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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冷意的背后又是什么呢?
“你为何要这么关心。。。。。”他张了张嘴,没有舍得问出口。
因为知晓答案,又何必血淋淋地戳破。
“属下会照顾好妻子的。谢郡主关心。”最终,兰舟朝楚玉凝抱了抱拳,一脸冷淡道。
楚玉凝却不在乎他的态度,劈头将他训了一顿,一一道出宅子里种种不好之处。
说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苏氏与李二姑娘说完了话,从屋内出来时,她才止住了嘴。
“虽说怀胎十月,然也不能不预防可能会出现的意外。你们需早些准备几个稳婆在府里住着。”最终,楚玉凝看了李二姑娘一眼,对兰舟说道。
“玉凝说的有道理。玉姻出生之前,王爷已物色好了几个稳婆,到时,请她们便可。”苏氏朝兰舟道,“待会儿,我便将她们请到兰宅,你们与她们说说。”
“多谢王妃!”李二姑娘一脸感激之色地看着苏氏。
从兰宅出来之后,楚玉凝心中的担忧并未放下少许。
伺候的日子里,每隔一个多月,她便会央着苏氏去兰宅探望一番。
待得李二姑娘有了七个月的身孕时,已进了十月。
楚玉凝过完十六岁生辰不久,被太上皇囚禁了一年有余的熹隆帝,最终以缠绵病榻积劳成疾猝然驾崩的名义,被太上皇暗中处死。
临终之前,留遗诏,将皇位传给刚满十岁的皇四子,依旧由宁王监国,任摄政王之职。
皇四子的母妃是出身定国公府的夏贵妃。
遗诏当朝宣布之后,定国公府立刻表示了对新帝的臣服。
驻守南境的信武侯府亦然。
朝中文臣,却有不少臣子暗中质疑遗诏伪造更有御史进言,从宗师里寻出杰出子弟,继承皇位。
宁王虽担着摄政王之职,大多数时候却和着稀泥。
手段温和,对那进言的御史,不过当庭训斥几句,反而激地那御史越战越勇,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将太上皇和熹隆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即便如此,十岁的新帝还是在众臣的拥护下登上皇位。
就在此时,远在西境的定远侯与西夏人勾结,将西境境内几个城池全数收归囊下,并将版图往东北扩张。
年轻的乾庆帝,登上皇位的,下达的第一道诏书,便是命东境与北境各派五万大军,与十万南境大军一起,剿灭叛贼!
永安王收到圣旨时,距离过年不过一个月的十日,北疆军刚抵挡了一波鞑子的例行侵袭。
他神情严肃地开始在军营里点兵。
兰舟主动请缨,带兵出战,并于三日后,出发。
楚玉凝收到消息时,兰舟已领着五万北疆军,往南行去,与南境大军汇合。
“兰夫人都快九个月的身孕了,正月里便要生了,兰舟怎么可以在此时离开?”楚玉凝听了这个消息,霍然起身,在屋子里焦虑地转着圈。
苏氏也埋怨兰舟太不知轻重了。
“兰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知该多担心,不知会不会动了胎气!”楚玉凝想起前世自己,不就是因为陡然听到兰舟救了溺水薛永怡受了刺激,结果摔了一跤,导致难产么?
“娘!我们得去兰宅瞧瞧!”楚玉凝说着,便跑了出去。
外面冰天雪地的,她连件御寒的大貂都没穿,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第 259生产()
“玉凝,你别急,先把大氅穿上!”苏氏忙在外面唤她。
然而她已经踉踉跄跄跑远了。
白兰忙从内室拿了件御寒的大氅,青禾接过,追着楚玉凝跑了出去。
苏氏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前不管遇到何事都冷静沉着,今日怎生如此冒失!”
又想起兰舟出征,恐李氏(李二姑娘)还不知道,忙穿了衣裳,坐上马车,跟在楚玉凝的马蹄印子后面去了兰宅。
这几日都下着鹅毛大雪,楚玉凝一路骑马疾驰,到达兰宅前时,已成了半个雪人儿。
她顾不得身上披着的一层薄雪,抬手便开始“咚咚咚!咚咚咚!”敲起门来。
敲了许久,却无人应声。
她顿时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愈发用力地拍着门。
苏氏从马车上下来时,便见她站在寒风中,将手脸冻地通红,用力捶着门的模样。
“玉凝,你莫急,门房许是有事,被唤进了内宅,没听见声儿,你先等等。”
“娘!”楚玉凝神色焦急地转头看向苏氏,“儿心里慌地厉害!”总觉得上辈子自己的下场会出现在李二姑娘身上。
苏氏见她眸中露出绝望担忧,近乎崩溃地模样,忙上前将她搂住。
“什么大风大浪咱们没见过。我儿莫怕!莫怕哈!”苏氏轻轻抚摸着楚玉凝的脸,在她耳边低喃着。
楚玉凝在苏氏怀里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白露,”她朝跟着苏氏来的白露道,“你上前来继续拍门,”又看向青禾,“青禾,你脚程快,速去请个大夫。”只有稳婆恐不够,还是需得有个大夫镇场。
“是!”二人领了楚玉凝的命,一个用力敲着门,一个转身跑去寻大夫。
“咚咚咚!咚咚咚!”沉闷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并在兰宅持续不断。
半盏茶后,竟依然无人应门,便是苏氏也暗暗觉得不对。
时间不等人,若是兰宅里真发生了何事,关着门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加之,兰舟现下又出征在外。
苏氏想了想,命车夫叫了三四个壮汉一道将门撞开。
门被撞开的一刹那,楚玉凝抢先跨过门槛,跑了进去。
一路跌跌撞撞往李氏所在的院落跑去,抬脚跨进院门的一瞬,恰听见李氏的奶娘催促丫头速速端来热水的声音。
她往李氏卧房旁已于一个月前备好的产房看去,恰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端着一盆血红的水,从产房里出来。
眼前因着这盆血红一阵阵眩晕,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用力攒住那妇人的手,“兰夫人如何了?”
那妇人即李氏的奶娘,见了楚玉凝,眼圈立时红了,声音哽咽道:“回郡主,我们夫人听说了老爷出征的消息,受惊以致难产,现下情况正凶险着。”
楚玉凝松了握着妇人的手,跌跌撞撞连连后退。
她早就料到,会是今日这副局面。
“我…我进去看看!”她忽然提起力气,拔足往产房跑去。
“哎!郡主!使不得!”妇人放下木盆,用壮硕的身躯将她阻住,“产房血气重!您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去不得呀!”
“你放开!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楚玉凝用力推搡着妇人,奈何妇人比她力气大上许多,她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恰在此时,李氏破碎的呻‘吟自产房传来,丫头从厨房端来一盆干净的热水,见此情形,“噗通”对着楚玉凝跪下了,“我们夫人正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求郡主行行好,让奴婢进去吧!”
说着,以头触地,砰砰朝楚玉凝磕头。
“郡主,您若不放心,与草民待在一处吧。”就在此时,院子里树荫下坐在轮椅上,将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的虫子,忽然出声对楚玉凝如此道。
楚玉凝这才发现,院中还待了一个人。
且还是个男人。
瞧出她眸中的惊诧之色,虫子忙道:“兰舟哥怕嫂子月份大有何意外,特意嘱托我与薛大夫在府中住着,以照料一二。”
“薛姐姐也在么?她现下在何处?”楚玉凝脸上血色立时褪尽,声音发颤问道。
“正在产房助产。”
楚玉凝膝盖一弯,若非背靠着门柱,险些瘫软在地。
现下这副情形果真跟上辈子一模一样!
只不过躺在产床上痛吟出声的人换成了李二,待在外间等候的人也不是兰舟。
看来这一切还是难逃天意……
不论是她还是李二,都逃不过作者的既定安排么?
她茫然四顾,却不知该看向谁,该如何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你在么?”她忽然想起,前世濒临死亡时,脑海里曾传出一个尖锐而失控的声音。
那个是声音想必便是作者的。
既然那时,她的声音能出现自己的脑海,是否现在,自己也能通过意识与她交流呢?
楚玉凝如此想着,尝试着在心中与作者沟通。
如今,只希望作者的悲悯之心能救李二一命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任何有用的法子。
正在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