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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金嵘是怎么想的,白白放弃了取胜的机会,愣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可劲儿往后缩,缩的越狠,地盘越小,渐渐的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碰上这样的对手,可真让人,无语!
玄墨稍稍冷静片刻后,立马联系散落在耀州府附近各处的属下,废了些时间,还真锁定了金嵘的位置。只是被堵了几次之后,金嵘变的更加谨慎,他就像惊弓之鸟,刚在一个位置停留了个把时辰,便匆匆转移。
金嵘带着他的死卫及随从,逃亡时看到诗社外的排排马车,知道里面定是有好些柔弱女子,便起了心思,带人冲进去。
结果竟然遭到了诗社护卫、及各家夫人小姐带来的护卫的反击。
这场拼杀,把金嵘打的又悔又恼又懵逼,那些官家夫人、小姐身边的护卫,难道不是绣花枕头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可惜,金嵘以往眼高于顶,如今明白,却已经深陷其中,晚了。
尤其是,久攻不下,带着属下灰头土脸的落败而逃,竟巧不巧的撞上了玄墨的人。
此刻两方人打的不可开交,玄墨站在旁边观战,金嵘与他的随行死卫都处于包围圈内,接连被追上、让金嵘变的恐慌不安,如今直面敌人,他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能成为隗天的弟子,金嵘绝对不是简单角色。
他看上去躲在死卫身后,战战兢兢,拿在手里的剑却总能恰到好处的穿过死卫对敌时的空隙,向外突袭。玄墨手下的人,各个英勇,但还是被金嵘的偷袭频频伤到。
薛朗见属下们就拿不下,提剑冲了进去。
薛朗的加入,很快便打乱了金嵘所率几个死卫的配合,金嵘见死卫已经不足以护他周全,立马胡乱的锁定一个位置,快速的飞掠出去。
不愧是隗天的弟子,金嵘的轻功十分了得。
眨眼的工夫,已经跑出一大截。
林福儿按耐着心思,琢磨着等去了京城,倘若诸葛永晟真是亲爹,亲爹当真不像亲爹的样子,她便设法脱身,然后去闯荡江湖。
一旦涉足其中,想来很快就能打探到想要的消息。
正想的火热,突闻耳边响起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感觉,本就光线奇差的头顶,快速的笼罩上一层黑影,只听‘砰’的一声,那罩在自己上空的黑影似乎遭到了大力撞击、跌去旁边,林福儿心头咯噔一下,还没做出反应,便感觉领口一紧,人已经被一股大力扯了起来。
林福儿下意识抬手,想扭开勒着她脖子的手臂,却在听到李舟焦急的呼唤后,停了手。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夹带着,快速离开。
嘿,正在发愁如何脱身,这人就跳出来带她走,当真是知音啊!
落入歹人之手,被人勒住脖子,林福儿此刻的心情绝对不算好,不过,玄墨教过她医术,虽然没有直接诊脉,但如此近距离的被裹挟着,林福儿感觉到歹人的脉动。
听的出来,不管这人武功有多离开,他的恐慌却不是假的。
想从这么一个心率失衡,又完全不了解她底细的人手里脱身,实在不是啥难事。
让林福儿郁闷的是,歹人带她跑出一段距离后,后头竟渐渐的有人追了上来,听动静,人还挺多,想起刚才危险来临前,李舟的本能相护,林福儿垂下了眼帘。
第172章:流云山()
诸葛永昌是习武之人,李舟和吴聪能成为诸葛府的护卫,他们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就在不久前,诗社内的那场拼杀,好些护卫都负了伤、甚至有人丧了命,李舟和吴聪却都完好无损,凭此足可见,两人的身手定然不弱。
他们会追上来的吧!
诸葛永昌那般大费周章的将她找回来,派李舟和吴聪跟着她,定然不会轻易让她脱身的吧!
唉!看来,想脱身,只能伺机而动了。
林福儿想要的机会还没等到,却突然感觉到歹人脚下一顿,紧忙停下,听的耳边扑簌簌有东西滑落,林福儿只觉背脊嗖嗖刮来一阵冷风。
不知不觉,金嵘已将她带到了一处悬崖峭壁前,光线暗,刚才险些直接翻进悬崖下头去。
这地儿该是不会碰上深渊,但夜色很暗,悬崖到底有多深,看不清楚。
因为这,金嵘紧急止步后,赶紧胡乱择了一个方向,夹带着林福儿继续疾步奔跑,林福儿感觉的到,金嵘的步伐比之前沉重了许多,显然已经有些力竭了。
跑出没几步,又急忙止步,林福儿突觉一阵天地倒转,人已经被放下,逃跑时松开的勒在脖子上的手臂,换成钳爪,死死的扣在了林福儿的脖子上。
“别过来,否则,否则我杀了她。”金嵘喝道,说话时掐在林福儿喉间的手爪、力道骤然一紧。
被人捏着喉喽,呼吸受到影响,要不是林福儿体魄康健,怕是会窒息。情况很危机,林福儿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她将手抵在金嵘的手腕上,一旦金嵘危及她的性命,她必然会果断出手,她还在等,等身后的响动。
身后是悬崖,光线暗,看不清悬崖深浅。
但是从风声以及悬崖下传上来的动静,是能听的出悬崖大概深浅的,只要不是特别深,就算是跌下去,也定然有法子保命。
“师兄,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路人,放过你吗?”玄墨的声音突然闯入耳中,林福儿愣住,黑暗中,她使劲儿睁大眼睛,却只看到数步外的人影。
怎么会是玄墨?
一定是听错了,连容貌都有相似、何况是声音?
林福儿暗暗告诉自己,因突然听到玄墨的声音,而变的狂躁的心跳,也被她渐渐安抚下去。
不过因为这一打岔,她再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分辨身后悬崖下的动静了。
“各位侠士,我家老爷是京城一等左都尉,二老爷在军中任职,二老爷就在耀州府,若是我们回去晚了,他定会带人来寻,还请、还请几位侠士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李舟焦急的说道。
诸葛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大小姐,这是好事,可是一路上诸葛永昌对林福儿的态度,就连李舟也看出几分端倪,他几乎可以肯定,若是林福儿就这么死在这里,二老爷不仅不会过问,没准还会说一声晦气。
李舟突然有些心疼这个从泰安村接回来的女子,自幼与亲生父母失散,好不容易要团聚,定是抱着极大的期望,可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怎么着,也不能死在这里啊!
李舟匆匆自报家门,希望这些人能有所顾忌,吴聪在旁听的直皱眉。
“哼,姓玄的,这可是官家小姐,若是你把我逼急了,我拉着她一起死。哼,有官家人找你算账,我也死的瞑目了。”金嵘听了李舟的话,急促的喝骂道。
刚才混乱中发现了林福儿一行人,便将被护着的女子抓来,不过是随手拽来个挡箭牌,拿女子当人质,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就算玄墨不说那句话,金嵘也明白,别说女子是不相干的路人,就是玄墨的部下、相熟之人,恐怕一旦阻碍到他的路,也会被无视生死的吧!金嵘以己度人,玄墨的话印证了他的度量,正心慌之时,听到了李舟的话,也管不了区区都尉官阶大小了,直接套过李舟的话,反过来喝止玄墨。
……姓玄的?
林福儿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嘣’的一下断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字,她有些恍惚,心中各种疑惑顿生,是玄墨吗?是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玄先生,求您,求您不要轻举妄动,给我家小姐一条生路。”李舟慌忙说道,说话时,似乎想要靠近玄墨,被人无情挡开。
“师兄,束手就擒吧!”玄墨淡淡说道,他的声音比之前冷了几分。
那感觉,让林福儿突然想起了那日分别前的一幕,她误闯了玄墨的房间,撞上玄墨沐浴,玄墨也是如此刻这般的语气喝斥她:“出去!”
那冷冽的声音与语调,与此刻入耳的声音,如出一辙。
……他,就是玄墨!
不知为何,林福儿突然心情很糟糕,又闷又难受,她明知道玄墨定是不知道被挟持的人是她,才会如此冷淡,可依然因玄墨无情的话,感到委屈。
玄墨刚才说,她是不相干的人。
“束手就擒?哼,你做梦。既然你要鱼死网破,那我就随了你的意。”金嵘愤怒的大吼,话毕还不忘挑拨离间:“官府的,你们听着,他是隗天尊的玄墨,是他逼死了你家小姐,冤有头债有主,报仇认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