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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凛澈的右手微抬,手指微动,就要做出暗示原博的手势,钟杨故作镇定地看着原博,余光却紧紧锁定轩辕凛澈的手指,心提到了嗓子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钟杨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只见那手指比划了一个“一”字的手势,钟杨绝望地闭上了眼,输了,他赌输了。以往在与轩辕凛澈交手的结果他是四胜三负,如今变成了四胜四负,平手。
“既然皇上都如此说了,就休怪臣不顾皇室颜面。臣妹原氏若绮,那日与羽湘公主相见之时察觉公主似乎总是无意地将手放在小腹之处,其姿态并不像平日随意放置的模样,反而有点像是故意护着什么似的。前两日流言肆虐之际,臣妹便派人将此事告知了臣,臣为了皇室声誉着想,暗中查探,竟然发现羽湘公主早已怀有了身孕!皇上!您如此对待宇文皇后,可对得起宇文皇室的列祖列宗?皇上难道忘了登基之初在宇文皇墓前发过的毒誓了吗?!”原博此话一出,众臣哗然,谁也想不到流言竟是真实,并非捕风捉影,更想不到皇上竟然与羽湘公主连孩子都有了!
钟杨听罢,心顿时便凉了半截,风舒安有身孕是事实,原本想着此事一过,便尽快给她与原诺靖赐婚,却不想如今被当场揭发在朝堂之上。他闭上了眼,深呼吸着尽量平复自己慌乱的心神,脑中飞快地旋转着应对之策。
“皇上!此事当真?”一向支持钟杨的一些大臣也不可置信地站了出来追问着原博话语的真实性。
钟杨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随即睁开眼睛,言辞犀利:“一派胡言!羽湘公主乃是品性纯良之人,你们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于她?!”
“臣是否一派胡言,皇上只需请羽湘公主上殿,御医一查便知真假!”原博胜券在握,毫不畏惧地将钟杨推入两难的境地。
“是啊,皇上,还请羽湘公主上殿来,让御医把一把脉,好还羽湘公主清白!”工部尚书钱学之在钟杨还是大将军之时便与其交好,钟杨登基后一直力挺他,可此时还是被原博的话惊到了,虽然他不相信钟杨是那样的人,但原博说得有根有据,好像真有此事似的,加上钟杨一脸的阴沉,让他也不得不怀疑。所以他才会急切想要一个真相,而忽略了此举会将钟杨推进艰难的境地。
钟杨不敢相信他的挚友钱学之也会根着丞相一派的人来逼他,罢了罢了,从他坐上这个皇位之时,便注定了一切将回不去从前。而在这个皇位上的心酸,只有他自己明白:“好!你们都威胁朕是吧?朕便顺了你们意,来人,传羽湘公主与田太医上殿!”
“皇上。”
“摄政王又有何事?”钟杨满目通红地看着这个实权比自己还大的摄政王。
“臣认为,此等大事,还是让如今当值的所有太医来一同把脉更为真实,免得有心人收买太医,毁公主清白就不好了。”轩辕凛澈一句话便将毁了钟杨最后的希望,钟杨目光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轩辕凛澈也不在意,就这样温和地笑着与之对视。
皇椅扶手被钟杨抓得死死的,上面的金漆都被钟杨的指甲刮落了不少。这一局,又是摄政王胜,钟杨四胜五负败。他还没开口答应,殿外便出来了熟悉的女声。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想坏本公主的清白!”(。),。
第九十七章 朝堂博弈(4)()
“羽湘公主到!”门外通传的太监奸细的声音一贯的刺耳。
一身亮粉色宫装的风舒安不疾不徐地步入殿内,走到皇上龙椅下的阶梯前停了下来,标准地行了个大礼:“羽湘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为何,看到不请自来信心十足的风舒安,钟杨不安的心瞬间便定了下来。
“不必多礼,皇妹可知后宫不得干政?此番奔宣室殿来,所谓何事?”钟杨故作严肃地维持着自己皇帝应有的仪态。
风舒安知道这是宣誓殿,自然不会不分场合调笑他,便嘟着嘴巴不满地道:“不过听闻今日朝中不少朝臣商量要皇兄下旨处死羽湘,羽湘委屈,便想着来此问问百官为何要如此针对羽湘。可不想刚来到宣室殿门外,便听到有人要坏本公主清白!”
她边说便缓缓地走到轩辕凛澈身前,张着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粉嫩的薄唇轻启:“摄政王,是你要坏本公主的清白么?”
轩辕凛澈自问见过比风舒安漂亮的美人儿多了去了,可不知为何还是被风舒安这幅故作娇柔的姿态弄得心神恍惚了一下,低头不再去看风舒安的脸:“公主误会了,方才原丞相说公主怀有身孕,臣便建议皇上找当值的所有太医来给公主把脉,还公主一个清白,以免有心人加害公主。”
轩辕凛澈那姿态,那语气,真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仿佛他真的当风舒安是君,自己是臣,真心真意为她着想一样。便是这幅恭敬公正知进退的姿态,天下间谁人说起摄政王不是一昧赞叹的?只是少有人知道,他这幅假面具下藏着的是如何张狂的内心,世人皆知摄政王爱红衣,但都觉得温润如玉的摄政王驾驭不了霸气妖娆的红衣,鲜有人知道他不披这幅假笑容之时,红衣与他多么的般配。风舒安便是偶尔撞见了摄政王身穿红衣进宫之时驭下的模样,才知道了论演戏,当真世间无人能及轩辕凛澈,便亦是那时得知,他窥探了自己的秘密。
“哦?”风舒安的嘴巴微微张成了“o”型,“原本不是摄政王要加害本公主。原丞相是吧?不好意思,本公主进宫的时日不多,虽然本公主早已是远近闻名了,可这朝中之人实在是没几个认识的。敢问哪位是原大丞相?”
原博听罢,似乎是为风舒安不知廉耻还说自己“远近闻名”的话语污了耳朵,顿时撇开脸不去看她,正好这一举动被风舒安看在眼里。她哪里不知道哪个是原博?不过是故意的罢了。
“哎哟,想必这位便是原丞相了,怎么还跪在了地上,地板如此寒凉,丞相若是一个不小心生了病可是国家的损失啊!”风舒安一脸的心疼状,钟杨听了可不依了。
“皇妹说的什么话,原丞相乃堂堂大丈夫,身子哪有你说的那么较弱,便是再跪两三个时辰,也断然不会生病。”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如今便是原博想站起来说话也是不能了。
“是羽湘想岔了,还望原丞相不要怪罪才是。”风舒安走到原博身前,站着颇有一副居高临下之态,“听摄政王说,原丞相说本公主怀有身孕?”
原博恶狠狠地盯着风舒安,一副正态凛然之势:“你有没有身孕,你自己最清楚!等下只要宣了御医来,便知真假,你狡辩也没有用,哼!”
风舒安似乎受了惊吓似的退了一步,说那时迟那时快,小脸一委屈,泪水便涌了上眼眶,可怜兮兮地转头望他方,用袖子仔细拭擦着眼眶:“羽湘不知道做错了何事,原丞相要如此凶狠待我。”
原博见风舒安如此故作娇柔,心中的厌恶更是深了几分,她肯定是用这种姿态哄骗的皇上,眨眼一看,不少大臣面对风舒安这个样子,原本羞怒的眼神皆是缓和了几分。却不知风舒安瞧瞧注意了众人的表情,心底得意一笑,原来装柔弱这招如此管用,难怪这么多女子都喜欢用这招惹人怜。
“老臣肯请皇上立即下旨宣太医!”原博被风舒安气得不行,只想尽快找了太医证明自己的话。
“等等!”风舒安忽然变了一脸的呆愣,湿润的眼眶里还躺着几颗晶莹的泪珠,那呆萌的样子,好不可爱!有人朝臣心中闪过一丝怜爱,随即便摇了摇头,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个羽湘公主并非貌若天仙,却依旧能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越发觉得这个羽湘是个祸国妖女。
“妖女!你做过什么事你心理清楚,如今才想拖延时间,不觉得已经晚了吗!”原博当着风舒安的面将“妖女”一词喊了出来,弄得风舒安哭笑不得。
“原丞相,本公主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妖女’?你说的是本公主吗?你可知侮辱皇室,该当何罪?”风舒安语气没了方才了轻快而是沉了几分,脸上也没有了一贯的笑容,无一不昭示着她如今对原博的不满。
“我骂的就是你!侮辱皇室?你也这个妖女也有脸说?你以为你靠不要脸的媚术勾引皇上换取了个公主之名便当真是皇亲国戚了吗?笑话!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太医来了,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原博骂得那是一个痛快,他就是要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