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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人骂了不敢还嘴,被人打了不敢还手,因为你知道,别人的家长做梦都想让孩子上学,而你的家长,却巴不得你被学校开除回家,好省下高额的学费。所以你不敢跟同学翻脸,不敢闹事,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缩头缩脑,任由别人欺负!可你别忘了,你也是个男人,你也有自己的尊严!”
所有的话,一气呵成,慷慨激昂,没有一旦停顿。仿佛多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被我吐露了出来。
我越说越激动,全然忘了星妍正站在班门口,还准备继续上课。
我看到她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这时班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包括星妍在内。
这些自发而起的掌声都是发自内心的,我感受得到其中的真诚,他们看我的眼光都变了,我再也不是那个农村来的土鳖,也不是食堂那个灰土土脸的剁鱼小哥,我是高一十三班的一员,是高一十三班的老大,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别得意,”陈炫捂着头,勉勉强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算你是高一十三班的老大,那你可知道高一十三班,是全校最弱的班级。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所有老大中最垃圾的,现在这个垃圾变成你了!”
陈炫说完哈哈大笑,又被我飞起的一脚踹的撞在了门上。他就像个跳梁小丑,还愚蠢的以为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
王泽远虽然嘴上没说,但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赢的他极大的共鸣。
当我从嘴里说出“于小凤”这个名字的时候,王泽远当即点头,坚定的告诉我:“走,晚上跟我一起回家!”
第三十五章 报仇()
当一个绝望的时候,就算是懦夫,也能爆发出偌大的勇气,何况王泽远本来就不是。
他之前的畏首畏尾,全是因为对父亲的忌惮,他忘不了自己幸福的过去,忘不了父亲伟岸的身影,他像一个站在海边眺望大海的孩童,渴望着总有一天,自己熟悉的父亲能驾着船从彼岸驶来。
正是这样幼稚的想法,让他忍气吐声,让他不敢反抗,如同之前的我一样。
所以我把那副插图递给他看,让他明白,那个和蔼的父亲早已与他渐行渐远,再也回不来了。
王泽远绝望了,当一片阴霾笼罩下来的时候,我是唯一能让他看到光亮的那个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我们都是被后妈虐待的孩子,双方的想法彼此都心知肚明。
所以走在去他家的路上,王泽远从口袋里摸出了零零碎碎的几十块钱,问我:“强哥,咱要不要去买两把砍刀。”
我摇了摇头:“用不着。”
后妈的脸皮有多厚,我一清二楚。如果拿刀威胁她,很可能就会变成另外一番尴尬的局面。
到了王泽远家门口,我躲在了一边,让他先去叫门。
防盗门被缓缓推开,后妈在屋里张口便骂:“你这个野种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想饿死我!”
按我之前的嘱咐,王泽远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后妈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她就把惊讶化为了怒火,对着王泽远迎面就是一巴掌。
说时迟那时快,王泽远伸出手臂挡下了那一巴掌,反手一推,后妈连连后退好几步,恨天高的鞋底都被折断了一根。
“你这臭小子,真是反了!”后妈当即恼羞成怒,“我要告诉你爸,你这个畜生竟然敢忤逆父母,让你上学还有个屁用!”
后妈刚说完,王泽远上去“啪”的一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你这贱人,我忍你很久了,你继续骂啊,老子今天陪你玩到底。”
“好,你逼我的。”后妈恨得咬牙切齿。
王泽远二话不说,左右开弓,大嘴巴子呼呼的抡了上去。
后妈的嘴角被打出了血,右半张脸红彤彤的涨得老高。
“是你自己找死的。”后妈舔掉嘴角的血渍,露出一抹阴笑。
她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双手往下一拉,白花花的一片。
我算准了后妈会用这招,下一秒她肯定就会大喊救命,让街坊四邻全都过来。
王泽远又打了她,她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到时候王泽远的父亲只要稍微有点男人血性,便会跟王泽远断绝关系,让他沦为弃子。
我在家被折磨的时候,后妈就是用这招制裁我的,不过现在,我已经失无可失,我根本不再怕她。
在她刚张开嘴的时候,我电光火石般出现在可她面前,重重的一记大嘴巴子,抽的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怔怔的看着我,惶恐不已的叫出了我的名字“林强。”
“脱衣服是吧,”我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上衣也扒了下来,对她怒吼,“来啊,谁怕谁啊!”
王泽远看到我身上的伤疤,顿时就傻眼了,因为他想不到,我俩身上的伤几乎是一样的。
我抬起胳膊,让王泽远看着被烟头烫出的窟窿,问他:“你家浴缸里,应该也放着一支温度计吧。”
“你·······”王泽远语塞,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我顿了顿:“不用猜了,在她进入你家之前,其实也是我的后妈。”
后妈狠狠的瞪着我俩:“你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我了,人多我就怕你了?”
说着,她又扯烂了自己腿上的丝袜,忍着疼在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上,拧出了好几块淤青。
“只要老娘报了警,你们两个废物,就准备把牢底坐穿吧!”
“啧啧啧,”我摇头叹息,一脸遗憾,“后妈,你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居然连我们的年龄都不记得,再过几过月,我才满十六岁呢。”
“那你就去少管所!”后妈咆哮着,语气中已经没了底气。
我没有理会后妈,自己缓缓坐到了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拿起茶几上放的女士香烟吸了一口。
“哎呦,什锦味的,味道还不错。”
我的镇静,与之前被她欺负的那个小孩,简直是天壤之别。师傅教给我的这套装逼方式,的确好用。
后妈不敢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跟我乱来,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我:“林强,你这次来,到底想干嘛?”
“一是打你。”我淡淡说道。
“其一?那你还想干嘛!”后妈的愤怒中隐藏着惴惴的不安。
“要钱。”我敲着腿,望着天花板。
“好,你要多少我给你,拿了钱赶紧从这里给我滚蛋!”后妈整理了下衣服,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对王泽远使了个眼色,接下来该他上场了。
“我爸分给你的网吧股份。”王泽远脱口而出。
这也是我在看到王泽远家庭资料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的。他们家开着几家连锁网吧,可他却过的连个捡破烂的都不如。
没钱的男人就像是失去了脊椎的软骨动物,王泽远要想彻底的硬起起来,这些钱是不可或缺的,而且这本身就该是属于他的。
“好,”后妈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们就鱼死网破!”
“好,那就鱼死网破!”我不由分说,凌空一脚飞踹在后妈肚子上,后妈招架不住,躺在地上苦苦挣扎。
我让王泽远脱下他的袜子塞进后妈嘴里,然后取出绳子,将后妈牢牢捆住。
后妈叫不出来,她的那些伎俩暂时就都没用了。
我拍了拍后妈的脸蛋:“鱼死网破是吧,你可千万别后悔。”
王泽远按我的吩咐,迅速的关紧了家里的门窗,然后把自家厨房的煤气罐搬了出来,然后拧开了阀门。
后妈当时就不淡定了,她拼命的呜呜叫着,身体不停的挣扎。
“你不是视死如归么?”我不屑的反问她,“说好的鱼死网破呢?”
不到几秒钟的工夫,后妈的额头已经爬满了汗珠,她瞪圆了眼睛,眼里的血丝全都显现了出来。
很明显,她怕了,这个女人之前的所有话,都是想吓唬我跟王泽远,好让我俩知难而退。
但是她错了,错在她终究还是低估我了。
我再次叼起一支烟,然后把桌上的打火机拿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后妈彻底急眼了,她用脑袋砸着地板,砸的地面砰砰直响。嘴巴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虽然并发不出太大的声响,但我很清楚,后妈已经彻底服软,她正在向我求饶。
我对后妈笑了笑,尔后按下了打火机。
“嘣~~”
火石碰撞发出的细小声音,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