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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守个地摊就不劳您大驾了吧？”她抱怨说，“您看您呆在这儿，我这儿推销员、业务员都没办法工作了。您这根本就是在帮倒忙嘛，太影响我销量了。要不您先回去，我这一有危险我就叫您怎么样？”
布鲁赫长老昂首挺胸十分自信：“有我在这里您已经不需要其他的业务员和推销员了，我就是最好的业务员还有推销员，您瞧，还能帮你维持秩序。”
顾晗晗哑然被堵了个没词。可不是嘛！裁判所长老亲自跑来当保镖，还有卫军维持秩序，对于贩卖信仰来讲已经是最好的虚假广告了吧？
于是她负气道：“您非乐意白干我没法拦，但饭我是不管的，报酬也没有，我现在正经穷人还欠高利贷，自己都揭不开锅的！”
“我乐意为您白干，不要酬劳，”布鲁赫长老动情说道，“我做饭好吃，我给您做。”
……
尽管布鲁赫长老动情起来实在从牙酸到胃，但即使是日常被他碰瓷日常要被迫听他动情的顾晗晗也不得不承认，布鲁赫长老戳在这里作为活广告效果实在显著。虽然在这里戳着布鲁赫长老号称他是私人的行为，神殿也不大可能这么不要底线和尊严给她来个官方认证，但一无公告二无澄清，这种事情无知的群众他不知道哇！无知的群众们看见神殿的卫军站在这里，穿着高阶制服的裁判所长老亲自真身戳在这里，他们有什么理由不会认为这是铁一般的证据，证明是神殿的官方认证了呢？连最顽固不信斥之为伪信的人也不免要因此动摇，进而改变主张。
源源不断地人涌向医院，不是为了看病，而是为了买他顾晗晗一杯水。旅游公司开始把这里当作一个重要的宗教景点放进旅行线路，专门把它提供给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前往神山朝拜的旅客。旅居于灯塔星的富豪商贾、世俗王公还有他们的代表闻风而动，纷纷带着各自的“心诚则灵”来讨顾晗晗亲手给端的一杯水，跟勒迪西会那种需要缴纳高昂会费并投入大量的社交开支才有可能到兜搭到一些基本务不了什么正业的卫城少爷小姐地边角料进而结识到真正地卫城力量相比，或者像没头苍蝇一样斥巨资去收买请柬去宴会和拍卖会上碰运气，心诚则灵地讨传说中权势滔天的卫城寡妇一杯水显然更加简单便宜是一条终南捷径。最后，卫城的贵族们也来了，他们中即便是没有任何投机的需求的，也并不介意跑过来看一趟热闹，瞧一瞧寡妇当街递水是个什么景象。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挺轰动挺红火的顾晗晗至此才知道什么叫做火，什么叫做红。她的买卖显然彻底火了，收钱收到手软。她也显然是红了，竟然开始在地球以外的世俗世界有名字了。她赫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晚间在全银河直播放送的新闻节目，尽管没能摄到正脸，只是个大号的背影特写。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她说不定能打破不能头条的魔咒，上一把骑士街日报的头版，今年的感动银河十大人物可期呀！
红火起来的顾晗晗十分晕菜，但即使再晕菜她也觉出不对劲来了。神殿和裁判所显然正在谋划着什么，不是针对她就是利用她。否则且不论十分难缠的布鲁赫长老本身有什么想法，裁判所在当着自己的面把他带走之后这么快就又坐视他再次出面在自己面前，这本身就是没有道理，不应当发生的事情。顾晗晗可不认为自己跑出来卖了两天水，就能让神殿裁判所那些一看就是些绝对性/冷淡的裁决长们跳起来，亟不可待地又把十分难以劳动布鲁赫长老派出来。
“可他们又能算计我什么呢？”顾晗晗也在暗自琢磨，“我一个孑然一身，除了欠债跟病号一无所有的被抛弃了的前寡妇。就算有治愈波，也并没有什么人知晓啊？”
顾晗晗并不怀疑布鲁赫长老会向裁判所向神殿泄露她的治愈波，这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不符合他的利益，更加不符合神殿所采取的行动？
“所以他们是打算通过我去算计安东尼或者苏裕？”顾晗晗猜测。
然后她就十分不屑地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操心你自己吧！
他们还用得着你替他们去操心？说不定现在这一切就是他们在背后闹鬼！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我们的文又写了一年了……
第767章 盟友们（）
顾晗晗十分怀疑； 这情景是安东尼或者是红侍从长什么人在背后闹鬼。
具体闹的什么鬼？她现在还毫无头绪，但总而言之肯定有鬼就是了！
这些王八蛋！不敢当面来战； 净在背后鬼鬼祟祟地耍阴谋诡计！
龌龊！
无耻！
他到底想干嘛？！
想要联合老乌龟弄我？
还是想要联合无良中年弄我？
疯了！这王八蛋莫不是在拿老乌龟跟无良中年威胁我，威胁要把我出卖给超能力协会的全体老乌龟去扶危济困，或者出卖给神殿解放者组织去普度众生？！
呸！老娘还先没出卖他呢！
这种白眼狼！老娘宁可去扶危济困； 普度众生； 也不回头度你个王八蛋！
顾晗晗一气之下，索性也不琢磨老妖怪有啥企图安东尼又有什么阴谋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娘绝不低头，这回说死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她挟着一股怒气； 也不愿意再费力气策反布鲁赫长老； 就随便他呆。等到晚饭的时间，她拎上休眠箱，招呼小伙伴们就走，还真就不管布鲁赫长老还有卫军们的饭了。也是仗着有人替她守摊位了，连个看装备加水的人都没留下
然而活了三百岁的老妖怪能有多心情气和你根本想不到。顾晗晗连吃晚饭带上协会治病； 一通折腾足足折腾了将近五个小时； 到午夜时分这才班师回朝地时候，赫然看见布鲁赫长老茕茕孑立在风中向她招手：“顾小姐； 快来； 我给你做了夜宵。”
天地良心； 听见吃的就走不动路顾晗晗真的没有。她就是一愣神，然后就被布鲁赫长老给牵到纸箱子后面去了。
布鲁赫长老很会因地制宜，耍得一手战地的好浪漫。他就用装一次性纸杯的包装箱垒墙砌砖； 搭了一套餐桌出来。然后逐一取出来他做的那些夜宵，四碗八盘十几种甜点给顾晗晗摆了一桌，香喷喷地一看就是刚出锅的，十分能让人垂涎。
布鲁赫长老又格外热情地怂恿顾晗晗这个也应当尝，那个也应该试，怂恿得顾晗晗不饿也饿了，半推半就的接过来，一试就试的停不下。布鲁赫长老做的东西是真好吃，上一回顾晗晗满怀心事食不甘味还没觉出来，这一次她才算尝出了真滋味。布鲁赫长老就算没有超能力，凭这手厨子的手艺也能当选银河十大杰出青年——呸，他得先办个假证，年龄后面取掉一个零！
顾晗晗揣着布鲁赫长老给的能量石，吃着布鲁赫长老给做的珍馐夜宵，不免良心发现，有所愧疚——
“这不行啊，长老！”她说，“您让我这么吃下去，我非长胖不可。”
布鲁赫长老眉开眼笑，十分开心：“您一点儿都不胖，顾小姐，我看您是太瘦了，至少应当在胖上十几斤才像话。您还想吃什么，明天早餐我做给您——午饭和晚饭我也给您做！”
“这太麻烦您了吧……”顾晗晗嘴巴上是婉拒的，内心则很诚实地把一段经典传唱千年的《报菜名》在心里默过一遍，然后就说：“要不然咱们明天吃个蒸熊掌，烩鱼翅，芙蓉燕菜，烧鲍鱼？”
她觉得光支使布鲁赫长老做她自己吃这很不像话，因为特为关心说：“路法西呢，长老，怎么没见他人？您要是明天还来，干脆把路法西一起带过来吧，不然您做那么多好吃的吃不完多可惜。”
布鲁赫长老本来摩拳擦掌地要给顾晗晗逮活熊捕鲨鲸大显一番他厨子界十大杰出“青年”的能为，一听顾晗晗还要给路法西吃，顿时就不大情愿了。
“您说路法西啊……”他嘀嘀咕咕地说道，“自从跟您走了之后他就没回来过，谁知道现在跑到那里去了——”
什么叫跟我跑了之后？！难道不是你把往我手上一扔直接溜了么？！！
顾晗晗心里对布鲁赫长老这种惯性碰瓷先无语了一下，然后才猛然反应过来，大吃一惊道：“什么？路法西一直没回家！怎么会，我不是给希伯来先生说了让他给您送回去，他没找您吗？”
“找了，找了，”布鲁赫长老含糊其辞道，“那个小崽子您就别关心他了，肯定好着呢——这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