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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揉了揉盖在被子下的双膝,一阵阵刺痛传来,膝盖应该已经肿了。
容锦叹了口气。
如果以后真要面对那些场景,自己绝对控制不住心头嫉妒,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那么自己这双腿,只怕得跪折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越发阴郁,选择来到遥华身边为侍从,果然就是一个不断自虐的过程。
纵然身上出汗难受,容锦还是很快入睡了——毕竟没人陪他聊天,而且身上一阵阵软绵无力,不睡觉又能干什么?
次日一早,容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外面天气很好,适合散步、赏花、聊天、晒太阳。
昨晚喝了药休息一夜,身体元气已经恢复大半,然而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遥华。
容锦以为自己眼花了。
愣愣地看着遥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说话间,他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
“刚来。”少年眉眼俊美如画,带着几分闲适慵然,“醒了就起来洗漱,然后把药喝了。”
容锦闻言,下意识地转头,床头旁的小几案上果然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还在腾腾地冒着雾气,显然这碗药刚出锅。
今天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遥华居然亲自来给他送药。
容锦也没说什么,沉默地披了件袍子起身去洗漱,然后回到床边坐下,端起了那碗药送到嘴边。
碗里连个勺子都没有,虽然这是打算让他直接一碗干?
容锦眉头抽了抽,觉得这要的气味有点古怪,不过他也没多想,反正治病的药也没几个好喝的。
碗端到嘴边,喝了一口,正要咽下,容锦却毫无预警地噗一声吐了出来。
整张俊脸皱成了一团。
浓烈的苦味弥漫在口腔里,容锦咳了好几声,眉头仍然死死皱在一起。
好苦的药。
这是加了好几斤黄连下去吧?
容锦沉默地抬眼看向遥华。
少年清澈的眼底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薄唇微扯,只淡淡一个字:“喝。”
于是容锦明白了,为什么遥华会亲自送药给他。
垂下眸子,盯着碗里颜色漆黑味道无比奇怪苦涩的药汁,容锦眉头皱了又皱,最终只得把碗送到嘴边继续喝。
然而喝了一大口,噗噗又吐了出来。
苦,实在太苦了。
虽说良药苦口。
可容锦长这么大,真的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第691章 容锦生病4()
床榻、地板和遥华雪白的袍角上,都溅了黑色的药汁。
不过遥华似乎并不在意,只漫不经心地垂眸看了一眼,随即扬声道:“来人。”
话音落下,门外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两只白碗。
侍女径直走进内室,把托盘放在床头的几案上。
容锦转头看去,瞬间嘴角剧烈一抽,托盘上两只白色碗中,黑色的汤药看起来就跟墨汁一样。
遥华挥了挥手,侍女恭敬地退了下去。
“没关系,你慢慢喝,慢慢吐。”遥华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这里还有两碗,不够的话,我让人再去煎。”
容锦:“……”
深深吸了一口气,容锦看出了遥华这是铁了心要整治他,干脆把手中剩下的半碗药放在一旁。
伸手重新端起了另外一碗。
用嘴巴试了试温度,他捏起鼻子,闭上双眼,以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架势,咕噜咕噜仰头一饮而尽。
空碗放在一旁,容锦闭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强大的自制力压下五脏六腑中翻江倒海般恶心的滋味。
口腔、食道和胃里都弥漫着强烈的苦味,让他想吐,几乎控制不住。
然而不能再吐。
这一遍遍喝,一遍遍吐,糟罪的还是自己。
不断的干咽着口水,把腹中翻腾的苦味死命地压下,容锦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看着要遥华。
素来漆黑幽深平静的眸瞳里,此时竟隐隐泛着水光,生生被苦味逼出来的。
遥华默默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最近缓缓点头:“不错。”
容锦:“……”
他庆幸自己拥有强大的自制力,否则这一碗药绝对又是白喝了。
真的很想吐……太苦太苦……
“喝完了药,再睡一会儿睡吧。”遥华站起身,“中午继续。”
遥华把空碗和那晚未动的药都放在了托盘上,命侍女进来端走。
然后他也转身离开屋子。
“遥华。”容锦开口喊住他,嗓音略低。
待少年转过身,容锦眉心微锁,“殿下,我想洗个澡。”
“不可以。”遥华语气淡淡,却不容反驳“大夫说了,病没好清楚之前,你不能沐浴。”
容锦沉默。
这话到底是大夫说的,还是遥华说的?
“那我想出去走走。”容锦退而求其次。
“也不行。”遥华摇头,语气虽淡却绝对不容反驳,“什么时候你的病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容锦又默了默,一退再退:“那……殿下是否能留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本殿下没空。”遥华道,“另外你刚喝了药,需要睡觉。”
容锦:“……”
所以生一场病,他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特殊待遇的照顾,反而成了连自由都没有的犯人?
而且就跟生产的妇人坐月子一样,不能沐浴,也见不得风?
屋子诡异地安静了片刻。
容锦眉头轻皱,语气带着几分商议:“其实我早上起来时,病就已经好了大半,而且我身体很强壮,这点区区风寒并不打紧,没必要太娇贵。”
第692章 容锦生病5()
“是吗?”遥华勾了勾唇,语气波澜不惊,“可如何强壮的人也都难免有生病的时候。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药汁不喝上个十天半个月,只怕病不那么容易好。”
十天半个月?
容锦呆住,下意识地道:“一个小风寒需要喝十天半个月的药?这是哪个庸医给开的药?遥华,我自己的身体我最——”
“容锦。”遥华微微一笑,“病人要乖一点,别那么多话。”
容锦:“……”
“让你喝药就喝药,让你睡觉就睡觉。”遥华走到床前,强制性地把他放倒在床上,并替他盖好了被子,“别轻易质疑大夫的医术。”
容锦默默地躺在床上,默默地忍受着遥华把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的举动,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早知道……早知如此,他瞎折腾什么?
搞得现在腿上的疼还没好,嘴里和胃里的苦味还没散去,又要忍不住再一波汗湿衣衫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遥华除了强制性地规定他不能这个不能那个之外,完全没有要照顾他体贴他的意思,连陪他聊天都不愿意。
这场病,他亏大了。
而且……
容锦皱眉,“殿下,我前天晚上晚饭就没吃,昨天睡了一天,晚上只喝了药,饭也没吃,今天早上早饭也还没吃。”
算起来他有整整一天两夜没吃东西了,怪不得,虽然精神恢复了一点,却还有气无力的……
不会生这一场病,连饭都不让吃了吧。
遥华沉默地看着他:“你饿了?”
容锦:“……”这不是废话吗?
谁一天两夜不吃东西,会不觉得饿的?
除非是饿过头了。
“你想吃什么?”遥华淡问。
容锦刚要说话,遥华接着道:“我这句话也是白问,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别的也吃不了,只能喝一点稀米粥。”
容锦顿默:“……”
“来人。”遥华又传了侍女进来,“给容公子拿一碗米粥来。”
“是。”
容锦有心认错,可抬眼看着遥华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他眉心轻蹙,最终还要忍不住委屈地说了一句:“别人生病都会得到特别照顾,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却还要多受苦?”
汤药比一般药苦上几倍也就罢了,澡也不能洗,出去透气都不能。
真的赶上妇人做月子了好吧?
而且就算是庸医,也不可能强迫病人一直待在床上,何况他昨天已经睡了一整天,晚上又说了一夜,再这么躺下去,骨头都要睡僵硬了。
“你跟一般的病人不一样。”遥华语气淡淡,“你出身皇族,身体金贵,这么多年大概也没生过几次病。通常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