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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堤上的相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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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我知道站在同学的立场,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但是,我还是要厚著脸皮再请求你一次,帮我照顾霏霏,让她勇敢地走出伤痛……最好还能找到真正属於她的幸福。”他红著眼眶请求她。

“子砚,你的心一定很痛吧?”她从不知道一向对爱情吊儿郎当的祁子砚也会痴情到这种地步。

“现在已经不是痛可以形容了,你想像过万箭穿心的感觉吗?我最近就有这样的体悟,万箭穿心……一下子之间全破碎了,而且是血肉模糊。”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如果你爱霏霏,你就努力地东山再起,也许有一天,你有能力偿还债务,再回到台湾,霏霏还是属於你的。”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一点鼓励。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忘记是谁在我落难时,对我伸出友谊的手。金玲,我欠你的这份情……”

“今生若无以回报,来生就做牛做马来回报我吧,”她潇洒地说。

祁子砚嘴角终於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听到这里,夏霏堆积在眼眶中的泪水,终於掉了下来。她怎麽都没想到真相会是这麽让人震惊!祁子砚用沉默来保护她、成全她;她却用了四年多的时间来憎恨他的无情。

这是多麽讽刺,又是多麽让人心酸的事,如果他真的一辈子都不回来,她是否就这样怀著对他的怨恨,过完这一生?

“学姐,你早该告诉我的,你知道这几年我心里多恨他吗?只要想到他那麽无情地离开我,我的心就像被刀片划过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承受那种剧烈的痛楚,我从没真正释怀过……”如果祁子砚以为他这样做,她就可以彻底地将他忘怀,那麽他真是大错特错了。

“也许,子砚太了解你,所以,他宁可让你死了心,也不要你等他。”然而,以夏霏这四年来的表现,可能要让子砚失望了。除了男朋友一个换过一个,夏霏似乎也没有真正找到可以相守一辈子的男人。

“学姐,我和子砚还有可能在一起吗?他这次回来,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自己?”她不确定祁子砚还爱不爱她,毕竟这次相逢,全是因为她的无心插柳;也许,他对她已经没那个心了,要不他怎会没主动找她呢?

“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就没奢望过你会再回到他身边,不过,他曾经说过,他会努力让自己成功地回来,还掉他父亲所欠下的债务。那时,我就有一种感觉,他一定会再回来,也许三年、四年,或者十年,但我不敢告诉你,就怕耽误了你的青春。”

“学姐认为我现在要怎麽做?”学姐回来找她,应该不是单纯的只是要告诉她真相吧?

“子砚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很难过,因为你不愿听他的解释。他不是要要求你再回到他身边,只是想让你明白,过去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葛金玲将祁子砚的心意完整地转达。

“他还爱我吗?”她现在想知道的只有这麽一个答案。

“你说呢?”葛金玲反问她。

“我不知道!”她只记得那天她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已经残酷得可以让他感到绝望了。

天啊!她还真是有够毒的!这种违背良心的话,亏她也能说得那麽理直气壮,为的只是要保留自己最後一点的尊严。

“那你就自己去问他吧!”这事只能当事人自己解决。

这种话要她怎麽开口呢?她总不能主动跟祁子砚说:“过去都是我误会你啦!现在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如果你还爱我,我们就合好如初吧!”

这样做,是不是太丢脸了?

※※※※※※

祁子砚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抽著菸,许多往事在他脑海中迴荡。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都还有作了一场恶梦的感觉,没想到,转眼间,已经过了四年多……

他还记得那天他刚好放假,父亲的一位建商朋友到家里来拜访,和他父母亲谈一桩房地产投资的事情,他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听著。

“爸,您没看见房价一直在往下跌,而且市场已经明显地供过於求,我觉得现在不是投资房地产的好时机。”父亲的建商朋友离开後,他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是念化学的懂什麽?”父亲一句话就反驳了他的看法。“现在时机虽然不好,但有钱的人还是很多,我们要推的是透天别墅的案子,整个市场的前景仍旧十分看好。”

“但是您把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我觉得那是一大风险。”他不懂一向作风保守的父亲,为什麽会在这个时候想要和朋友合夥做房地产。

“做哪个行业没有风险?想要赚大钱,就必须要有冒风险的打算。”父亲已经被朋友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洗脑了,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朋友算给他看的获利率,那可是比他辛苦经营餐厅十年的总合还要多的数目,他现在哪还听得下相反的意见。

“子砚,你爸赚了这麽多钱,一直放著不转投资也十分可惜,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何不放手一搏?你们以後不管是要创业或者是投资,都能有更多的资金可以活用,何必一定要死守著餐饮业?”母亲也站在父亲这一边。

“张叔叔之前推那个华厦的案子,听说不是卖得很好,他现在紧接著又要推别墅的案子,资金上难道没有任何问题?”他总是觉得怪怪的,爸爸这个建商朋友曾经来向父亲周转过,就是因为财务上已经有了问题,现在父母亲怎会放心和他合夥盖房子?

“就是资金有点困难才来找我们投资,要不人家自己赚就好,干嘛还来找你分杯羹?”父亲说得理直气壮。

“爸,我还是觉得您要想清楚,我不是不相信张叔叔的为人,但狗急了还是会跳墙,您还是谨慎一点为妙。”他语重心长地说。

“瞧你说这什麽话,打那种不伦不类的比喻,简直太目无尊长了!”父亲生气地说。

“子砚,你现在只管安心地服完兵役,家里的事不要多操心。”母亲在一旁打圆场。

见父母亲心意已决,祁子砚也不好再说什麽,只能祈望祁家不要因为这次的转投资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熟料後来父亲将大量的资金投进了房地产後,工程才进行不到十分之一,父亲的朋友就卷款而逃了。

事後他才知道父亲向银行借了不少钱,接下来由父亲所开出去的支票也陆续传出跳票的危机,祁家上上下下陷入借东墙补西墙的危机,最後还弄到必须向地下钱庄借钱的窘局。

这样恶性循环下来,所负的债务也就愈来愈多,愈来愈背负不起。

“爸爸,你若这样再继续向地下钱庄借钱,早晚要出问题的。”他痛心地向父亲提出最後的警告。

“我也是没办法的啊!所有亲朋好友能借的都已经借了,银行的支票一张接著一张要兑现,我若不去筹钱,难道要等著信用破产吗?”父亲很无奈地对他说。

“可是……爸,地下钱庄的利息多恐怖你知不知道?依我们家现在的状况,我们有能力还吗?”他知道父亲现在只是借这个洞在补那个洞而已。

他真恨自己还在服兵役,连想帮父亲的忙都无能为力。

他虽人在军中,却被这些事弄得坐立不安,他哪还有心情顾及他的儿女私情?他又怎能将自己家中遭遇的窘境老老实实告诉夏霏?

这时他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弄到一笔钱,帮家里度过眼前的难关;可他要到哪儿弄这麽大一笔钱呢?

“子砚,老实说,爸现在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父亲从没想过自己风光了大半辈子,最後还是栽在一个“贪”字上。

“早知道当初就听子砚的劝……”母亲不止一次这样懊悔著。

但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他还能说些什麽?他第一次觉得自已是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家人陷入绝境,却无能为力。

终究他们祁家还是破产了,而事情就发生在他刚退伍时……

※※※※※※

祁子砚要离开台湾的前一个晚上,为了想见夏霏最後一面,他站在她住处对面街角的一根梁柱後方,远远地凝视著她住的那栋公寓……

也许这是他最後一次有机会见到她了,他不想再打扰她的心,介入她的生活,因为过了这一天,他什麽都不能再给她,何苦再增加彼此的心灵负担?

他知道自己跟夏霏的恋情可能要永远划上句点,再怎麽不舍、再怎麽不甘心,他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们一家人必须准备逃亡!

逃亡!多可悲的字眼,他没想到自己坦荡荡地过了二十几年,竟也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父亲说的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留在台湾根本没办法继续生存下去,总有一天会被那些黑道给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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