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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说吧,”柳福儿扒开他来拉自己的手,一脸不悦。
“那个,咱们进去说,大家伙都看着呢,”觑到周围望来的视线,梁二小声央求。
柳福儿抿了抿嘴,转身回舱。
梁二得逞一笑,朝自己那船摆手,跟着柳福儿进去。
关上门,柳福儿已坐定。
“说吧。”
十分冷淡。
冷得梁二心尖阵阵发凉。
“娘子,”梁二挪蹭到她跟前。
柳福儿把凳子往边上挪了挪。
“有话好好说,”她一脸嫌弃的跟他拉开距离。
“好娘子,你就别生我气了。”
没有别人,脸皮什么的,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梁二腆着脸,硬是揽住柳福儿肩膀。
“你,起开,“柳福儿瞪眼。
“我不,”梁二死死的靠着柳福儿肩膀,摇晃着。
大大的脑袋磨蹭着柳福儿脸颊脖颈,带起阵阵酥麻。
柳福儿咬了下唇,总算没有当场破功。
约莫几息之后,她冷淡的道“差不多得了。”
梁二心里暗自叫苦。
这都不管用。
看来,娘子这回是真生气了。
“娘子,我错了,”梁二再次强调,同时把脸凑到柳福儿跟前。
“你要心气不顺,就打我。”
“随便打,只要你不生我气。”
“我不打,”柳福儿定定看他片刻,别开眼,“手疼。”
“那我打,”梁二张开巴掌,半点也留力的往脸颊抽上去。
“你,”就在梁二即将打上的瞬间,柳福儿一把握住。
“你这是做什么?”
“让你消气,”梁二可怜巴巴。
“你这样,我也不会消气,反而更气你不爱惜自己。”
柳福儿语调平和,甚至称得上温柔。
梁二的心却沉到谷底。
多年夫妻,他怎会不清楚柳福儿。
越是上心的事,才能越发牵扯她情绪。
一旦平静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就是跟她不相干了。
他绝不允许。
“娘子,”他喉间涌动,鼻头反酸。
柳福儿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宫里,太闷,也太静。我住不惯,还是回去自己地方,更顺心。”
“我本来是想的,等康儿大婚之后,再走。”
“不过,”她笑了笑,没再说。
梁二明白,因为阿娘胡闹,自己隐瞒,她伤了心,才提早离开。
“娘子,”梁二喉结快速滑了下,“阿娘做得那事我知道。”
柳福儿侧眸。
“不过我发现时,都已经来不及了。”
“阿娘都已经跟他们许下承诺了。”
“我怕影响朝局,不敢过激,只得缓缓行事。”
“却不想,让你误会了。”
“没什么误不误会的,”柳福儿勾唇。
“还记得我答应你求婚的那天吗?”
梁二点头。
那天,他许下的承诺,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我不会纳她们。”
“我知道,”柳福儿很是平淡,“我在意的本也不是她们。”
梁二眼眸微闪。
“我在意的是你的隐瞒,”柳福儿微微勾唇,眼眸冷冷。
“娘子,我,”梁二想要分辨。
柳福儿伸出手指,按住他唇。
“我会回江陵。”
“此生若无大事,我不会再回帝都。”
“是去是留,你自己考虑。”
她起身,往临窗的榻边去。
梁二看着她,侧着身,半点视线也不分给自己。
瞬时被恐慌、焦躁以及蔓延而来的惶意包围。
“那我也不回。”
他急急来到柳福儿跟前,蹲下来,抱着她。
柳夫人垂眸,看着他。
“你确定?”
梁二点头。
若没有她在身边,便是活着也无趣。
“我累了,”柳福儿笑了笑,拉开他的手。
“你请便。”
“娘子,”梁二不想走,可他不敢违逆,更怕自己一时力道没用好,伤了柳福儿。
他踉跄着起身,被动的出去。
关上门,柳福儿背靠着门板,嘴角微勾。
不知不觉,她的人生已过了大半。
而今天下大定,接下来的时间,她要为自己活。
梁二站在门边,徘徊许久。
眼见柳福儿没有开门的意思,只得转去隔壁。
第二天清晨。
柳福儿推门出来。
便与梁二碰了个对眼。
“早啊,娘子,”梁二露出大大的笑容。
“早,”柳福儿别开眼,望着开阔的河道,露出明媚的笑。
梁二讪讪,跟着望了会儿,又不自觉的看向柳福儿。
柳福儿转身,与他对望。
梁二咧嘴。
露出自己不觉,别人却觉得很傻的笑。
柳福儿无语,转开眼。
船夫上来,禀说,早上打了些鱼,很是新鲜,便熬了鱼羹,这会儿时候刚好。
“端来吧,”柳福儿回去舱室。
“我也要,”梁二忙跟上一句,并在柳福儿看不见的角落向船夫暗示,把吃食送去柳福儿那边。
船夫这会儿差不多已经明白这对夫妻怎么回事。
他笑着点头,退去下面。
很快,他提着食盒上来。
梁二一早便等在门边,接了食盒,他叩响舱门。
柳福儿拉开,见是他,便皱眉。
“来吃饭,”梁二笑眯着眼,硬从她和门板之间挤了进去。
柳福儿抿了抿嘴,跟着进来。
梁二很是麻利的将饭食摆好。
“好香,”他摆好碗筷,很是自觉的落座。
柳福儿斜他不语。
赶他之意明显。
梁二佯作不知,兀自盛了两碗鱼羹。
。
第八百九十章 自戕()
帝都宫中。
几家夫人来寻,刘氏才知晓梁二和柳福儿都不在宫里的消息。
她登时气得眼前一阵发花。
送了几位夫人离开,她拍着榻几命人叫梁康过来。
奈何,梁康政务繁忙,过去通禀的内侍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得面圣。
梁康随手合上手边的奏折。
“知道了,忙完我便过去。”
内侍瞥了眼边上足有两尺高的公文,翕翕退下。
时近傍晚,梁康方才过来。
一见柳福儿,梁康便躬身请罪。
经过一天的沉淀,刘氏的气这会儿已消得差不多了。
再见梁康如此,她拉了他过来。
“婆婆,”梁康坐定,反手握住她手。
“阿耶和阿娘不在,还有我。”
他笑意浅浅,白净的脸上满是慕濡。
“婆婆难道不疼我了?“
“婆婆怎么会不疼你,”刘氏轻拍他手背,柔声道“婆婆不是不疼你,只是你阿耶那辈就他一个,你也没个兄弟帮衬。”
“婆婆就是想帮忙,”说到这儿,她露出些许怒色,“你阿娘不懂事,也就罢了。”
“你阿耶也是个任性的。”
“竟一声不吭的跑了,丢下这一大摊子,可怎么是好?”
“什么事?”
梁康侧头,露出些许好奇。
“也没什么,”梁康到底是晚辈,刘氏抱怨归抱怨,却不好真跟他讨论给长辈纳妾之事。
两人闲聊好半晌,喝了会儿浆,直到前朝有臣子过来,梁康才离开。
随着脚步声远去,刘氏寂寥的叹了口气。
殿外,梁康阔步走了一段,忽的停步。
“夫人这些日子可还用药?”
“用着呢,”内侍急忙上前,小意报上一串药名。
“夫人身子都如此,怎还让一干不不相干人骚扰?“
梁康板了脸,冷声斥责。
内侍登时背脊冒出阵阵冷汗。
强忍着打冷战的念头,跪地请罪。
“以后你也上点心,勤过问婆婆这边,莫再疏忽了。”
梁康语调转柔。
提步走远。
内侍望着他背影,心里暗自嘀咕。
夫人虽是用药,可用得都是补药。
且夫人中气十足,除开不好动弹之外,又哪里有恙?
内侍将念头在心里打了几个转,隐约明了梁康的意思。
梁康已转去殿宇之前,内侍急忙起身,拍掉膝头的灰尘,扭头望身后高大巍峨的殿宇。
梁康回到正殿,寻来汪四,将刘氏做得荒唐事讲与他知。
汪四蹙眉。
“你看着把人都嫁了吧。”
梁康如此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