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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儿吓得直蹬脚,“快放我下来!被莫志诚看到你就完了!”
“我不怕。”雅竹几乎同时说道。他用他炙热的眼神望着霏儿,“我不想你再受苦了。。。跟我走吧。。。”
霏儿有些发懵,随后赶忙隐藏住自己最真实的内心,“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马上就要生了。。。走哪去?哪能容得下我?”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我要你。”雅竹想将她抱得更近一些,可中间这个巨大的肚子始终隔着二人,“跟我走吧。。。我保护你。”
霏儿的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流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嘴角的笑终于崩不住了颤抖着落了下来,“我带着个拖油瓶。。。我还是细作,你别傻了!你家里有妻子等你回家呢。。。”
“我。。。!”雅竹这才逐渐清醒过来,若不是霏儿提醒,自己真的已经将纸鸢的位置放在了霏儿之后他有些愧疚地皱着眉低下了头。
霏儿看着他的表情内心这才没有了愧疚和不安,“放开我吧…”她平静地说道,“自从我脱光衣服躺在莫志诚身边时,我这一生就绝对不能再为我自己而活了。”
雅竹的胳膊有些僵硬,他想松手,可内心似乎总是有一根弦绷着,“霏儿,今晚我们行动,你会有危险。。。”他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顾虑。
霏儿仰起头高傲地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若这就是我的结局,我愿意接受。”
雅竹终于没有了继续抱着她的理由,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传进来了霏儿的耳朵里。
霏儿捂着嘴没忍住哭了出来,“你没有对不起我任何,这是我的命。。。我逃不掉。。。”她哽咽着开口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站着,过了许久,霏儿咽下内心的伤痛缓缓开口,“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你没有娶妻,我也没有成为细作,你会。。。。我们。。。嗨!算了。。。人生哪有什么如果。。。”她自嘲地笑了笑,“你走吧,在这别呆太长时间,危险。”
霏儿说完就自己扶着帐子一点一点挪动着身子。
雅竹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想对霏儿坦诚相见,但内心却又在惧怕着什么,他最后还装作没有听到霏儿的那个问题一般选择了默默离开
霏儿看着他的背影,最后望着地上最后一点点黑色的影子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才缓缓坐好,她捂着嘴倒在床上不可遏制地听哭了出来。
“阿妈。。。爱情就是这个滋味吗?为什么是苦的。。。我不要。。。我不要爱情。。。太难受了。。。阿妈。。。您来救救我吧。。。”霏儿把脸埋在被子里哽咽着自言自语着。她内心撕裂般的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如此臃肿丑陋,根本配不上雅竹,又凭什么要求他也爱自己呢?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平静下来,自己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了,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颊,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雅竹怎么会对着这样一张脸说喜欢?她抚摸着已经大到极限的肚子,她摇了摇头,“孩子。。。是阿妈对不起你。。。”就在这时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莫志诚的脸,他不知站在这多久了。。。突如其来的惊吓让霏儿肚子有些疼痛,她脚下一软就跌倒在了地上。
莫志诚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看来夫人这是要生了!”他有些紧张地说道。“来人!把军医叫过来!”
这期间,霏儿感觉自己的肚子如同炸裂一般,时而轻时而重地疼着,每一下都钻进了自己的内心,“王。。。”霏儿的声音如丝线一般微弱。
“我在,别怕。”莫志诚握住了她都手,轻声说道。
等待总是漫长的,霏儿到最后都希望莫志诚将自己一刀杀了,也不想再这么这么下去了。
“永平王!老奴来迟!请您责罚!”军医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莫志诚赶忙摆了摆手,“快看看王妃,是不是快生了?她肚子疼的厉害!”
这军医赶忙为她把了把脉,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永平王。。。王妃情绪激动导致腹中胎儿不足月就要生产。。。!”
莫志诚看了眼霏儿,给这军医使了个颜色,这军医赶忙跟上他的步伐走了出去。
帐外,莫志诚背着手望着天,似乎一点也不焦急。
“永平王。。。王妃她。。。”军医倒是很着急。
“王妃头胎,会难产。”莫志诚平静的说道。
军医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又跪在地上,“老奴会用尽毕生所学保住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儿!”
“王妃是投胎,一定会难产。”莫志诚转过身对上这军医的眼神,一字一顿的说道,与其说陈述句倒不如说是命令。
这军医感觉自己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自己的后背,他不敢议论些什么,赶忙闪躲着自己的眼神,“王妃娘娘是投胎易难产,老奴医术有限,但会尽全力保全小王子殿下!”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莫志诚摇了摇头,“小王子也会胎死腹中。”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这回这军医“噌”地抬起头,看着莫志诚轻描淡写的样子,浑身止不住地发寒,这是怎样一个男人?能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
“。。。是。。。老奴。。。老奴。。。会尽力,但天命不可违,老奴没有妙手回春之医术,请永平王莫要责怪于老奴。”军医把自己湿热的头抵在冰冷的地上说道,地上的冰凉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莫志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去吧!王妃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而另一边,雅竹坐在远处的草原上望着逐渐落下的夕阳,心中的郁闷都不能被这辽阔的景象所化解。
“还在这坐着呢?我找了你一下午。”丁旭斌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雅竹看了眼他,又把头扭向了草原,“今晚的行动,会不会伤到霏儿?”他说出了自己内心的顾虑。
丁旭斌有些吃力地坐了下来,“。。。不知道。”一切都只是个未知数,雅竹问自己,也只不过是想寻求一些心理寄托,可这份寄托,丁旭斌给不了他。
雅竹笑着摇摇头,他玩弄着手中的青草,“也是。。。什么时候行动?”
“莫志诚的大部队已经出发了!再过半个时辰,我们也动手。”丁旭斌有些激动地说道。
雅竹站起身来接着拽起丁旭斌,“姐姐说晚上尽量不要起杀心,要劝降。”他说道。
丁旭斌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是点点头,“好,母亲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见解。走吧!”
雅竹几乎本能的弯下腰蹲在丁旭斌面前,丁旭斌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他一下,“我的腿都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背我了。”
雅竹挠了挠头也笑了出来,自己还真的把丁旭斌当成小孩了,明明两个人年龄都没差多少。
“那你慢点,草原上的路坑洼不平。”雅竹关切地说道。
丁旭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刚才就是这么自己走过来的!”
自己总想要照顾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殊不知他已经逐渐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强壮的不需要自己怜惜的丁大将军。
他赞许地打量着丁旭斌,“不愧是我外甥!”
“去你的吧!咱俩差不了多少!”丁旭斌抬腿就要踢他。
雅竹敏捷地躲开,掐着腰说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快就能踢人了!再过两天是不是都能跟马赛跑了?”
“没想到你也这么能扯皮!”丁旭斌没好气地说道。
两个人回到了帐子内,没过一会,陈秋白就冲了进来,“将军!雅竹公子!莫志诚已经出发了!”
丁旭斌和雅竹互相对了个眼神,“出发!”丁旭斌沉着的声音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在他一声令下后,陈秋白在天空发射一支信号弹,四面八方的士兵们见到了纷纷勾起了嘴角。
“诶信号弹?”其中一个不明所以的士兵指着天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旁的另一个士兵扒开自己的铠甲,露出来里面橘红色的衣领,他拔刀就把刚才那个还带有疑惑的士兵砍成了两半。
一场内乱就在这个夜空中打响。
东陵翕然端着茶的手稍稍顿了一下,最后在心中默念起了佛经,似乎帐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雅竹握紧手中的刀冲进了格图的帐子,他悄悄玩着文字游戏,既然东陵翕然说不能杀莫志诚的人,那也就是说格图的人可以随便杀咯?他迫不及待地就想报仇,自己的宝刀已经饥渴很久了!
冲进格图的阵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