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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撇过脸，隐着愤怒，深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平静，“你还没说，要怎样才能告诉我夜灵的下落，以及…霜依的现状。”
她们之间已经没有其他可说的呢。
“林霜怡…为什么她背叛了你，你还能这么挂记她。而我，不过为情所困，犯了一个小错，你便这般对我，是不是不公平。”女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耳鬓的青丝，不时露出一些委屈。
“傲风因我而死，这是我欠霜怡的。再者，霜怡会被玄月利用，这事儿少不了穆殿下的手笔和功劳吧。”
“夜灵告诉你的？”
“重要吗。”冷眸反问。
唯一能够让霜怡在意的便只有傲风，而他二人的事儿，除了木蓉等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唯一的外人便是当初无意间撞破的穆惜颜。所以玄月能够欺骗利用霜怡，定然与那人脱不了关系。
“的确不重要。”轻哼了一声，看起不经意的说着，“不过，如果我说那夜什么没有发生，你也能原谅我吗？”
“我们之间…什么？”玄云一怔，满是不相信的反问，“你说…什么？”
眼中转瞬即逝的算计，缓缓起了身，凑近，挂着魅惑的笑，“我说，那也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
虽然小凝凝从来没有说过，可她知道，这是她心中抹不去的一个疙瘩，如果那夜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却被她很好的抿唇掩了过去。
“你就这么开心！”虽然那人有心的隐藏自己的喜悦，可穆惜颜何许人也，自然察觉了，心中有些吃味。
“嗯。很开心，谢谢你能告诉我。”虽然迟来了很久，可是至少她告诉了她，至少她们什么也没发生。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不必那般…厌恶我。”
“自然，毕竟利益之前没有永远的敌人。” 微微一笑，没了厌恶，却依旧疏远。
她们之间终究不可能成为朋友。
“所以我们是朋友了…”穆惜颜手搭上那人的脖子，直勾勾盯着那人的眼睛，那眼神勾人心魂。
“只是合作。”她是有妇之妇，还是应该保持距离。“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助我从玄月手中抢回大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知道，不过，江风在我手上。”虽然不知道穆惜颜到底想要什么，不过这与程氏绝对有关，而且阎罗殿也有查到，那人之前也在找江风。
目光怔了怔，黑色的瞳应着玄云依旧精致的五官，黑湖的中心，泛着一丝涟漪，她真的变了…很多。
“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便将人交给你，自然，这段时间你需要帮助我。”
恍然回神，映着那人浅笑的面容，带着自信的谋略。
“好，我同意。”良久，一本正经的应着，然而下一刻，又恢复了一贯的妖娆，勾住那人脖子，轻声细语着，“这样的你，当真让我喜欢的紧。”
“等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夜灵在哪。”
“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不可能。”推开如狼似虎的某人，玄云退了老远，满是警惕。“既然你同意合作，便应该履行约定，帮助我…”
她的话在女人蜷缩的身姿中停下，她怎么忘了，穆惜颜不久前受过伤，刚才莫不是碰到了她伤口处。
“你还好吧。”一点点挪着步子靠近，她总觉得是那人在匡她。
“你觉得呢。”女人没有抬头，依旧蜷缩着，声音沙哑，眉头紧皱着，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玄云立马认定自己推到某人伤口，赶紧蹲下，将人扶起，朝着塌而去，轻轻把人放在床榻。
刚要转身给她倒杯热水，右手就被一个力道拉扯，脚下不稳，整个跌倒在床上，几乎同一时刻，原本痛苦的直不起腰的某人欺身压了上来，脸上满是嬉笑，哪有一丝伤痛的模样。
“你骗我。”瞬间冷了脸，抬手就要推开那人。
“夜灵在伏虎山。”
手上动作顿了顿，确认似的看着身上人的眼睛，问道，“伏虎山？”
“传闻伏虎山首领乃是大难不死的鬼面将军玄云，所以她便去了。”
“傻瓜。”眼睑垂了垂，聪明如她，若非乱了心神，有相信这些谣言。
“至于林霜怡，从你出事后，夜灵便直接找她把所有事儿说明，并且囚禁在将军府，我看应该时日无多。”见这人想着夜灵，她便不爽，故而提起另一件事儿，果然很顺理成章的转移了某人注意力。
黛眉微蹙，并不相信。
“你不信，那病娇美人本就是抑郁成疾，如今得知自己被人利用间接害死了曾经的朋友，自然刺激过度，一病不起也是正常。”穆惜颜饶有兴趣的盯着身下的人，仿佛在逗趣着自己的宠物。
可惜轮到她意外，那人只是短暂的失神后，便露出了一个令她陌生的轻笑。
“多谢告知。”望着女人的眸子，风平浪静，如一口深山之中百年不见波澜的幽谭。
她早已不是那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的玄云。
“你不担心？”轮到穆惜颜疑惑了。
“担心。”
怎么会不担心，以前，傲风是霜怡生活的支撑，傲风去了，恨成为驱动着她继续走下去的唯一动力。她就是知道这点，所以一直没有找林霜怡解释清楚。
“那你恨告诉林霜怡真相的夜灵吗。”
“不恨。”
穆惜颜的话，她只听信了三分，再者，她相信小凝凝。
“你！”
“因为你害死傲风，适才令霜怡心病难医，落得这般，你说我应当，应该恨谁。”
眸子倏然锐利，应该两个字也被她咬得很重，像是坠了千斤鼎。
这样的目光竟然让穆惜颜有些不敢直视，和曾经倔强执着不同，她的眸不在灼热，而是像来自深渊的凝眸，冷冽骇人。
她怎么不恨，她恨穆惜颜害死傲风，让霜怡被人利用，然如今还能这般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提起此事。
只是现在的她懂得权衡利弊，善于隐藏自己的思绪。
在穆惜颜未曾回神之际，玄云已经散去了眼中的寒气，直视着脸色泛着惨白的女子，道，“你伤势未曾痊愈，这般勉强，怕是不好。”
望着身下挂着从容笑意的人儿，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恼意。
居然被她看出来了！
那人漆黑的眸子，如同一个漩涡，稍不留神便被吸了进去，使得她不敢深看。
越发的看不透这个人，这种把握不住的挫败，让她很是恼火。
愤愤的准备起身，却不想一直撑着的手已经麻了，身下只直直倒了下去，眼前是那人放大的面容…
第241章 鹿死谁手（）
皇宫的夜晚； 灯火通明，烛火将金碧辉煌的宫殿楼宇； 晕染在一片纸醉金迷的奢华中； 殊不知； 不过悬崖峭壁旁的海市蜃楼； 过眼云烟，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玄云一身黑色夜行衣，勾着腰身，小心翼翼穿行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中； 终在一座殿前蛰伏。
揭开小小瓦片，露出屋内对话的二人。
“二皇子可知那端木云何许人也； 也敢如此放心留于身边。”坐塌上的女子，慵懒的撑着脑袋； 目光无趣的望着茶几上的茶。
玄云眉头微蹙； 却也未见慌张，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屋内另一个锦衣玉带的男子身上。
“端木姑娘与玄云并无关系，亦不会影响我等大计； 是以还请殿下日后莫要寻她麻烦。”男子脸上笑意绵绵； 眼中却并不见笑意。
“噗…”穆惜颜掩唇轻笑，眉宇间掠过几分嘲讽，弯弯一笑； “如今夜灵于城中势力被你连根拔起，夜鹰旅受制边陲，动弹不得； 各路王爷困于帝都翼城，肖修与禁卫军听命于你，甚至赵家手中那一支都被你给收了，你又夺了一批精锐兵器，如虎添翼，面上看着，你是大势所趋。”
“这些，多亏殿下鼎力相助。”眉宇间难掩得意之色。
“可是，你莫要忘了，朝外，龙虎山还有一支由‘玄云’率领的起义军，朝内，玄明三番两次去见肖修，而且你觉得夜灵会袖手旁观？”。
“小王已经下令，让肖修带兵，围剿龙虎山。”一则，一日不除去玄云，他便普通一根刺，扎在心中，甚是难受。二则，接下来他所行之事怕会引来肖修的反对和分歧，是以调虎离山，一举两得。“至于夜灵，还有殿下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