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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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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太子被废,没有人知道详情,宫中有流言蜚语,说年少的太子见色思******燕妃,令陛下震怒。

    胥长陵一挥手,掸落梅上无数积雪,半边梅枝都微微颤颤不已。

    燕丹凰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亦如同迷雾一般。直到他落魄在江湖的时候,在孤星洲的一片芦苇岸边见到了一个怀抱孩子的女人,那个女人长相素淡,并不是个惊艳众生的美人,然那姿态却如霜雪般令人不可轻忽,她的神态之间,还与燕丹凰有些相像。她自称姓燕,她告诉他,燕丹凰是她的妹妹,她很遗憾永泰宫中发生的事情,她劝阻过,却无能为力,因为一切的仇恨,已经埋地太久太久了,连她也埋没在其中,显得十分的卑微。

    那时他的心情说不上低落,也说不上愤怒,只是有些惘然,仿佛世间的任何一切都引不起他半点兴趣,甚至连燕丹凰的事情也不想知晓,他在努力的逃避着。

    燕夫人其实眉间也有哀愁,但她一看怀中的婴儿的时候,就绽开了无限的温柔笑意,她同他说,今日是怀中女儿的周岁之日,按照她家乡的风俗,今日应该大摆筵席,再请一位过路的人给孩子起个大名,预示着平安康健。她在这里遇不上其他的人,却遇见了他,不如就请他给这孩子起个名吧。

    胥长陵无可拒绝,又见那孩子委实粉团一般可爱,即便他才经历了人世最为不幸的变故,心中也不由有了温柔之意,他望着晨曦中弥漫着青草气息的一片原野,道:“芷,不如叫做芷吧。”

    燕夫人含笑点头:“芳草馥郁,勃勃生机,这个名字很好。”她取下随身的琴囊,随思随想,弹奏了一曲,那曲调婉约,其中饱含柔情。

    这段偶遇深深地埋入了他的心底,长久的时光中只有偶然才会忆起。

    后来,他在镜水之畔救起的女孩没想到就是那燕夫人的女儿,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世间的一切都有冥冥之意,他逃不开,避不开,多么可怕的命运!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将一切都毁去好了,若是他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有意义的,那么灰烬之中亦可涅槃重生!

    想到那个与他十一年来相依为命的女孩,胥长陵忽地心中一滞,然片刻之后,北风呼啸而来,又一场风雪将至,他便已经抛开了所有的念头。

    *

    在魏都,这场雪下了足足三天,三天过后,碧空如洗,雪后世界一片清奇。

    温西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憋在房中好几天,实在有些闷得慌,又无处可去,却听来了一桩有趣的事——明日积云书楼开大辩论讲,而主持者竟是才被罢官的前中书令王贺!

    积云书楼并不常开大辩,只有士林或朝堂中因某事数派人马吵得天昏地暗都没有决断的时候才会大开经辩,请来当世的鸿儒与名士各为论讲,而主持者更是要一位德高望重的饱学之士担任。当年房锦娘的祖父房令思,还有三山贤老关简之都担任过那主持之人。

    对于旁人来说,此事是陈王第一次对皇帝公开的唱反调,被皇帝罢免的权臣被他请上了经论台,大讲济世文章,辩论国策,可是轰动满城。

    而于温西来说,此事令她想到了当年积云书楼中贤士集聚满堂华辩的盛景,而她的母亲燕夫人亦在其中,言语灼灼,令无数男子自叹弗如。

    她有些想出门去看这热闹,但她还有些清痰喷嚏,冷疏竹肯定不会同意的,上次她带着烧同陈王去梧月庵见杜羽,就被他念叨了好几天,温西从来不知道一派山清水清气象的冷疏竹念叨起来会那么婆妈,想到这里温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

    温西正坐在冷疏竹那亮堂一些的小书房中趴在窗台上看竹枝上的积雪,却伸过来一双清瘦纤长的手将那窗扇又关上了。她扭头,见冷疏竹一手捧着一本书,一手撑着窗扇看着她嗔道:“才好了些又乱吹风了。”

一池春水() 
温西瞥见他手中的书为王思明的《经学》,王思明是如今文风鼎盛的山安学派的创始人,正是那集兰堂的第一任山长,王贺是寒士出身,扬名显声在集兰堂才为朝廷征召为官,冷疏竹看他的书,定然是为明日去积云书楼作个腹稿吧。

    温西斗斗手指,谄媚地笑道:“七月哥哥,明日你也要出门去呀。”

    冷疏竹看她模样就猜中了她的心事,晓得她在家中坐不住,便道:“你要去也行,但我有言在先,你不许乱跑,得同我在一起,还要多穿些衣衫。”

    温西见他答应,雀跃不已,自然他说任何事都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冷疏竹忽然却诡谲般一笑,“你都听我的?”

    温西烧了两天,脑子还不曾灵光,没有领会他话里带话,还在兀自点头:“自然了,七月哥哥一向老成持重,那是母亲说的,我当然要听七月哥哥的了。”

    不想冷疏竹将那书放在了一旁,欺身前来,一手就端起了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近日又消瘦了一些,唇瓣有些嫣红,瞳仁清澈如泉。他的气息微微地喷在温西面上,温西那本来被风吹得有些的凉意的面庞霎时滚烫了起来。

    她立刻想到那日冷疏竹似乎也是这么看她的,然后他慢慢地靠近她,好像……

    温西羞臊不已,他的眼神同平时不大一样,连气息都热烘烘地令她有些发昏,她只觉得自己又要烧起来了,那本来坐得好好的凳子仿佛长了无数根毛刺一般痒痒的扎着她的屁股,她几乎要跳了起来。

    冷疏竹却不令她起身,话音中带着一缕沙哑之声:“不是说好什么都听我的么?”

    “可、可……”温西脑子有些浆糊,但这是七月哥哥啊,他、他……做什么都可以的吧……但是、她要怎么做?温西羞窘之下,干脆闭上了眼睛。

    冷疏竹心中似乎荡漾着一池春水,他本来是想逗逗她的,但是,这玩笑似乎本来就是他的本意,他很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也欲罢不能了……

    “冷公、子……”门帘掀起又迅速放下,这吹皱春水的人也慌忙背过身去,手捂着嘴巴暗笑不已。

    而房内的两个人早已经被吓得分开了老远,冷疏竹望着天花板上勾绘的纹饰,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低头咳了几声。

    温西则背过身去抚着那狂跳不止的胸口,嘴巴一张一合地吐纳气息。

    “进来。”冷疏竹故作镇定地开口。

    门帘又掀起,是萤烛,她举着一封信来,道:“是凌安送来的。”

    冷疏竹接过信看,看过之后,面色变得凝重,随后,他将信一收,同温西道:“我去见殿下。”

    温西听出他语气不同,忙转过身道:“是不好的事情么?”她情急关心,脱口而出。

    冷疏竹同她摇了摇头,道:“危机总是与时机并存的,算不上最不好的事情,你放心。”

    萤烛见他们二人如此,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

    冷疏竹便双手扶着温西的肩膀,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头顶的发丝,压低声音道:“我还记得你方才说的,所以,下次不要躲了,明白了吗?”

    温西的耳根又烧了起来,咬着嘴唇不吭声,冷疏竹一笑,出了门去。

    看那门帘还在晃动不已,温西对着冷疏竹消失的方向满面通红地点了点头。

    但温西没有看到冷疏竹出门之后面上一瞬间的忧虑之色,这的确算不上最不好的事情,却或许是对陈王最为打击的事情……

    *

    漪澜殿中,陈王放下信纸,指尖不着痕迹的划过纸上一个“杀”字。

    “原来,这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呵呵……”

    陈王的话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无力,他活于至今二十五年,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提心吊胆之中,他没有气馁,没有认命,反而在无数次生死之中活下了下来,殚精竭虑,步步为营,才免于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害。

    但是,他万万不会想到他的父亲竟然要用这种办法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这是一封密信,是皇帝亲自写给九明王的,被他在宫中的密使给一字不漏的抄录了下来。九明王是皇帝的叔父,是骆氏至今最年长的人,他的封地在恒国,这封信需要经过七天的快马才能送到那远南之地,而等到九明王带着岁祭进京,正好已是腊月。

    信中所说,当年的管贤妃被敬安皇后送进太子府为良娣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尚且年少的太子那时不察,致使皇家血脉受污,幸而多年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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