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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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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忽然颤抖,嘴唇开开合合数次,“心痛……呵呵,那个女人,她没有心,也不会痛!”

    陈王看着他,目中开始泛出一丝悲伤,只是灯火太过,投在他面上,只显得更加深刻的容颜,“是么……若是哀默至深,的确不再心痛,陛下说得也不错。”

    皇帝心中似有一阵强烈的情感涌过,极度的愤恨之中带着一丝酸楚,仿佛陈王这淡淡的一句话,勾起了他心中最不愿面对的一面,“逆子……你!你!”

    陈王半低着头,但不是在表达卑微与恭顺,却是在垂头看着他,“贤妃的死,真的让陛下解脱了?”

    皇帝猛地伸手,欲去扇陈王的面庞,陈王却侧身避过了,道:“陛下病重,还是不必太过劳累了。”

    “你、你……”皇帝的指尖颤抖,指着陈王的面庞,他看着儿子,面前的青年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曾几何时,他长成了这般模样,这十来年中,他一次都没有好好打量打量他,如今他有了翻云覆雨之力,这令他感觉到自己的老迈无力。

    “这大殿四周,埋伏有百名力士与三十六甲绣衣使,你纵然有插翅之力亦难逃,你的生死在寡人一念之间。”皇帝站起,看着儿子,他不愿被他高高的姿态压制着。

    陈王道:“臣尚且有自知之明。”

    皇帝手扶着灯柱,又道:“你纵然有兵马,却远在千里之外,寡人绝不会下旨转位于你,你若想弑君弑父,亦会血溅当场,你我两败俱伤。”

    陈王薄唇轻轻动了动,“臣不敢。”

    “呵呵。”皇帝冷笑,“你没有什么不敢!只是寡人可以指你一条活路。”

    陈王微微抬起头,道:“陛下隆恩,臣诚惶诚恐。”

    只是他的姿态却没有半点惶恐的意思,皇帝本欲发怒,却压制住了,“你交出陈兵兵权,寡人可令你活着走出京都,西南望洲,你可称王。”

    陈王目光落在皇帝身侧的巨大的九枝灯上,百余支明烛照耀地皇帝的头上的发丝闪烁着细微的银光,“陛下这是在同臣谈判么?”

    皇帝一挥袖,“竖子尚且不曾有资格同寡人谈判。”

    “啊……”陈王轻轻一叹,似乎还笑了起来,“陛下,那恕臣难以遵旨了。”

    “你!”皇帝大怒。

    陈王又道:“陛下若是拿了我陈兵兵权,欲派哪位大将镇守?”

    皇帝控制不住地抖动着面上的肌肉,他怒视陈王,见他一派全局在手的安然姿态,忽然心惊,他的兵权,哪位大将能够接手!

    陈王缓缓又道:“陛下,若是臣心有顾虑,便不会进宫赴宴了,陛下的皇位,陛下不舍,臣不要便罢了,臣一向认为只有自己亲自拿到手的东西才不会被别人夺走,这一点,陛下想必深有体会。”

    皇帝心口猛然一紧,他握着胸,跌跌撞撞退了数步,跌倒在床前脚踏上,“你!”

    陈王毕恭毕敬地低头:“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皇帝猛然大喝:“来人!”

    殿门猛然拍开,数名绣衣使入内。

    皇帝指着陈王道:“此贼忤逆,关入飞鸾阁,派高强之人把守,任何人不得接近,违者杀无赦!”

    陈王没有反抗,甚至对着皇帝微微一礼再退去。

    飞鸾阁在紫宸殿东首,皇帝不知道陈王究竟意欲何为,不得不就近看紧了他。

    狂风几乎肆虐,愈到高处愈加狂乱,陈王的衣衫飘动随风,腰悬的数枚玉佩相互撞击,发出呯啷的响动。

    *

    腊月七日,皇帝带病大朝,列举陈王骆铖九百二十三条罪状,令百官论其罪,一时满朝哗然。

    而陈王府外被黑翎军迅速地围得密不透风,连拉水送菜的车都不能进出。

    令人意外的是,九明王竟然当朝驳斥那些罪名,皇帝震怒,九明王就开始倚老卖老装病,就地一躺,一派老态龙钟,当着文武百官,皇帝不好斥责他,只得将朝会退后一日。

    第二日,以文德院与御史台众文官新秀为主,开始轮番上奏,皆是陈王之功,请皇帝三思其罪,皇帝当场入罪八人,即刻下狱。

    朝中人心浮动,就连市井百姓都开始感受到这个年有些不寻常了,街头巷尾皆有议论,且京中各处来往兵马,令人心生惶恐。

    再隔日,积云书楼众士献直言书万字,送入廷议,朝中已经分成了两派吵得天翻地覆已经有了三日了,宫中赐下的腊八粥送到各位大臣府上,没有一家是能够好好入口的。

    腊月十一日,一小队人出现在南内城墙之外,领头之人一身黑衣,面目如雪苍白。

    “公子,西乙传出的消息,凉台四周共有一百三十六人,分三班人马日夜轮守,除却西北门,其余各门皆有旧日铜浇门缝,难以入内,若是翻墙潜入,只怕会惊动哨卫,令其有所准备。”

    冷疏竹望着风雪中隔水对岸萧索的宫墙,道:“须如孙现在走到哪里了?”

    那是陈王养于江流之地的亲军,乃是陈兵之中最为精锐之人,数日前便令奇觚前往传信令其暗中入京,这支人马借北方边地而来,一路所经之地,陈王数年来便已经打通关节。

    属下答道:“昨日尚在薄邑县,按照脚程,午后应当入京都。”

    冷疏竹死死地盯着高耸风雪之上的凉台,手捏着缰绳几乎要勒断自己的筋骨。

    “公子,晚间可以发动,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属下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冷疏竹吸了一口冷风,连连咳嗽数下,才道:“黑翎军尚在府外守着,令辽鹰不得轻举妄动,再给邵月传信,令他去往柳原,都西营的人马若进京都,须得在顺天门而来。我们去见杜六郎!”

    属下应是,飞奔而去。

    而其余等则跟着冷疏竹,走僻静的小道向着泰德门打马疾奔。

一杯酒() 
*

    刺骨般幽冷的暗室之内,一团散发着腐臭的乱衣衫堆中,温西直直地躺着,手指动都不想动了,那些老鼠肉一定有毒,她浑身已经热得几乎能够燃烧了起来。她数着数,估计吃了不下三十只老鼠,这房内的老鼠已经被清理一空了,她竖着耳朵竖到昏昏欲睡都没有再听见一丁点儿的咯吱声。

    墙角放着三半碗的粥,都是那些人送来给她续命用的,温西很是遗憾,若是现在天气暖和一点,也许除了老鼠,还有别的蟑螂臭虫什么的,也能果腹。

    她忽然笑了起来,师父一定想不到她这么不挑食,这回应该好好夸一夸她了吧。

    师父……师父……

    师父,他说得好像不错,今生果然不能再相见了。

    温西笑着笑着,眼角流下了一行热热的东西,是眼泪,她赶紧又咽了回去,眼泪是水做的,她现在已经不能再失去身体里任何一滴水分了。

    她又开始恨,恨那个将她抓来的人,为什么不一剑杀了她,他明明可以做到的,杀人而已,很是轻松啊,她也杀过,一剑贯穿头颅,应该没有这般慢慢的饿死渴死痛苦吧。

    她的手捏着一枚从骷髅的头上弄下来的双股金簪,那尖头很是坚硬,很是锋利……

    她慢慢抬起手,将那枚金簪缓缓地靠近自己的咽喉——忽然,她猛地将金簪扔得远远的,她觉得是远远的,其实根本不远,就在数尺之外,发出一声金石相击的响声。

    她怎么可以想到死,母亲拼命给她留下一条生路,师父奋力将她救了回来,她怎么可以死!若是冷疏竹知道她杀死了自己,他会有多么伤心,他肯定在想办法救自己的,他一定有办法的,他总是有办法的……

    温西挣扎地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满地乱摸,终于摸回来了那扔掉的金簪,她又连滚带爬地爬到墙边,摸到一只碗,她端起碗,舔着碗里早已冻成冰快了的粥,她边吃边打哆嗦,等那小半碗的冻粥都被她啃了下去,尽管冷,她似乎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了。

    一时,她觉得冷得骨髓都能够冻结了,忙又滚回那烂衣堆,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了起来,她摸摸自己的脉,她不懂自己现在病得有多重,但是她的脉象很乱,神智还有些不清。

    但她依旧牢牢地记着,她不想死,她不会死……

    *

    午后,又一封自庞原而来的急报急送入朝廷,周王受冷箭,伤臂膀,五良洲州牧田自舟守城而死。

    皇帝精疲力竭地扔了奏报,道了一声“无能”,随后瘫在龙床,被内侍常和呼唤数声才回了神。

    满庭吵成一片的大臣顿时肃然一静,皆拜下身去。

    郑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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