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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掌柜却迟疑了。
塞上行占了官办,他却出地方?
他说:“我们就是正宗,除非将爷给我们官办,否则我们就把官司打到盛京!”
李虎愣了一下,反问他:“你是准备打官司?没让你官办你就要打官司?打官司的名目是什么?”
中年掌柜道:“阿宝宝特赐我们正宗之名,正宗的店家不给官办,反倒让不正宗的官办,这不公平!”
逢毕绷不住,恶笑出声,道:“你要去大王那里打官司?店不开了,关门去打官司?”
中年掌柜傲气十足地说:“不用。我们有人在盛京。你只是个小小的牛录将爷,不把阿宝宝特放在眼里,我看你怎么收场!”说完,他竟然拂袖而去。
李虎吃了只苍蝇一样,尤其是他只留给背影,旋即便给崔生源说:“去查查他东家是谁?不给他官办,他就告我!”
他转过脸。
因为用餐前时辰点还没到,大堂内席面被清出大量空地,给文书和账房使用,人还等着齐骏指挥他们怎么摆放。
齐骏却顾不得了,连忙表达歉意:“他要真闹去盛京怎么办?光是阿宝宝特就难说话?这下真连累少将军了!”
逢毕则冷笑道:“将爷不怕他去告。你小掌柜放心好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是在国内我按倒就揍他。不让他碰一头疙瘩,他不知道马天佑有三颗胆。”
东夏敬佩英雄好汉,马天佑敢与高显干硬仗,不知何时,就成了一句俚语。
王威却不知道这俚语,重复他:“马天佑长三颗胆是啥意思?”
李虎摆了摆手,轻声道:“我只担心你这儿不够大,倡捐不能停,时日不够还动不动停下来根本来不及,可是这几天我要接待些师长,他们来了,乱哄哄的怎么办?坐在这里看我们东夏商人出钱出人么?!”
陈舛朗笑道:“不要紧。李虎将军你就故意放在一起搞吧。就是给师长们看看你们的拳拳之心……就算有点失礼也被正事掩饰过去了,人说去小节而循大义就是这道理。”
李虎反问:“可以?我怕他们觉得我这样做,有激他们响应义捐的嫌疑,把他们置于火上烤,从而令他们不快。”
陈舛点头道:“可以。”
王威也附和:“可以。就是把他们架在火上也是应该的。雍人的陈州,雍人难道应该坐视不理吗?将爷你也一下打开局面了,他们一说话,长月就就不是我们一家在倡捐!”
李虎抚掌而定。
一百二十二节 父子不孝()
陈舛留在长月帮助李虎准备与师长们的见面,随着相处和了解,很快弄清了他所关心的几件事情。
也许对于即将与李虎见面的师长们来说,无论暗示的支持是真是假,都只是关心两个问题,夏学究竟是不是儒学一脉,狄氏父子对儒学是一种什么态度,怎么理解圣人之言、圣人之道,治理国家是不是沿袭儒家传统。但陈舛对这些?说关心也关心,说不关心也不关心,他是要看是否契合心意。
怎么一个契合心意?
李虎旗帜鲜明挑起一杆救助流离失所的大旗。。。。。。
曲尽星河一百二十二节 父子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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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化胡()
站在中正楼的中厅,李虎的心思还在费青妲身上,因为见她而被她傲慢无礼刺激出来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心思一动,似有所觉,不由猛地回头,细细回顾自己上去的路径和所花费的时间,这一寻思的结论就是,他与逢毕大步如飞走上去所花费的时间远远比通报的时间要长得多。
这么说,费青妲让家人带他上去,要么是费青妲原本不在现在见自己的位置,听说自己来了,竟飞一般跑回去喊来琴师操琴,而自己躺下;要么是她原本就知道自己要来,让人等着带自己上去。
前者经不起推敲,后者也有疑问,自己这一趟来见费青妲,接近于临时起意,是谁能告知费青妲自己要来访她?
狐疑、狐疑地走出去,一路前往书画古玩街,还没有走到,崔生源已经带了人出来,到处找他。崔生源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寻常小事面前足可以做到不形于色,但今天李虎见他,却是步履有点匆忙,似乎多出几分焦虑。李虎喊了他一声,他就趋步到了跟前,低声说:“将爷。陈舛挑了一副今人的画作,竟肯以百万贯巨资求…购,您的身份我不敢多言,是以大帅的名义找的官庄总办,总办觉得此画不古,不值百万贯,要找大帅去问,丝毫不肯认款,已经僵持上了。”
李虎哑然道:“陈舛要动用百万贯巨资?”
崔生源道:“没错。是晁满的【老子出关图】。晁满,我也听闻一二,文章书画堪称一绝,但他才刚死十年,画作是他的儿子委托店家求卖,听说是个纨绔子弟,无非是想借父亲名声胡乱要价,供自己挥霍。”
李虎陷入沉默。
原与陈舛计较的就是千金买马骨,只是陈舛也太敢出价,百万贯?以夏币计算,也要十数万贯……如果是传世之宝,倒也说得过去,今人之作,确是不好令人接受。
在几人炙热的目光中,他反而称赞道:“陈舛真是干大事的人,出手丝毫不见小气。”略一沉思,他嘱咐崔生源道:“不要什么事儿都要大帅做主。你让他们带我去看看,你呢,与逢毕一起去找费仙子担保。”
逢毕知道李虎对费青妲的印象好不到哪去,疑惑道:“找她担保?”
李虎慢吞吞地道:“对,去找她担保,让她出钱更佳,她反正有钱。”
逢毕压低声音道:“看她接待将爷的态度,她没把将爷看在眼里,要是她不肯呢?”
崔生源讶然道:“她敢不肯?”
李虎略一沉思,轻声道:“吓唬她。你二人与她讲,父王授我夏剑,督西路,诸将不受命者,皆可先斩之,她曾是父王旧人,拿此事去请求她而不是强迫她,是我这晚辈觉得为难!希望她能给几分薄面。”
逢毕瓮声瓮气道:“她偏不给薄面呢?”
崔生源拉了拉他,轻声说:“这是客气话。将爷的意思很清楚,要是她还不听,就用夏剑斩她!”
逢毕吃惊道:“她要是觉得没面子,不听,又怕将爷斩她,会不会叛逃呢?”
李虎淡淡一笑。
如果费青妲不肯担保,他也无可奈何,自然不会真的亮出定夏剑自云“定斩你”,要是滥用,回头也无法给阿爸交代,无非故意去刺激一下,看看费青妲这个看起来像是悍臣的女子能有什么反应罢了。
至于购画,购不了此幅购别的,购不了百万贯的购个十万贯的,非要干成某事,去与大夏制度较劲倒也得不偿失。
由人引着,信步来到那家古玩字画店,画被移到亮堂处,却还在挂着,陈舛凑在上面赏鉴,一旁的官庄来人坐在几桌旁,面露厌恶,咬牙切齿地喝茶,古玩字画店却是从上到下都在围着他们转,连同行都不知怎么得到消息,门口围着看热闹,小声地议论。
李虎从门口挤进去,那喝茶的中年人先看到,猛地站了起来。
他大声说:“李二蛋将军是吧?出来时我们总办说了,你打着将军的名义,他无话可说,要是你们真的买点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得给大帅面子,可要是胡乱采买,让我们稀里糊涂付款,休想!”
李虎走到他身边,按了按他胳膊作一示意,就到了陈舛跟前。
陈舛不再赏画,笑眯眯地回过头,盯着李虎。李虎略一点头,便去寻画幅的细处去看,所谓的【老子出关图】不写背景,笔法狂放雄奇,卷面上,老子坐于青牛之上,手持一卷,似道德经,抬眼注视空中一鸟,似大雁似蝙蝠,他因为看往空中,下颌翘起,雪白的胡须成缕倒卷,加上目中流露出的悲悯天人,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力。但不知为何,李虎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他细细再看,依然觉得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收回眼神看向陈舛,陈舛也带着询问看他。
陈舛道:“阿虎你看出此图的不同了么?”
李虎摇了摇头。
陈舛道:“你看老子的朝向!”
李虎便又细细看去,意会到了。
老子牛头走的方向不对,老子出关,按照坐北朝南的中堂方向,应该向西,历来可以对照向西,此画却反着,往东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