穿透我的骨髓。作为吸取黄泉的大人柱,承受着独自一人在棺材中的,仅凭生存意志承担疼痛。
王氏集团让人柱更为持久,将活着的男人许配这些个人柱。获得冥婚的人柱再次回到棺材,吸取地下涌出的黄泉,维持下去。
但是若是冥婚遭到人柱反对,或是男人改变了主意。人柱就会爆发崩溃。
无论谁在这里偷黄泉,都无法逃脱,如果是男人,会在这里再次搭配,如果是女人就会成为下一任人柱。
我心里的那一份对于人柱的恐惧,顷刻之间变成了可悲的同情。
大柱出棺,我也无法抗衡,何况是蕊儿。所以,她一定在这里。不敢想象,在王氏集团的安排下,这里究竟牺牲多少生命。
嚓的一声,我身后多了一只白色的人影。而我的身体,就是简单的转身也无法做到。
我急促的喘息着,不知道身后的白影到底是副什么尊容。
“愿与妾身同眠么”身后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被金属浇灌的喉咙中发出的,嘶哑而刺耳。
我忽略了一点,人柱中要是有同性恋呢?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躯体了。从石兽上跳下,一步步朝着殿里走去。我的寒光剑就在自己的左侧地上,可是就是自己的身体慢慢从它面前走过。我也没有力量能够拿起。
我的面前是一口精美的大棺,就在五只大棺的中间。这个人柱,是最强的大人柱。
虽然拧着眉毛,心里同时也在不住的呐喊,还是平静的踏了进去。
真实的棺木,可不是什么最好的,我看着自己的四肢被黑色的黄泉淹没,除了自己的头颅。
面前的大柱在暗红的殿中张开了双臂。撕扯着破损的声音,扑了上来。
眼前一黑,身体没有感受到的疼痛。
我眼前一片光亮。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的夕阳。
这是我的家。巡视了四周,我几乎留下泪。这个温暖的家,现在已经不再。
我现在已经是人柱了么?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幻觉,是躺在黄泉中做梦?
苦笑一声,我在房间里开始走动。从二楼的卧室下楼,我心里一阵难过,从的装饰和家里的摆设,能够记着我的记忆有多么的深刻,大到家具的位置,小到它们发出的味道。
我甚至还能感觉,小时候一个布娃娃,还安静的呆在楼梯下的储物柜里。
推开楼下的客房,鼻子里窜进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
床上正躺着一个背对我的女人。长发极为柔顺的贴着枕头,喷血。
这是
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慢慢朝她靠近。
一张眉头轻皱的美人脸映在我的眼里,似乎还在做梦。我眼里湿了,是白蕊。
起码在幻觉里,我还能见到她。
我没敢触碰,深怕我此时突然醒转,要到其他房间去看看。父母的房间里同样是个正在睡着的女人,不是我母亲,却是章薇。
那么楼上的客房又是谁?
我踏着咯吱吱作响的木梯,走到二楼的客房。
怜行的光头在黄昏的光芒下,很是明亮。
这个幻觉里,没有秦逸,没有王萱,除了没有下落的蕊儿,其他都是我最在意但却已经故去的人。
他们都在这里休息。
我默默的关上门,寻思要不要也去补觉。
地下室会有什么?
我的心弦一紧。会不会我的养父母,会在哪里。
朝着楼下的厨房走了过去。
一切都像是最初的模样,厨房的窗台上,同样摆着一束百合。我还记得,当初母亲要把百合放在厨房的时候,同父亲吵了一架。
正是家没有被毁掉前的模样。
打开机关,我开启了地下室的灯。
下面空空入也,只有桌子上一台电脑和打字机。
鬼使神差,我走到了电脑的面前观看里面的。
这是房间的监控,能够看到每个人在房间的情况。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我心里抽动了一下。
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觉,我清楚的记得在当时我没有看过电脑的正面,不知道上面是什么。但是现在自己却能知道。
在看到父母自杀后,我一定在显示器上看到了什么。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电脑是个监视器?
客房白蕊的黑白画面中,出现了一些波纹。开始扭曲。
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正在慢慢朝着睡梦中的她靠近。慢慢的冲我转过头,噗。电脑的屏幕一黑,我不禁敲了几下屏幕。
当再度亮起,整个监视器变成了一个单独的画面。那是二楼的走廊。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屏幕。
我倒吸了一口气。屏幕中的拐角,显示出的影像正是我自己。在显示器中的我朝着来路望了一眼,接着朝前走去。
镜头自动一转,我走到了怜行所在的客房前,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嗵!地下室的门猛地关上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用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摸索着,希望摸到键盘的我,却摸到了一只蜡烛。我虚空捏了一咒,将蜡烛点亮。
眼前的桌子却完全变了模样。上面摆满了死人的牌位,用错综复杂的红绳绑缚着。左侧是一件旧式的木衣架,上面是一件斑驳带着僵硬凸起的古式婚衣。
这种婚衣我穿过,在卑弥呼的墓里,我和秦逸完成了冥婚。我在地上走动,长靴发出咚咚的木头声响,不再是地下室里冰冷的地面。
离桌子五步的距离,是一道木门,此时里面的灯光突然亮起。
我的蜡烛顿时惊得掉在地上。
这已经不再是我的家。我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牌位。
这是搭配冥婚的地方吗?
我朝着面前亮灯的房间走去。正在犹豫要不要推开房门。
“吱”的一声,房门自行开启。
房间不大,却在木椅上端坐着五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布料好似绸缎,众女的头上,都被头冠遮挡着。
见我进门,除了中间的女子纹丝不动意外,其他的女人窃窃私语起来,我耳朵顿时变得噪杂。看着面前女人们的下巴和侧脸,简直让我嫉妒的要死,那弧度简直就是完美的!
忍不住咳了一声。
五个女人顿时停下了议论,身子摆正,齐刷刷的朝我看来。我退了一步,身子又开始僵硬。
中间的女人慢慢站起,朝着我走来,每走一步,身上便开始**,走到我的面前,整张脸像是在黑墨中浸泡过一样变得布满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