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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打小和玄烨一块儿长大的福全，对玄烨这些小动作，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福全被玄烨这么一弄，目光立马儿就投向了玄烨说的那个秀女。这一看，福全差不点失态的站起来。
是她？怎的会是她！
“奴婢叶赫纳兰惠恭请皇上圣安，皇后娘娘金安。”纳兰惠跪在下头正给霆嫣和福临行着礼，猛地觉着有道灼灼的视线直射她这儿。本就因着选秀而甚是紧张的纳兰惠，这心跳更是明显的加快了不少。
霆嫣一向对周围的气氛比较敏感。她原正打算着要不要细细问一问这个让人一见着就感觉非常舒服的女孩，可是正当她要开口时，忽然察觉到玄烨和福全那儿的气氛，好像和先前不大一样。
从纳兰惠身上抽回视线。霆嫣看向了玄烨和福全那儿。
当霆嫣的视线落到福全身上时，霆嫣就发现了福全的眼神有些异样。
顺着福全看的地方看去，纳兰惠的身影，再次进到霆嫣的眼里。
看到这番场景，霆嫣玩味一笑。
在霆嫣的授意下，纳兰惠自然是被留牌子，赐香囊了。
看完了纳兰惠，等霆嫣和福临把剩下的满军旗秀女中的重头戏都看过后，也就觉得没什么看头了。
既然皇上和皇后都不想看了，那司礼太监自然也是晓得怎么办事儿。
最后的几拨秀女，很快就被喊进殿过了一下场。之后就全都毫无意外的被撂了牌子。
殿选结束后，剩下的事儿，就是把这些留了牌子的仔细再看看。也好安排这些秀女最后的归宿。
殿选结束后，霆嫣回坤宁宫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福临来坤宁宫的时候，霆嫣就说起了早前在延晖阁里她瞧见的那一幕。
“福临，你记不记得咱们今儿个瞧见一个叫做纳兰惠的秀女？就是纳兰明珠的堂妹那个。”
霆嫣提了提名字，福临稍稍一想，便知道霆嫣说的是谁了，“朕记得，好像是有这个秀女。怎么了？你打算把她也指给玄烨？”
“不不不。”霆嫣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还给玄烨指人！就今天留了牌子的这些，就已经有好几个是要给玄烨的了！就现在这种情况，她都已经不知道怎么跟玄烨和梓歆说了！
“福临，我今儿个看啊。。。福全似乎认识那个叫纳兰惠的。而且我瞅着啊，福全对这个姑娘，有些意思。”
“哦？”霆嫣的话，让福临颇为意外，“那既是如此，明儿个下了朝朕便问问。若他真的中意，指给他做个郡王侧福晋，倒也未尝不可。”
侧福晋？霆嫣听玄烨这么说，心里惊讶了一下。不过她也没多问。
现在她连自己儿子的事儿都管不过来了，至于其他的。。。她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第137章 一三七（）
“太子爷、裕郡王。皇上请两位爷位育宫见驾。”
“嗯？”玄烨见这个时候儿阿玛让身边的吴良辅来刑部寻他和福全，惑道；“吴总管可晓得皇阿玛有何事？”玄烨边往外走便问道。
“奴才不知。”这些年吴良辅已经学乖了。但凡涉及倒福临心思和打算的；他就是知道；那也都是不知道。
“哦。”玄烨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转头和福全说道，“二哥。既是皇阿玛寻咱们，那咱们就快些去吧。”
“嗯。”福全点了点头，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嗑吧。”正批着折子的福临，抬眼看了两人一眼，“自个儿找个地儿先坐。”福临随手指了指暖阁里的榻子。
“谢皇阿玛。”
“吴良辅，你先去外头候着。”看完了手里的折子；福临对吴良辅吩咐道。
“嗻。”
“福全。昨儿个殿选你自个儿也瞧了。那些让你皇额涅留了牌子的秀女里头；你可有中意的？”许是出于对自个儿最爱重的儿子那一份歉疚之意。是以福临没有先和玄烨说这个，且他更是破天荒的没有直接给福全指人，而是问了他自个儿的意思。
福全显然没有想到自个儿的皇阿玛会先问自个儿。更是没想到皇阿玛会问他的意思。。。
从未被福临这般对待过的福全，听罢后，眉头时紧时松，“皇阿玛，儿子中意那叶赫纳兰氏。”思虑良久，福全咬了咬牙，说出了自个儿的心意。
“叶赫纳兰氏？”福临对于福全说的人，没有太大的惊讶，也没有任何不赞同的神情，“福全说的，可是那纳兰明珠的堂妹？”
“回皇阿玛，正是！”反正说都已经说了，福全现下也没什么好惧的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福全说的秀女，朕有些印象。”福临这般说了之后，又在心里头仔细想了一番，“朕看那秀女不错。福全既是中意，那朕就将叶赫纳兰氏赐给你做福晋。”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见福临允了他，得偿所愿的福全，高兴得恨不能蹦起来。
“起来吧。”福临笑着叫起，“朕和太子还有话说，你先跪安吧。”
“嗻。儿臣告退。”
现下满心欢喜的福全，哪里能觉察出福临的不同寻常。倒是一直坐在一旁的玄烨，有些疑惑的看向的福临。
“可是在疑惑朕为何这般做？”玄烨的眼神，被福临收入眼中。等福全一离开暖阁，福临便开了口。
“儿子不敢欺瞒阿玛，儿子委实不解。”福全一走，玄烨立即就将自称和对福临的称呼改了。
“玄烨，你晓得为何朕单单问了福全，而不问你吗？”福临没有先给玄烨解惑，反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正等着福临给解惑的玄烨，见福临不答反问，愈发不解，“儿子不知。还请阿玛明示。”
“玄烨，朕问你。你是谁？”福临盯着玄烨的瞳仁问道。
“嗯？”玄烨愣了愣，很快答道，“儿子是阿玛的孩儿。”
玄烨的回答，并未让福临的目光从玄烨的瞳仁上移开，“不错，你确是朕的孩儿。但这个回答，非朕所愿。”
聪明如玄烨，很快他便明白了福临的意思，“儿子是皇太子，是阿玛为大清选的储君。”
“不错！这一答复，才是阿玛想听的！”
瞧着福临这般严肃的模样，玄烨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玄烨，你不光是阿玛的儿子，更是大清的太子。阿玛百年之后，你便要担起大清这个担子！而福全他不是将军，便是个贤王。所以有些事儿，福全能做，你不能。”
果然是有事吗。。。福全能做的。。。自个儿不能做的。。。
阿玛方才让二哥自个儿挑福晋了。。。
想到这里，玄烨霍然就明白了什么，“阿玛说的是为儿子挑人这事儿吧。。。”玄烨抱着侥幸问道。
“是。”
福临的回答，无异是将玄烨最后的一丝侥幸打散。
“玄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道理，阿玛相信你是知道的。”
“是，儿子明白。”道理他爱新觉罗玄烨是明白，可是这不代表他能欣然接受！
“阿玛，儿子是您的儿子，是大清的太子。为何连挑人这种事儿，都得让那些大臣说三道四！”
“因为皇家无私事！”福临铿锵置言。
“阿玛。。。”玄烨呐呐的张了张口，原本想要反驳的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皇家无家事！他怎么就该死的忘了这个！
不要说他只是太子，就是他在阿玛百年后登上了大位。他依然摆脱不掉这一句话的束缚！那些诤臣、有私心的朝臣。。。
“玄烨，阿玛知晓你喜欢你那十一岁的小表妹。可是玄烨你别忘了，她是姓佟佳的。你的额涅，也是姓佟佳的！”
“阿玛的意思，儿子明白了。若儿子的太子妃还是出自佟佳氏，那不单佟佳氏会成为各大氏族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会影响阿玛在前朝的国策。最重要的是，若有心人借此生事，那么阿玛的威望、额涅的名声，无疑是那些人拿来生事的最佳选择。儿子说的。。。可对。。。？”
瞧着玄烨这般失落的模样，福临也是心有不忍，“玄烨，记着阿玛的话。想要得，必先要舍。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阿玛如今已是一国之君，为何那些氏族还得成为阿玛挥斥方遒的束缚？其实说明白了，就是因着他们的祖辈都为大清入主中原立下了汗马之功。大清现下的隐患太多太多，阿玛不得不稳住这些氏族。你要明白，他们虽是臣，要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