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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中不说话了,可许老头脸上的讥讽却更浓了,看着病床上的韩老爷子摇头道:“你还和我斗,就你这教孩子的本事,和我斗个屁啊!”
韩家一群人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尤其是被许老头骂做蛤蟆镜的李莲,隔着墨镜都能看出来她眼里的愤怒。
但自始至终,却只敢听许老头的数落,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许爷爷,今天的事情和他们没关系……”
韩晓芸沉默少许,然后如祈求般看着许老头,道:“您看在爷爷的份上,就少说几句,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你处理?你处理什么?我还没说过瘾呢,再让我说几句!”
许老头好像有些话唠,一抬眼就把韩晓芸的话顶了回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叶枫道:“而且这小伙儿也没说错嘛,韩老头不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老东西嘛!”
说到‘薄情寡义’四个字的时候,许老头眼睛里似乎都快喷出火来了。
这俩人有故事!
一听这话,叶枫心里顿时一动。
“许爷爷……”
韩晓芸也错愕的看着许老头。
叶枫说爷爷薄情寡义也就罢了,怎么许爷爷也说爷爷薄情寡义?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老韩去过苗疆的?”
许老头转头好奇的看着叶枫问道。
见叶枫不愿开口后,就又道:“小伙儿,你想让韩丫头跟你走,可也总得把事情数清楚不是。不然的话,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愿意不明不白的跟你走。”
“蛊!”
叶枫沉默片刻,双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蛊?!”
“那是什么东西?!”
一语落下,病房里面顿时炸了锅,韩家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叶枫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蛊是一种毒虫,是苗疆的人养出来的。电影电视里面经常有,我还演过一部,叫……”倒是李莲,双眼一亮,急忙道。
但话说一半,刚准备炫耀自己演过什么电影时,却被许老头用目光把话给顶回了肚子。
“胡说八道,什么蛊不蛊的,都是封建迷信。”
韩母这时候也来了精神,驳斥一句后,转头看着抱着右臂满头大汗的萧哥道:“萧哥,你是聂家的神医,你说这世上有蛊吗?”
但她话还没问完,却自己就闭嘴了。
因为她发现在听到‘蛊’字的瞬间,萧哥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而且人更像是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一样,怔怔的看着叶枫,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样的表情,分明是萧哥也知道蛊,而且为叶枫也知道这些而感到不可思议。
“小伙儿,你是怎么知道老韩是中了蛊?他中的什么蛊?”
许老头一下子也激动了起来,猛地捏住了叶枫的胳膊,盯着他的双眼急切问道。
虽然老头儿年纪一大把,可手劲儿却着实不小,捏得叶枫手腕都有些疼。
“****。”
“****……****……哈哈哈……”
听到叶枫的话,许老头念叨了两遍后,然后仰头疯狂的大笑起来,一双眼睛都有些癫狂的看着病床上的韩老爷子,厉声道:“老东西,老东西,你听到没有?你不是得了病,是中的****!”
“哈哈哈,小雨儿来找你这个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老东西了!”
笑着笑着,许老头就像被触动了什么难心事一样,浑浊的老泪都开始沿着眼角一滴滴的滚落了下来。
“****,那是什么?”
许老头的异状,让韩晓芸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很可能是误解叶枫了。
“苗疆之中,大山十万,瘴气无数,毒虫万千。苗疆中人常年与毒虫瘴气相伴,慢慢的就懂了这些东西的习性,然后借用各种毒虫,培育出了各种各样的蛊。****就是其中之一。”
叶枫平静的解释道。
“是谁?是那个王八蛋给老爷子下的毒!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此刻,就算韩父是傻子,也知道叶枫所言非虚了。
在知道老爷子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蛊后,也双眼怒睁,大吼不止。
啪!
但他一句落下,许老头却已是一个箭步冲到了他面前,一耳光抽到了他脸上。
那一记耳光极重,抽的他当时就眼冒金星,嘴角淌血。
“****不是毒……”
与此同时,叶枫悲悯的看着他,淡淡道:“****只是两情相悦的人,在约定终生后,彼此立下的誓约信物而已,相伴白头无恙,背弃者被蛊虫附骨食髓……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本章完)
第159章 痴情女子负心汉()
世上还有如此美丽而又神奇的蛊……
韩晓芸听痴了。
她从未想到,世间竟有这样的蛊虫,可以在情人立下誓言后,相伴白头者得以终老,而背弃了这段感情的人,将会被蛊虫附骨食髓。
而紧接着,痴痴的她突然怔住了。
如果叶枫说的是真的,那么爷爷现在的情况,不就是正在被蛊虫附骨食髓。
而这岂不是也意味着,爷爷他的确背叛过一段感情。
她真的难以接受从小照顾她长大,在她看来情深义重的爷爷,竟然会是一个负心人。
“老子告诉你,你嘴里要是再敢说半个侮辱小雨儿的字眼,老子掏枪崩了你!”
就在这时,许老头也是指着韩中的鼻子,脸红脖子粗的一通臭骂。
“不可能……不可能……”
韩母见状,急忙站到许老头面前,连连摇头道:“许老,您是不是弄错了,老爷子他这辈子都被没去过苗疆,怎么会被……被人下蛊?”
韩晓芸也茫然的点点头。
在她小的时候,爷爷和她讲过很多他在那段战火纷飞岁月发生的事情。
可那些故事里面,没有一件和苗疆有关。
“没去过……哼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老头爆发了,一把走到病床上的韩老爷子身边,手朝他脖子里一扯,扯出来一个模样古怪的银饰吊坠后,冷冷道:“如果没去过,那他脖子上带的苗银吊坠哪来的?”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被许老头持在手中的,是一个雨滴形状的银饰。
那银饰的做工虽然很粗糙,看起来很廉价的样子,可是看起来却像是经常被人把玩摩挲的样子,粗糙的棱角都被把玩平了。
看到吊坠,韩晓芸顿时一怔。
她记得小时候她曾见过爷爷在攥着这枚吊坠久久沉默的样子。
当时的她还好奇过,但可惜爷爷却什么都愿说。
而且当她向爷爷讨要,希望把吊坠给自己戴的时候,爷爷还摸了摸她的头,说了一席她当时无法理解的话——
“有些东西,这辈子只能一个人给你戴,而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来了。我们的小芸儿,以后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的……”
当时的她还以为是爷爷小气,可现在看来,一切显然没那么简单。
韩母也愣住了。
她也有类似的记忆,记得看到老爷子戴着这个做工拙劣的吊坠时,还问老爷子为什么要戴这种东西,要给他换个玉或者翡翠的坠子,可是却被老爷子吼了一通。
“他怎么会说,他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把这辈子最大的亏心事告诉你们。”
许老头冷笑连连,神情复杂道:“要不是因为小雨儿,你们以为我和这老东西为什么会斗一辈子,我会这么看不顺眼他?!”
韩中语塞。
世间都说男人三大铁,一种是一起扛过枪,一种是一起嫖过娼,一种是一起同过窗。
而韩、许两位老爷子,就是属于男人三大铁的第一种,一起扛过枪。
而且他么还不止是扛过枪,而是从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中一起走过来的老人。
可让人不解的也正是在这里,当年枪林弹雨两位老人都走过来了,甚至两位老人家都曾不止一次的把对方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过。
可是就是这样过命的交情,两位老人家却偏偏像两个好斗的小公鸡一样,哪怕都已经是奔九十岁的人了,可还是一见面就脸红脖子粗,拍桌子,摔椅子。
“那是六七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和老韩都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孩子……”
轻叹一口气后,许老头缓缓坐到了病床边上,看了韩老爷子一眼后,喃喃道。
随着他的讲述,那段被尘封已久的往事终于展露在了群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