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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自己短命,还带累国运衰弱的屁话也有被压下去的势头。。。
赵平安这里形势大好,宫里的叶贵妃却直接摔了一屋子的瓷器。就是这样,还嫌不能解气,叫人扎了个小草人,写上赵平安的生辰八字,恨起来就扎扎扎!
因为赵平安,她到现在还没有被请封皇太后。
没有正式的封号,就无法被奏请垂帘听政,没办法发布政令,更没办法把曾经许诺的权利和地位给予当初支持九哥儿的人。
付出了,就要有回报,毕竟当初那些人也冒了很大的风险。没有回报,就会闹翻天。
于是叶家被挤兑,她被迫困居深宫……再这样下去,大好形势就会扭转。九哥儿帝位还不稳,从天上掉进泥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位子是天下权势和荣华的顶端,却也是面临深渊的悬崖,这让她怎么能不焦虑?
也是因为赵平安,帮她把杂事管得井井有条的蒋贱妇背叛了她。而她那最适合当刀使的妹妹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有妃位,却也没葬在先帝身边,而是远远发丧在无名墓。这不仅让叶家面上无光,也是直接打她的脸。
更何况,她还被逼得去皇陵守了孝,尽管已经想法子回来了,让她的替身继续守,终究是被发配的。百姓不明所以,朝堂的大臣全是人精。
第一次和赵平安交手,她就输得这样惨。不,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如此一来,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会觉得她太弱,慢慢就会不再依附于她。
她没了权,再没了人,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不行,得想办法把赵平安打倒。就算暂时弄不死她,也得让她名声扫地才行。
“来人!”她拍拍扶手椅,大叫。
离她最近的一个宫女,不得已,低头顺目的过来,就算极力克制,也禁不住身子的颤抖。
贵妃正在发脾气,这时候上前的,或者让她看到的,被迁怒就是个死。其实死倒还算好的了,万一她想折腾人以泄愤,那就不知有多少手段让人生不如死了。
“贵妃娘娘。”
“你抖什么?”叶贵妃看到那畏畏缩缩的宫女就火大,登时柳眉倒竖。
“奴……奴婢没抖。”宫女吓得连忙跪下,“是,是天气有点冷了。”
“哼哼,冷?要不要给你备个上好的炭盆子,再给你做件皮毛的大衣裳?让你坐在皇宫内院里享清福?哀家反过来要照料你这贱蹄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宫女立即跪倒,磕头如蒜。
可她越是这样表现出恐惧,就越是惹得叶贵妃心烦。
她心里正有邪火没处撒,干脆两步跨到宫女面前,拔出头上的发簪,一把扯起宫女的头发,对着那张虽然不算美,却年轻娇嫩的脸上刺去。
“不是冷吗?不是抖吗?哀家就让人抖个够!”
血珠,唰一下就溅出来。
还有手下那金子刺入皮肉的感觉,有阻挡却又无法阻挡的微弱力量,终于令叶贵妃感觉到了一阵快意。
“贵妃饶命!求贵妃饶命!”那宫女疼得惨叫,却很快又压低声量,不敢稍加反抗,连手也不敢抬,只是不断的哀求。
但,叶贵妃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旁边几个围观的宫女、太监连大气也不敢出,都缩紧了身子,恨不得融化在空气中,那就永远不会被贵妃看到了。
顷刻,那宫女满脸都是血。
最后更是抽噎一声,连吓带痛,直接身子软倒,晕了。这样一来,带得叶贵妃也一个没站稳,趔趄着差点趴地上。
于是叶贵妃更恨,抬起脚,就要狠狠踹到那宫女的脸上。
旁边的人都不敢看了,这样用力,真踩到脸上,怕不把脑袋踩扁了吗?会不会爆?
然而,就在一片抑制不住的惊呼声中,预期的事情没有发生。
倒是叶贵妃猛然收住脚上的力度,因为惯性强大,她像是被人掀了个跟头似的,整个人仰面摔倒,因为身上环佩多,发出巨大的声响。
“贵妃!”
“贵妃小心!”
“贵妃您没事吧!”
再怎么装不存在,这时候也得冲上前去,把这慈德宫的正主儿扶起来。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就不仅是被扎的宫女的,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得好死。
而这位即不慈又无德的未来皇太后,似乎是摔傻了,被宫女太监们半抱半扶的歪在软塌上之后,居然一声未吭。即没有叫疼,也没有大骂身边侍候的人,只是直勾勾盯着那疼晕过去的宫女。
好半天,她猛然喘出一口气,连串的催促,“快,把那贱婢给哀家拖过来!快!让我看看她的脸!”
两个太监连忙上前,像拎一块破布似的把那宫女架着,其中一人还用力抓着那宫女脑后的头发,好让叶贵妃仔细观看。
那宫女被新的疼痛刺激,幽幽醒转。但才睁眼就看到叶贵妃,登时再度晕了。
可奇怪的是,这回叶贵妃没生气,只盯着那宫女看。
就见那张年轻的脸上纵横着无数血迹,像一条条丑陋的血虫在乱爬,又滚落在胸前,以及豪华的金砖地上。又因为叶贵妃的发簪尖利,她下手时又撒了狠,伤口都似血洞似的,有的连皮肉都翻开了,像是一块块烂掉的伤痕,其状极其恐怖。
…………有话要说…………
不记得是不是写了,叶贵妃的闺名叫叶芳质
108 这叫隐私()
叶贵妃却笑了。
她想到怎么对付赵平安了,虽然不容易,但叶家的势力不是白养着的。她就说她是天生的福气人,随便打个宫女,都能心生妙计呀。
“来人。”她又叫了声。
身边围着这么多人,却无人敢应。
叶贵妃皱皱眉,再一次哀叹左膀右臂被赵平安剪除,实在用人不趁手,不禁令她想起那氏来。尽管那氏是蒋贱妇一手提拔,现在又代替她在皇陵守孝,但蒋贱女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扔下那氏不管。
那氏从此没了依靠,以后不为她做事就没有活路了。这样的人,用起来反而更好。再说那氏是蒋贱妇调教的,比现在身边这起子蠢货可强多了。
“把她给我先关起来,随便找点药给她抹抹,可别让她死了。她有个闪失,你们一个两个都没好果子吃。”她直接吩咐,因为心情愉悦,居然没再找茬虐待下人了。
立即有人快步上前,把那宫女架出去。至于贵妃明明视人命如草芥的,现在又为什么想留下那宫女的命,就不得而知了,大家也没心思猜。
而反应稍慢一点的,心里后悔得什么似的。谁都想尽快离开这个母夜叉,可这时候母夜叉心思转完了,忽然就意识到身体的疼痛来。
她刚才紧急收脚,向后摔得那叫一个狠,尾椎骨直接撞在地上,歪倒的时候,头上的金簪还扎了头皮。再低头看看,指甲也断了三根,已经流血了。
“都是死人哪,快去给哀家传太医。”她尖声大叫,失态得很。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狼狈,这笔账自然又算在了赵平安的头上。
当天太医们一片忙乱,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贵妃的尾骨严重挫伤,手指和后脑也有渗血的伤口。总之都是外伤,肯定不要命,但要慢慢养。
叶贵妃趁机把自己娘家嫂子召进了宫,对外说是伤病之中思念亲人,让嫂子就近照顾侍候,实际上姑嫂二人在她的寝宫嘀咕了半日,没人知道说的是什么。
而后,日子就在叶贵妃卧床静养中,实际上是阴谋酝酿风暴中默默过去了。眼看冬意渐深,东京城也迎来了一场初雪。
出于尊重先帝的惯例,赵宸虽然已经登基为帝,但要翻了年才改元为永宁。所以,现在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熙和末年。
这场雪下得很透,却又远未到雪灾的地步。很多积年农家都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明年的天时会很好。于是,又有人说新帝天生旺大江国,有了这样的皇帝,简直是大江之福。虽然传言并没有再诋毁先帝,但赵平安好不容易为先帝造的势,又有被遮盖的势头。
她为她皇兄正名,也不单是告慰皇兄的在天之灵这一重意思。也是为将来万一用得上所谓遗诏,那纸诏书的分量要足够。所以这些传言,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不过,自从大江国,尤其是东京城自下而上都传说新帝赵宸有多么吉祥,简直就是上天选定的继承人,赵平安就已经找了专人,暗中注意了这些流言的出处。此时顺藤摸瓜,发现竟然是来自一群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