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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芒飞溅成一片银花让人看不清楚,但可以看到皇上离剑芒一尺之地,就要刺入皇帝胸膛!
极尽距离,极快出手,九霄神仙也救不及。
北辕皇右首是沈倾歌,左首是梅妃,他几乎未加思索直接拽了惊呼的梅妃推了出去。这一瞬,刺客手中的软件却突然一抖,软剑如丝带般一转,刹那间绕过梅妃,直取皇帝。
这一抖,速度略慢一筹,终于让一道深绿色的身影以近乎奋不顾身的诡异速度,刹那间挡在皇帝身前。
“哧。”
薄而利的剑穿透雪柔的声音轻微,泼洒出的鲜血却华艳如锦炫人眼目,此时那些朱红的圣女果才伴随着激射的血花飞出数丈之外,泼在喜堂前玉白金丝屏风上,染了一色刺目的艳红。
沈倾歌的脸上溅了血珠,她没有擦拭,而是愣愣的看向倒在皇帝怀中的——李嬷嬷。
风声止,大堂上突然爆出尖叫声,惊呼声,还有她们男人们的呵斥声。虽然他们也被惊吓的双腿发软,但是皇帝面前,总得要撑着,要顾全礼仪。
刺客一击不中也不恋战,返身就逃,五道金影人剑合一飞入大堂堵住刺客的去路,身后是回过神来的赵睿轩和顾鸿,双双出手。刺客突然扭身,抬手就是一道金光,竟从二人的夹缝中射向皇帝!
这一招谁也没有料到,眼看着皇帝就要倒大霉,赵睿轩一抖红色宽袍网住金光的同时人以最快的速度扑倒北辕帝,金光击中后背,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红,翻身滚落到地。
三名金御卫分神护驾,等和回过神来的护卫们纷纷扑过来时,刺客却轻功绝佳,一闪间已逃出,眼看着冲到门口,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长剑更是快、准、狠的刺过来,穿过刺客的肩胛。
“留活口!”
北辕皇沉沉的声音落下,金御卫的剑网罩住了刺客,令她无所遁形。
刺客见自己落网反而不再反击,只是唇角一扯,一股黑血喷出口,人业已倒下。
北辕皇在刺客倒下的同时已迈步走向前,金御卫连忙护在身前,生怕‘诈尸’。
是个相貌普通平凡的侍女。
刺中刺客的是隐在院子的天五,他上前看着刺客木然道:“她戴了假面皮。”
闻言,金御卫蹲下摸了摸缝合的地方扯下来,然后拿着假面皮似被定身了,听到同伴的咳嗽才退回去。
大堂里的人都退到了边子上,看不清刺客的真面目,只有顾鸿等几个武将和护卫们看到清楚,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北辕皇的神色从不敢置信的震惊到震怒,他眯了眯细长的凤目,神情暴虐,犹如暴风雨袭来的惊心动魄。
“金立,带人给我去查!连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提着面皮的金御卫立刻应声离开。
很快刺客面上遮了块布抬下去了。
每个人心中惶惶不安,看着地下淋漓未干的鲜血,刚从险境中安定下来的心,终于意识到接下来的问题,突然手心便出了汗,努力猜测着刺客的身份,祈祷着但愿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
谋逆刺驾答案一起,必将卷起滔天血雨,等到尘埃落定,将会导致多少人头落地?将会葬送多少鲜活生命?有多少家族将会陨落入凡尘。
这时传来赵睿辕的哭腔:“二哥,二哥你醒醒。”
北辕皇似乎才想起有两个人为救自己受伤,尤其是她。
转身快步走过去,见沈倾歌已扯了喜堂上的红绸带从肩膀绕过去紧紧绑在她的胸前。见北辕皇走过来,冷声道:“还请皇上宣太医!”
北辕皇宣太医,又瞅着昏迷了的赵睿轩对沈倾歌道:“看看轩亲王的伤势如何?”
沈倾歌眼皮未抬,赌气般的说:“死不了!”
北辕皇脸色一沉,但看到李茉儿苍白的面色隐忍下来,他知道这丫头是在怪自己。
的确,沈倾歌替李茉儿感到不值,她替北辕皇挡了致命的一剑,可是这个男人最关心的刺客是谁,没有第一时间宣太医查看伤势。
第二百二十六章 哪里有过往日情分()
沈倾歌坚持将李茉儿接到沈府,北辕皇到底也是以大局为重了,知道沈倾歌略懂医术便也答应了。派去了宫中最好的御医,送去了何首乌、千年红参之类的名贵补药。
沈倾歌将李茉儿带到了自己房间养伤。
虽然昏迷中的李茉儿无法喝药,但沈倾歌因着配有很好的外伤药,在吕太医走后亲自上药,又按着‘禁书’上写的用‘消毒’的针将伤口缝了起来。
一夜发烧,沈倾歌衣不解体侍候在旁边,用‘禁书’中的‘物理降温’,清晨的时候李茉儿的体温正常了。
小桃看着熬夜忙了一夜的沈倾歌,心疼的搀着她劝她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沈倾歌摇摇头,就地坐在脚踏上,趴在床边道:“嬷嬷不醒过来我心里不踏实。小桃,你让天五悄悄去打听一下外面怎么样了。”
小桃应声出去了。
沈倾歌支着头想着那晚的惊险。
天五说刺客是赵睿轩从靖国公府带回来的侧妃。
也就是百里尧的人。
表面上,刺客是赵睿辉的人,可偏偏她的剑绕过了梅妃娘娘,最关键的时候是嬷嬷救了皇上,尔后又是赵睿轩。
赵睿轩摆脱了嫌疑,但也会让多疑的皇上认为是苦肉计。
可是侧妃带了假面具行刺,显然是不想让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依着赵睿辉对她的宠爱有加让他也有了嫌疑。
原来,百里尧这出戏要么是赵睿辉嫁祸赵睿轩,要么是赵睿轩嫁祸赵睿辉……呵呵呵,不管怎样,自此后北辕皇对二人的信任要打折扣了。
那么,她是不是也该添把火?
想起赵睿轩的狠毒,沈倾歌忽然觉得好戏才要开始,不觉莞尔。
沈倾歌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腿,蓦然一惊,随即惊喜道:“嬷嬷,你醒了!”
连忙又端起桌上还热着的补药过来。
李茉儿望着沈倾歌,目光幽深的似一口深井,轻轻地摇着头不愿喝药。
“嬷嬷,你有心事?”
李嬷嬷依然深深地望着沈倾歌,半响似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虽然和李嬷嬷相处的时间不是太长,但她的性子沈倾歌也是知道,她不愿喝药,就是强行灌下去也会吐出来。
她放下药,替李嬷嬷掖好被角,柔声道:“嬷嬷,你放心,我已将你遇刺的消息放出去了,砚池应该很快就到了。”
李嬷嬷眼皮轻轻一动,依然没有睁开的意思。
沈倾歌放下帘子脚步轻盈的走到院子里,吩咐小厮去门口守着。
宫里每半个时辰就会来询问李嬷嬷的状况,告诉他们李嬷嬷醒了。
沈倾歌对于李嬷嬷的拒药和近似于绝望的神情弄得心烦意乱。
这次回来后李嬷嬷变了很多。她和徐文彦之间到底有着什么秘密?为何徐文彦没有任何回信,拒张豹的密信说两日前还曾见过徐文彦。他为何避着李嬷嬷?
沈倾歌觉得自己最近脑子一片混乱,思维跟不上发生的事了。摇摇头决定在徐文彦来之前先不想这些乱七八糟了,遂吩咐小桃,若是沈倾华回来了让他过来一趟。
沈倾歌走上了假山的人工台阶,看着沈府上下喜庆的红灯笼,又望了望空落落的院落,心头蒙了一层落寞。
天五出去了,那个玉樽又失踪了。
蓦然,一道轻烟划破夜空,沈倾歌揉揉眼还未看清楚,感觉到身上一暖,一件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转身,是水天一色的欣长身影,月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又倾泻在地上,淡开一抹光晕。
“回来了。”
没有质问,没有埋怨,只是一声再平常不过的问候。
就好像他们之间,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疑问。
微微一笑,沈倾歌感觉紧绷的心放松了,很自然的向后一靠,将身体所有疲倦的重心放到他的身上。
云璃的身体只微微一颤,目光便从沈倾歌脸上移开。
一高一矮,一个目光温良艳丽,一个目光纯粹明净,齐齐望着天际的冷月,一样的华光琉璃。
他们在一起,竟如一副美好的画卷那么和谐。
就连钟嬷嬷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是远处屏息的某人感到万分刺目。
他不但有着健康的身体,还有着她的信任和依赖。
讨厌!
竟如怨女般轻轻一哼,对着身后同样‘没有生气’的天一道:“去动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