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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敢挺直了腰板对自己老爹如此说话,这是第一次。
方稠文的嘴角肌肉颤动了一下,微微眯了眯眼睛,转过脸看着肖遥,问道:“你叫肖遥,对吗?”
肖遥站起身,微微颌首:“方叔叔好。”
“我先前说你是个狐朋狗友。”方稠文说。
肖遥咧开嘴笑了笑,笑容非常的阳光。
“你都听见了,对吧?”方稠文问道。
肖遥点了点头。
方稠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看着肖遥的眼神也充满了赞许之色:“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我在你这个年纪,听到这样的话,根本会无论对方到底是谁,都一定要站起身同对方理论一番。”
“肖遥不敢。”肖遥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敢?”方稠文倒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因为你是方海的父亲。”肖遥微笑道。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热血一点,亢奋一点,我觉得你肯定也而不是畏手畏脚的人,否则的话,方海也不会看得起你,所以你不是不敢,你只是不想。”方稠文低声说道。
肖遥还是带着笑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置可否。
方稠文看着肖遥,什么都没有说,而肖遥则选择平静的和方稠文对视着,闭口不言,方海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在做什么,不过在冲着方稠文发泄出了他内心的不满之后,内心深处又是一阵的惊慌,所以,他也沉默了下来。
书房里的气愤有些压抑,也很是安静,即便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最后,方稠文走到了肖遥的跟前,他伸出手,拍在了肖遥的肩膀上。
“你确实不是狐朋狗友。”方稠文脸色严肃,“我要向你道歉。”
肖遥摇了摇头:“不需要,您是方海的父亲,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哪有长辈想晚辈道歉的?小时候,我爷爷一次失误,差点没把我弄死,还在最后还是把我救了回来,他也没因为自己的过失向我道歉,因为如果他真的道歉了,不管是我还是我的爷爷,都会觉得非常的别扭。”
方稠文哈哈大笑:“你倒是个有意思的小伙子。”
在整个安言省,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的年轻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方海眼界高,也是遗传方稠文。
方稠文也是个臭脾气,他觉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很多人对商人的印象都是为人圆滑,左右逢源,可方稠文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有什么话绝对不会憋在心里。
方稠文做过最离谱的时候就是在谈生意的时候指着对方的妻子说:“哈哈!你老婆是个胖子!”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方稠文最终还是将那桩生意谈了下来,很多人都没办法理解,方稠文对外的解释是个人魅力——大多数人都觉得方稠文这是在扯淡。
方稠文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他这样的性格,还能将自己家里的企业做大,这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他的儿子方海听到了自己老爹对肖遥说出了这番话,也不由满脸的诧异,这是方稠文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夸赞一个年轻人。“有意思的小伙子”这是一种褒奖,最起码,方海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肖遥看了眼方稠文,笑着说道:“方叔叔,这算是夸我吗?”
“算吧。”方稠文认真地想了想之后才开口说道。
“那谢谢您了。”肖遥说。
方稠文摆了摆手,示意肖遥也坐下来,然后他就回到了自己先前坐着的位置上,他抬起脑袋看了眼依然站在他面前的方海,愠怒道:“站着干什么?想要告诉我你现在长得比我高?”
方海赶紧赔着笑坐了下来。
“准备准备吧,今天晚上是你的订婚宴,最起码得穿一套正儿八经的衣服。”方稠文喝了口放在桌子上的茶,抿了抿嘴唇说道,“头发也剪短一点,今天晚上会来不少人,别给我丢人现眼。”
方海一脸的颓然,他几次张开嘴想要反对,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好像每次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出去吧,我和肖遥说几句话。”方稠文说道。
“好。”方海站起身,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而宋逸霖粉蝴蝶等人也都跟着走了出去,人家方稠文说的是要和肖遥说话,不是和他们说话,他们坐在边上听着,也不是很合适。
肖遥坐在了先前方海坐着的椅子上,坐正了身体,看着方稠文,也没先开口。
“你猜猜,我想要对你说什么。”方稠文笑着说道。
肖遥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夸我长得好看。”
方稠文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完了之后,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见过许多年轻人,其中不乏才俊,贵族,但是你是唯一一个会对我这么说话的人。”
“那是因为我既不是才俊,又不是名流,更不是什么贵族吧。”肖遥说道,“我就是一个市井小民。”
“你不是。”方稠文摇了摇头,“虽然我没有调查过你,但是我相信你绝对不是普通人,否则的话,方海是不会把你当成自己兄弟的。他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以前他认识的那些人,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原谅我再一次重复这样的词语。”
肖遥微笑不语。
“但是,你是第一个能让他挺直了腰板,和我大嗓门说话的人。”方稠文说道,“我真不知道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好像即便是我的儿子,都会把你当成大哥一样。你的年纪似乎没他大吧?”
“我刚刚二十。”肖遥老实说道。
“那我就更加奇怪了,难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方稠文问道。
“我没什么本事。”肖遥笑道。
方稠文看着肖遥,眼神有些疑惑,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方稠文还想说话,脸色忽然一变,他手中端着的茶杯直接砸在了地上,变成一块块碎片,里面的茶水也都流了出来,浸湿了脚下的地毯,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刚刚站起身,却又无力的倒了下来,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肖遥微微一怔,接着就立刻明白了过来,快速站起身绕开桌子走到了方稠文的跟前,伸出手掐住了方稠文的手腕,下一秒,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方稠文的胸口点了点。在手指收回的时候,方稠文的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并且恢复了一丝血色,只是气有些喘不匀。
肖遥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烈火针,掏出里面最长的那根,稍微摸索了一下,接着就将银针刺进了方稠文的胸口处,接着,又掏出了第二根针,没有丝毫动作上的停顿,手一扬,第二根针也刺入了方稠文开穴闭穴的三寸处,随后,肖遥才长舒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
半分钟之后,方稠文就彻底的恢复了过来,他看着肖遥,瞳孔睁大,很是惊诧。
“你……你会医术?”方稠文问道。
“会一点。”肖遥说道。
“这可不单单只是会一点吧?”方稠文问道。
肖遥耸了耸肩膀,也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还是要谦虚些,难道非要自己说出“其实老子医术很牛;逼”这样的话吗?有些不合适啊!
“看来,你真的不简单啊。”方稠文深吸了口气说道。
“我很简单。”肖遥摇头,否决了方稠文对自己的感觉,“我简单,单纯,纯洁,洁身自好,好高骛远……最后一个不对,我说顺嘴了,其实我是一个务实主义者。”
他一本正经,很是严肃。
第一百四十七章 管杀不管埋()
晚上,金玉满堂大酒店,灯火辉煌,张灯结彩,并且谢绝迎客,整个大酒店都只允许参加叶追寻生日宴会的人进入。
这是大手笔,也是方稠文想要向叶家表明自己诚意的一种行径。
方海在六楼的一间房间里愁眉苦脸,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他看上去格外精神,要不是始终哭丧着脸的话,也算是个意气风发阳光俊俏的帅哥了。
“你说,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方海坐在椅子上,托着腮问道。
宋逸霖撇了撇嘴:“你要是真有意见,怎么在下午的时候不和你爹好好说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