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意忍俊不禁地瞥了一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霏雪,摸着鸿奴的小脑袋安慰道:“鸿奴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怕。”
鸿奴瞬间就被激励了,探出小脑袋,手指展开细缝看了霏雪一眼,见她已经没那么可怕了,才放下手,大义凛然道:“鸿奴保护阿娘。”
元意笑地点了点他的小脑袋,拿了一块凤梨酥放到他手里,“鸿奴真乖,这是奖励给你的。”
刚刚鸿奴的小动作她都看在眼里,鸿奴与她一眼,尤其喜爱凤梨酥,只是近来条件所限没能吃到,她心疼得很,这下也顾不上限值他的口粮了。
鸿奴得偿所愿,幸福地眯起了双眼,捧着糕点一点点地咬起来,那模样活像一只进食松鼠。
不仅元意眼中母爱爆棚,就连对面的霏雪眼中也闪过歆羡之色。
有了这个插曲,霏雪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继续说着她未完的话,她的脸上出现了追忆和痛苦,“我被送上庄子一个月,就被送到了晋阳,也是我父亲被流放的地方。夫人身居高位,完全不会知道流放的生活会有多么的苦和肮脏,就在我要遭受凌辱的命运之后,苏青和太子他们出现了,救我于水火。但是,也正是因此,父亲知道了我曾经在萧府做过的一切,为了不得罪大人,在回京任职的时候,把我留在了晋阳。”她嘲讽地笑了出声,“如你所见,我最终沦落成了如此田地。”
元意脸色平静,并没有觉得霏雪的遭遇有什么好同情,当初若不是苏青,她说不定比现在还惨,如今她却想着回京会如何风光,却未尝想到要是没有苏青救她,她连有这个幻想都没有,至少她现在还饮食无忧。不过,她和苏青都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因果循环,你今天落到如今的田地也是你造的孽。”
霏雪一阵气结,她今天是傻了才和这个女人提及自己的遭遇,只是她在突厥待了这么久,除了苏青,周围都是没能说得上话的,许多事都郁郁于心,好不容易来了个谈话的对象,也不管对方和她不对方,就一吐为快了。
她饮了一口茶,随口讥讽道:“那么说,萧夫人你也造孽不浅呢。”
本来以为会听到对方的反唇相讥,没想到元意的神情竟然恍惚了起来,琉璃般清透的眼眸仿佛失去了聚光似的,涣散而无神。
霏雪即是诧异又是惊奇,心里还有一丝隐秘的得意。但是那样神情只是一瞬而已,元意又重新恢复了她无懈可击的清冷和高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抱着鸿奴走了。
看着一步步走远的女人,她的步伐和背影一如既往的优雅和不可一世,不知为何,霏雪却忍不住轻笑了出声,笑意从心里蔓延到唇角,最后逼入眼底,化作一串晶莹的泪水。
“女人呐,你真是可怜。”
元意抱着鸿奴回去,心中郁气横生,当初要不是招惹上魏泰,也没有了后来这一连串的烦扰,霏雪说得对,她果然是造了孽。
她向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主要是最近的压力太大,连承受能力都低了许多,轻易地被霏雪简简单单的挑拨之言给激怒了。
等到元意好不容易想通,出门的浅碧也回来了,当着伺候人的面,浅碧把鸿奴的小衣交给元意,“夫人,奴婢不服您所托,把小公子的衣服找到了。奴婢还遇到了二王子,向他带去了您的问候。”
元意看向浅碧的眼睛,垂下了睫毛,接过鸿奴的小衣,抚平皱痕,“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
浅碧摇了摇头,坚持道:“奴婢不累。”
就在主仆二人叙话的时候,小温子就过来了,他先是对元意行了礼,才和气地对元意说道:“夫人,殿下请您和小公子去前厅用膳。”
元意抬头看向外边的天色,原来已经到了中午。她拿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泛白,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家主子身体还好吗?”
小温子的眼神闪了闪,笑容加深了些许,“多谢夫人关心,殿下的伤已经好多了,都能下床和您与公子用膳了。”
元意抬起头,看了小温子一眼,扯了扯唇角,才淡淡说道:“鸿奴还小,生性活泼好动,恐怕冲撞了你家主子,就让他留在房间,本夫人一人去就行了。”
小温子脸上出现了迟疑,“这”
“你尽管去禀告,说是我的提议。”元意截住他的话,“如果他不应,我再把鸿奴抱去就是。”
知道眼前这位在自家殿下心中的地位,小温子只好应了声是,任劳任怨地亲自跑了一趟,把元意的话带去,才重新返回来,对着元意说道:“夫人,殿下说了,一切随夫人喜欢。”
元意这才松了口气,和鸿奴解释了一通,留下黎简和浅碧照看鸿奴,她整了整脖子见的纱巾,才带着房间伺候的几名奴婢去了前厅。
313前来拜访()
元意去了前厅的时候,魏泰已经等在那里,他坐在特别定制的椅子上,懒洋洋地靠着,黑不见底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她,像是要把她一举一动,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给捕捉住似的,知道元意在小温子指定的位置坐下,他依旧没有移开他的视线。
“不开膳吗?”元意神色自然,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八仙桌上,淡淡地问道。
魏泰终于移开了目光,看了小温子一眼,小温子知意,行礼退下。
“昨日傍晚你是何时离开的。”
元意心中微紧,眼睛看着厅外的蓝天,“不知时辰,大概就在你睡着的时候。”
魏泰目光沉沉,没有说话,空旷的大厅里陷入了骇人的沉默,伺候的奴婢都深深地埋下头,生怕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
突然间,感觉到脖子的纱巾被动了一下,元意猛然地转回头,就看到魏泰解开她的纱巾,看到她青紫堪比手腕的瘀痕,脸色黑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根本就没有这么严重。
与之相比,元意却是讽刺地笑了,从他的手中拿回纱巾,慢慢地带回去,面无表情,“究竟怎么回事魏公子不是该很清楚吗,我本人也很纳闷呢。”她清冷的目光落在魏泰的脸上,“是你吗?”
魏泰没有理会她的讽刺,而是转头对侍女吩咐道:“拿药来。”
“不必了。”元意紧随着喝止了一声,“我可受不起魏公子的伤药。”
正当两人对峙期间,小温子带着一群端着菜肴的侍女鱼贯而入,打破了一室凝固。待菜肴上尽,元意就自顾拿起筷子用起膳,魏泰死死地盯住她,许久之后才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来人,伺候本宫用膳。”
小温子连忙凑过来,按照他的口味殷勤地给他布菜,得到的却是他不停的挑剔和不满,小温子满脸急色,不停求助地看向元意,元意却目不斜视,草草地吃了一碗饭,就搁下筷子,“我吃完了,你慢用。”
魏泰终于沉下了脸,冷声道:“伺候本宫用膳。”
元意不为所动,“我不是下人,你若想要人伺候,尽管找奴婢就是。”
“小温子,你去把萧公子抱过来。”魏泰的眼底终于浮起了戾气,对着元意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不要。”元意脸色大变,深呼吸了口气,“我伺候就是。”
得到她的应承,魏泰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元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伺候起来更是随便,比小温子还不如,偶尔夹了他不喜欢的菜,也只是挑了挑眉,张开嘴吃了下去。
一旁的小温子嘴巴大的几乎可以塞下鸡蛋了。
好不容易伺候完人,元意的脸黑得几乎可以和锅底有的一拼,放下筷子,转身就走了。小温子小心翼翼地觑了魏泰一眼,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一步步地挪过去,然而刚伸出过,魏泰就一眼横过来,阴冷得可怕。
小温子噗通地一下就跪了下来,“殿下饶命,奴才只是想帮您清洁一下。”
魏泰眉毛一拧,低头看去,果然是满衣襟的饭粒,他咬了咬,喝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伺候本宫换衣服,没有的东西!”
元意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平复好心情,探望了鸿奴之后,才把浅碧叫道跟前,问道:“腾格里塔拉什么时候来拜访。”
“明天。”
元意松了口气,一天而已,她还可以等得起。
这一天,魏泰没有再找她,而是让小温子送来一瓶化瘀药,嘱咐她一定要擦药,但是元意把它和黎简的一起搁置起来,一夜以后,瘀痕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第二天,腾格里塔拉果然没有食言,带着礼品登门拜访魏泰。那时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