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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找着贺兰敏之。
可眼下讨伐军的速度这么慢,等他们到那儿,黄花菜都凉了。故而程诺还是决定,她和夕巴斯汀还是赶在讨伐军前头抵达,好好勘察一下环境。若是有机可趁便潜进去,若无机可觅,则找个隐僻点的地方再静待讨伐军的到来。
让夕巴斯汀指明了方向,程诺身形一闪,轻烟般的魂体霎时变得宛若一团飘荡的薄雾。立在她用戾气凝聚出来的鸟架上,夕巴斯汀极为深刻地体验了一番何为“风驰电掣”,两条纤细的鸟腿若是没抓牢,马上就会被迎面而来的风给吹飞了出去。
更可怕的是在这种速度之下,王后阁下还能十分悠哉地跟他闲聊!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怎么张嘴说话啊!
久等不到夕巴斯汀的答话,程诺不由得侧首看向夕巴斯汀,只一眼就给他那付“我要向前冲”的姿势给逗乐了。
红眼乌鸦一双鸟爪死死地抓着她凝聚出来的鸟架,头部和大半个身子却是向前倾斜着,姿势足以媲美正欲爆发冲刺的短跑健将。
见他这样子着实辛苦,程诺指尖轻划,难得善心大发地在可怜的红眼小乌鸦身前,凝出一个挡风的小结界。
迎面而来的狂风突然消息,得以喘息的夕巴斯汀连忙睁开眼,就对上侧首瞥向他的程诺戏谑的眼神。心中浓浓的委屈油然而生,他又给兰泽尔殿下丢脸了!
殿下,属下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啊!
夕巴斯汀心中的小人已经抱着脑袋,在满地打滚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淡淡地收回目光,程诺幽幽地说道。
夕巴斯汀莫名打了个寒颤,“请阁下见谅,刚刚风太大,您说什么我听不到。”
“我想请教你的是,你说你必须有载体才能变成人形,那么什么才是载体呢?难道是人类?”
一听到“载体”这两个字,程诺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承载体”这个教廷的专用名词。难道兰泽尔和夕巴斯汀与教廷有着什么关联?虽说按理薇薇安不会跟教廷的人走到一块,但倘若她其实并不清楚兰泽尔和夕巴斯汀的来历呢?
“唔……与其说我要变成人形态,需要载体,倒不如说需要的是媒介。”夕巴斯汀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才又继续道,“你现在看到的我,并不是我的本体。我之所以会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找回兰泽尔殿下。但是我们的世界是属于高元素世界,而这个世界属于中元素世界……”
他突然发现,自己若是想要跟程诺解释清楚各个元素世界之间的差别,就必定会暴露一些关于他和兰泽尔本身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是兰泽尔殿下和薇薇安阁下再三交代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他纠结了好一会,才含糊地道:“总之就是我本体的实力太强,这个世界的法则容不下我本体的存在,所以我只能从本体分散出部分灵识来到这个世界上。灵识就跟魂体差不多,是没有实体的。我若想拥有实体,就只能吸收某个实体,作为自身变化的媒介。”
“比如我刚到这个世界时,初次吸收的媒介就是乌鸦,所以我现在的实体,就是乌鸦形态。如果我想变成其他形态,就得吸收别的媒介。”他说完小心翼翼地瞄了程诺一眼。
唉,若往浅显里说,又怕吓到这位王后阁下,可自己说的这么高深,也不知道王后阁下她到底听不听得懂呢?夕巴斯汀有些惆怅地想道。
程诺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吃掉了一只乌鸦,所以你变化的实体就是乌鸦。同样道理,若是你想变成人类形态,就只能让你去吃人。”
夕巴斯汀讶然地看向程诺,虽说这话简单粗暴了些,可的确是他想表达的意思没错。王后阁下好聪明啊,难怪要他小心点,别丢了他的脸。
“那么你如果吸收了另一个媒介,原本的吸收的媒介岂不是会消失?”程诺蹙眉说道。
“是的。而且对于我吸收媒介的次数,和其他的一些条件,这个世界的法则都有对我多加限制,很不方便呢!”夕巴斯汀不满地说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还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的乌鸦形态,不敢轻易转换媒介。就是唯恐一时不慎,挑选的媒介太差,不能帮助到兰泽尔殿下。
程诺又是点了点头,眸中的精光一闪即逝。路程在一鬼一鸟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中飞快缩短。远远的,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恩斯特城堡的存在了,程诺不由得又加快了速度,却听到夕巴斯汀惊咦了一声,叫道:
“等等!不对,我们先停下!”
望着远处的恩斯特城堡,夕巴斯汀隐隐觉得不妥。按照他们的速度,此时应该已经要越过恩斯特城堡了才对,可眼前的恩斯特城堡却还离着他们有一大段的路程。
就算他错算了恩斯特城堡的距离,可是就在刚刚,王后阁下突然加快速度,他却发现他们跟城堡的距离还是没有拉近,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距离。
程诺依言驻足,再看向远处的城堡,陡然也察觉到不对,不由得也“咦”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程诺蹙眉。
怎么好像到了一定距离之后,她继续前进,那城堡也以和她相仿的速度后退呢?
“不清楚,之前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呢!”夕巴斯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程诺第一个想法就是——那城堡也成精了!
随后她便被自己的想法囧到,这是魔幻世界又不是灵幻世界,哪有那么多成精的玩意儿。
这城堡有着古怪,她思索了片刻,忽地问道:“会不会是有什么魔法阵,能让城堡移动呢?”
“这个……您恐怕得问问薇薇安阁下,我不太知道呢!”夕巴斯汀有些惭愧地想要搔头,翅膀伸展开来才惊觉自己现在是乌鸦形态,又悻悻地把翅膀收回去。
唉,还是有点不习惯!
程诺颔着。这种事的确得问“土著”才比较靠谱。她四下顾盼了一番,选了棵高耸挺拔地大树,一个闪身,一鬼一鸟已然由原地凭空消失,又出现大树高处的树枝之上。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浅银色的光线透过云层开始照亮大地。
程诺轻飘飘地坐在纤细的树枝上,夕巴斯汀扑腾着翅膀从戾气凝聚成的鸟架上飞下来,落到程诺身旁,一对红宝石般的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取出羊皮卷,将戾气灌注其中。
几乎是转瞬,薇薇安的身影便浮现于羊皮卷内的镜像中,可见她是一直在等待在水晶球旁,唯恐程诺有事她不能及时出来。
程诺心头一暖,还未开口就听到薇薇安急切的询问道:“怎么了?”
程诺也不赘言,三言两语就把遇到的情况说给薇薇安听。
薇薇安听完,秀眉微蹙,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又站起来往身后的书架一阵捣腾,过了半晌才从众多书本中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第135章()
天鹅绒铺就的柔软大床上,白肤貌美的女子仰面躺倒其间,玲珑有致的窈窕身体深深陷入细腻柔软的被褥之中。
女子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她的双眸紧闭,秀挺的眉峰却皱得像一座小山峰。上下颌的牙齿用着巨大的力道咬阖在一块,苍白的双颊时不时地细微抽搐两下。额际、鼻尖以及周身,不断沁出的淋漓汗珠,从她光滑的肌肤上滑落下来,打湿了她的鬓发,也浸湿了她身下的被褥。
但身体上的痛苦并不是她状态不好的主因,真正导致她如此痛苦的,是那股在她体内不停穿梭能量——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公牛,在她的四肢百骸里不断奔跑冲撞。无边无际的痛楚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将她网罗其中,痛得她想大叫出声。
但她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尽管她想放声大叫,可事实上她能做到的,却只是咬紧牙关忍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乱窜的能量,偶尔发出几声无意义的闷哼。
痛苦一直在持续最终床上的女人还是因承受不了,这种剧烈得让人恨不得能杀了自己的痛苦了,昏迷了过去。
然而即使女人失去意识,那股在她体内不断冲撞,恨不得能破体而出的能量,却依旧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随着时间消逝,反而愈演愈烈。
如果此时房中还有其他人存在,便能看到女人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倏地冒出一条又一条粗壮的青筋。就像一条条在泥土里扭动躯体的蚯蚓。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暴烈而迅猛的能量终于停了下来,女人的肌肤也恢复了原本的平滑。但女人的全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