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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闻言,默默地瞅了她一眼,缓缓点头。
如果可以,她当然想当面直接问上一句,“你相不相信,一个人死了之后可以附身到另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身上活下来?”
如果相信,那么这样的事情是否可以同时发生在两个人身上?
如果不信,这世上为什么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并且,这些巧合为何偏偏都让她一个人遇上了?
然而玄音不能问,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这些离奇的事情。
纵然战王如何强大尊贵,他也毕竟只是一个古人,一个打小生活在封建体制之下长大的男人。
他没看过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小说,也没有接触过现代化高科技,他甚至连民间的话本子和神话故事或许都没看过。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借尸还魂这种玄幻之事的存在?
而倘若真有那个万一……
万一,他相信了这种事。
玄音神情微紧,下意识地逃避了那种可能。
……
玄音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战王府。
这几天天气慢慢地有些热了,四月很快就要过去,算是到了春末初夏的时候。
早膳之后的阳光已经有些明显的热气。。。
玄音怀着思绪回到家,皇甫家府邸大门外停着一顶轿子,两个小太监以及几个宫里的禁卫站在大门外。
玄音挑眉,看了外面的阵仗一眼,举步跨进大门。
很快,她听到里面传来了皇甫宗翰跟谁说话的声音,“皇上召见犬子?公公可知所为何事?”
玄音眉头微动,脚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杂家并不知道,皇甫将军就不必问太多了。”陆大总管的声音淡淡传来,似乎并没有给这位大将军几分面子,“皇上只命杂家把旨意传达给少将军。”
玄音眉梢忍不住上扬。
原来是找她的?
好吧,亏得她在听到皇甫宗翰那句客气又谦恭的“犬子”两个字时,还以为说的是皇甫明浩那个名副其实的犬子。
“公公请稍等,本将军让人去请他出来——”
“本将军在这儿。”玄音举步走了过去,看到陆平和皇甫宗翰站在那里,“陆总管这几日可安好?”
皇甫宗翰眉头微皱,对于自己居然不知道儿子的行踪这一点大为不满。
他早上出门,都不需要跟自己的父亲打个招呼?
陆平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杂家好着呢,多谢少将军记挂。少将军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第180章 指控1()
“是啊。”玄音沉沉地叹了口气,“跟战王的一月之约才过去没几天,每天早上得准时去战王府报到,这不,刚从战王府回来。”
话音落下,皇甫宗翰神色微微一变,这才是想起战王跟玄音之间有一月之约。
原打算脱口而出的质问,瞬间噎了回去。
陆平神色倒是坦然:“战王没有为难少将军吧?”
“为难倒是没有。”玄音淡笑,“陆公公是奉了皇上之命而来?”
陆平点头,敛了笑容:“是,皇上让少将军即刻进宫。”
玄音点头,也没问什么事,只道:“请总管稍等,容我去换身衣服。”
陆大总管笑了笑:“杂家在外面等少将军。”
玄音颔首离去,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皇甫宗翰,彻彻底底地把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皇甫宗翰脸色难看地目送着她离去。
踏进观云苑,玄音把脑子里所有不该有的记忆和情绪一股脑儿全抛开,抬眼看着躺在树荫下的遥华。
她淡淡开口:“我要进宫一趟,你猜皇上找召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皇上召见你?”遥华偏过头,看见玄音点头,淡笑,“还能是为了什么事?你回京也这么些天了,约莫是要给你些差事吧。”
玄音刚要说话,一道白影自眼前飞扑而来,瞬间飞扑到了她的怀里。
玄音伸手接了一下。
小狼崽扒着玄音的衣服,在玄音怀里磨蹭了好几下,然后才跃到她的肩膀上找好位置趴了下来,嘴里发出低低的嗷呜声,像是在撒娇。
玄音偏首看着小狼,心有所动。
须臾,她漫不经心地淡笑:“遥华,我觉得你这次猜错了。”
“嗯?”遥华挑眉,“猜错了?”
玄音笑而不答,进屋换衣服去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玄音跟着陆大总管一道入了宫,去的却不是御书房或勤政殿,而是淑妃居住的云光殿。
天德帝此时正待在这里,殿里的气氛似乎不是很友好。
“皇上。”玄音躬身。。。
“皇甫少将军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淑妃端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玄音,“见君不跪,是谁给你的特权?”
“皇上给的。”玄音抬眸,冲着她淡淡一笑,“淑妃娘娘莫非还不知道?”
淑妃闻言,脸色顿时青了青,咬牙怒视着她。
须臾,她转头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天德帝,控诉地道:“皇上看到了吧,皇甫玄音仗着自己军功在身,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天德帝神色沉肃,面无表情地盯着皇甫玄音。
玄音挑眉,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皇上?”
天德帝端起一旁的茶盏,不疾不徐地轻啜一口:“淑妃说你指使刺客刺杀元王,可有此事?”
“刺杀元王?”玄音诧异地皱眉,“我什么时候指使人刺杀过元王?淑妃娘娘这是在说笑吧?”
淑妃神色微冷:“本宫没时间跟你说笑,皇甫玄音,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第181章 指控2()
“淑妃娘娘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玄音抬手撩了撩发丝,漫然轻笑,“淑妃身份尊贵,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应该能分得清。”
抬眼看向神色难看的淑妃,玄音唇畔多了一丝嘲弄:“刺杀皇子可是死罪,淑妃娘娘无凭无据就这么随意指控微臣,觉得微臣就该认下这个罪名?”
“若不是证据确凿,本宫怎么会指控你?”淑妃道,“今日皇上在此,你还要狡辩不成?”
玄音哦了一声:“请问您掌握了什么证据?”
“元王脸上和手腕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淑妃怒然起身,冷冷看着她,“若非宫里有上好的伤药,元王的脸只怕就要破相了,而他手腕上的伤差一点就伤到了经脉,皇甫玄音,你别说自己不知道!”
莫说一个习武之人,就算是普通人伤了手,以后行动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元王是皇子。
元舒若是因行动不便和破相而错失那个位置,淑妃绝对会与她势不两立。
玄音沉默地看着淑妃脸上的愤怒。
“皇甫玄音。”天德帝端着茶盏,抬眼看着玄音,“淑妃说得可是事实?”
玄音转眸,漫不经心地挑唇:“皇上觉得臣会那么蠢?”
天德帝摇头:“朕不觉得你有多蠢,但淑妃说证据确凿,而且太医也证实了元王脸上和手腕的确有伤,所以朕一时也分不清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哦。”玄音语气淡淡,“那么太医有没有跟皇上如实说明,元王脸上和手腕究竟是怎样的伤势?确定是刀剑利器造成的伤痕?”。。
“嗯?”天德帝闻言,不由微微愣了一下,“这倒没说,只是元王府的管家说元王遇到了刺杀,太医去看过之后,也确定元王脸上的确有伤。”
所以他就先入为主地信了元王刺杀的这个事实。
至于是不是皇甫玄音指使,他心里却是存了几分怀疑的,因为他觉得皇甫玄音没这么蠢,也没理由刺杀元王。
所以他才只是让陆平去传旨,召皇甫玄音进宫来问问,而不是直接派禁军拿人。
“淑妃娘娘。”玄音转头,有些好奇地看着淑妃,“元王脸上的伤您亲眼看到了?”
淑妃冷冷地看着她:“当然看到了。”
“那么您觉得,那伤势是否为刀剑一类的利器所伤?”
此言一出,淑妃蓦地咬牙。
玄音笑了笑,又问一句:“太医跟您禀报的时候,是否也明明白白地确认,那伤势是刀剑利器造成?”
天德帝终于听出了玄音话里的几分关键。
转头看了一眼淑妃的神情,天德帝皱眉,目光沉沉看向玄音:“元王脸上的伤势不是利器造成?”
玄音语气从容:“事实大概要由淑妃娘娘亲口说出来,微臣来说,未免有狡辩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