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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根本就没有参加当年高考。英雄当年转学到梅娘他们学校就是因为打架,一个人打伤三个向他挑战的同学,被省城学校除名。
再次被梅娘他们学校除名之后,英雄说什么也不肯再上学。英雄爸爸找关系,让他学习开车,刚刚拿到驾照,英雄爸爸准备安排他到省直机关工作。
梅娘来了,百无聊奈之中的英雄重又恢复活力。
梅娘来了,梅娘说生活没有希望,没有意义,不想呆在那个让她伤透心,丢尽面子的地方。英雄你收留我吧。梅娘指望找到英雄,可以跟他倾诉一下内心伤感与失落,然后跟英雄在省城逛逛,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再作打算。
英雄也没有工作,也没有生活来源,关键是没有住的地方。怎么办呢。
梅娘反正赖上英雄了,哪里也不去,就要时时刻刻跟着英雄。眼看天就要黑了,英雄突然做出一个大胆决策。
英雄先将梅娘送到火车站,然后回家,撬开家里抽屉,拿了所有现金,给家里留一个纸条,说出去散散心…
梅娘望眼yu穿,红肿着眼睛,终于盼来了英雄。
没想到英雄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用年轻人说法,这叫做离家出走,用世俗说法,这叫做私奔。梅娘也只是觉得意外,梅娘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相反,梅娘到觉得这个决定挺时髦,挺刺激,挺诱惑人。
梅娘和英雄连夜上了火车,梅娘问英雄,去哪啊?英雄说,随便你。
候车大厅正播放当时流行歌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于是梅娘跟歌里唱到的那样,不管是东北风,还是西南风,选择去了大西北。
46离家出走黄土坡()
连i伤心流泪,梅娘累了,火车叮叮哐哐的声音,仿佛外婆催眠的歌谣。英雄没有买到卧铺票,只有硬座。梅娘尽管坐着,尽管有英雄陪伴在旁边,还是支撑不住,枕着英雄肩膀很快入睡。
难怪楚剧里面那个叫做葛麻的长工,在员外岳父大人家ii饱受煎熬,辛苦劳作,半夜鸡叫,没白天,没黑夜,最后累得站着都会睡着。
英雄快天亮时才睡着。英雄虽然从小就是个不让父母省心的孩子,可是像这样,偷拿了家里钱,不打招呼,就离开家,跟一个女孩子,去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这好像只在故事里面发生过。
英雄先是忐忑不安,反复折腾大半夜。后来一看枕着自己肩膀睡着的梅娘,英雄顿时有了责任感,沉甸甸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英雄问自己,自己也不知道。
慢慢地,英雄也支撑不住,先是浅睡眠,火车一抖动,英雄就惊醒,几个来回,英雄也彻底倦了,两个睡着的人,任由火车的颠摇,一会倒向这边,一会倒向那边。
梅娘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火车仍然在叮叮哐哐,就像妈妈在絮絮叨叨。
英雄还睡着,梅娘懒懒地看着英雄,像个婴儿一般轻轻呼吸。火车一个抖动,梅娘本能伸直了腰,一下扯动了肚子。肚子黄灯闪烁,发出jing告,车没油了,身体没能量了。
还是昨天中午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也没有胃口,草草了事。快24小时了,肚子能不饿吗?
梅娘喊醒英雄。英雄睁开眼,迷迷瞪瞪,看着车窗外面发怔。
车窗外面,地形地貌已然没有了南方的灵秀。山不高,也不绿,蜿蜒的线条,就像儿童画一样笨拙。零星站立的树,少的可怜,少的连看见一丁点绿sè的草,也会让人兴奋。
英雄去餐车买来几个馒头,还没有到午饭时间,餐车没有米饭,没有炒菜。
朱元璋不也落魄过,跟乞丐一起,吃过珍珠翡翠白玉汤吗。梅娘饥不择食,只恨喉咙管路径太小,太窄,急急忙忙中老是塞车,哽了喉咙,翻了白眼。呵呵,忒恶毒的语言,梅娘不喜欢这样抖露她的丑态。
天再次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到站了。跟随者乘客挤挤擦擦走出车站,这座西北小城不到一眼就被望穿。风景满眼满脸满身扑来,黄sè是它的主sè调,狂风是它的老歌谣,沙尘是它的破披风。
梅娘亟不可待钻进一家酒馆,梅娘实在不能忍受没有青菜的伙食。梅娘喜欢吃青菜,特别对小白菜情有独钟。
海子想用小白菜,清新可人,青翠如滴,这样一些词语来形容梅娘。梅娘坚决反对,梅娘认为小白菜太平凡,太一般。梅娘不想做一个一般的女孩。
还没有在酒馆站定,梅娘就差点被一股子臭气掀翻。梅娘说那是臭气,其实不然,那是羊肉的膻气,也叫做羊臊气,梅娘不耐烦,说就是sāo气。
梅娘捂着鼻子,肚子里翻江倒海,食yu全无。没有小白菜,只有大葱,味道比大蒜还要难闻。好歹填饱了肚子。向服务员打听旅馆,服务员说,出门左转,不远就有。
47西北小城风沙狂()
这是一家国营旅馆,按照规定要登记身份证,梅娘走得仓促,也没有出远门打算,没有带身份证。
还好英雄带着,英雄可以开一间房。梅娘想通融一下,服务台那个负责登记的老女人说什么也不答应。还jing告说,两人不要同在一间房里面,这里治安队检查非常严格,如果被抓着,责任自负,本酒店概不负责。
英雄不想跟那个老女人纠缠下去,拉梅娘进了房间。梅娘洗过澡,到头便睡。
没过多久,老女人来敲门,再次发出jing告:晚上治安队要来检查。英雄说,我不睡,看他睡,这该可以了吗。老女人不甘心,却实在没办法,气鼓鼓离开。
晚上治安队还真的来查房了,英雄和梅娘各睡一张床,都和衣而眠,英雄很快开门。老女人和治安队员没有看到他们想看到的jing彩一幕。很失望,很沮丧,治安队员大哥批评、教育、jing告几句以后,怏怏而返。
第二天,梅娘说什么也不肯再住这家店,一早起来就嚷嚷着退房。值了一夜班的老女人,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把她鼓鼓的**和硕大无比的屁股吃力地抬起来,简直比死了她亲娘抬棺材还要吃力。(严重声明:这恶毒语言为梅娘亲口所述。)
出了旅馆们,梅娘心情才稍稍好转一点。一边走,一边打听。还是个体办的旅馆开放搞活,服务态度也好。
放下行李,出门过早。大街上也飘荡着羊肉的膻气,人人身上都带着这股味道,梅娘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连汤带水,囫囵吞枣,干掉一碗。
吃完早餐,两人开始在小城里闲逛,那时候是改革开放之初,小城还没有被改革风沐浴,该进工厂的进工厂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读书,该下地的下地干活,街道上行人很少。两人东逛逛,西瞧瞧,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
街道逛完了,就往城外走,城外倒是有一座庙宇,这个江城倒是没有,就是省城江州也很少有庙宇。
两人进去正赶上一帮僧人做功课,一sè的褐sè僧衣,各个面黄肌瘦,没有电影、电视里面,红光满面的胖和尚,唧唧哼哼,也不知道唱的什么。
一个僧人拿一个木棍,往一只像烧水的鼎锅一样的铁器上敲,嗡嗡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洪钟大鼎发出的绕梁三月的声音,那么单调,那么凄凉。
僧人们目不斜视,眼睛里面全然没有梅娘和英雄,这一个美少女,一个英俊少男。梅娘自然拒绝烧香,拒绝拜佛,大摇大摆在诸神神位面前飘然而过。
午饭过后,两人再没有出去的想法,一人占据一张床,扎扎实实,安安稳稳,一直睡到天黑。
晚餐时候,两个人jing神开始好转。梅娘和英雄各自讲了分别后的一些事情。
梅娘说,一心备考,辛辛苦苦白忙活一场,大学梦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英雄安慰说,大学也不是人生唯一追求,还有其他许多条路可以走,比如自己,马上就要上班,做一个省直机关司机。
48同室夜宿情难耐()
开车,在当时是一个非常吃香的职业。当时车辆少,卡车大多数是嘎斯,少量的东风一主一挂卡车,是很现代的运输工具。小车以吉普为主,职务高一点的干部坐丰田、伏尔加。
出行交通也不发达,特别是农村,一天就那么23班公共汽车,如果错过了班次和时间,只好步行几十上百公里进城。
错过公共汽车班次的乘客,如果看到有一辆卡车经过,就想拦下,说好话,或者也花钱,求卡车司机捎带到城里去。
卡车司机特别横,骄傲着呢,一般人是不会捎带的,除非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