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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爱卿今日这是……”
刘彻愣怔之余险些脱口而出,问他今日是不是魔怔了,好在中途缓过神来,急忙转了话锋:“灭掉西域诸国对我大汉似乎没甚么好处吧?”
曹栾丝毫不假思索的答道:“陛下,西域盛产宝石和美玉,可灭诸国,掳其民,押往各处矿山挖掘玉矿,若有此开源之举,我大汉国库岁入定能大涨。”
刘彻觉着自个太阳穴咚咚作响,险些脑溢血,窦浚还只想着卖特产,曹栾就直接想要霸占矿山了。
这特么是要上演大汉版的饿狼传说么?
“此事不急,容后再议。”
刘彻摆摆手,对略有不甘的曹栾道:“待安西将军先将西域诸国尽皆慑服,以观后效吧。”
曹栾觉着陛下所言倒也在理,此事也不急在一时半刻,便是没再多言。
下得早朝,刘彻没到宣室批阅奏章,而是直接回了椒房殿。
他今日着实有些头疼,貌似大汉群臣的好战情绪被他在无意中彻底引燃了,朝堂突然没了主和派的声音,莫名有些不适应啊。
虽说要内施王道,外施霸道,但漫无目的的穷兵黩武就不好了。
这波求战浪潮必须得找地方宣泄出去才行,若强行压制怕是会闹出乱子的。
刘彻入得寝殿,便见百无聊赖的皇后阿娇在咕噜噜转着地球仪。
这地球仪是刘彻命少府匠师新制的,没有公之于众,更未批量制作,全天下独一份。
主要是汉人还信奉天圆地方说,刘彻若冒然宣称脚下的大地是个球形,大汉臣民怕是会以为自家皇帝魔障了,指不定要请巫师来给他驱魔辟邪。
实践是检验真理最好的办法,还是等着大汉组建起远洋水师,能完成环球航行再对天体学说进行详细论述吧。
想到水师,刘彻更是犯愁,造船的难度远超他的想象,尤是远海战舰所需的帆布和防腐涂料,光凭桐油是不成的,史籍上并未详细记载明清时的海船是用的甚么涂料。
刘彻虽是化学硕士,但也只约莫懂得钢铁船舰涂装的少量成分,这和木制战舰涂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除却涂料,还有巨型龙骨的构建,乃至铆钉的咬合,密闭的独立舱室……
如此种种皆是大难题,更遑论造出符合甚么流体力学的船体了。
造船工业和后世的航天工业般,是艰巨的系统工程,代表着全社会的整体科技水准。拍拍屁股就能造出无敌舰队,横行海洋,那是只有在无脑历史文里才会出现的神迹。
汉中水师耗费四年有余,仅能将原有的近千艘大翼楼船改装成可抛射高爆弩箭和燃烧弹的低配版风帆战列舰,真正能远洋航行的新舰连影子都没见着。
刘彻已往汉中水师投入了十余万金,整整十座巨型船坞,不断的试制验证巨舰,但造出的船舰皆不如意,不断的来回返工,乃至拆除重造。
他倒是没有太过泄气,大汉的造船匠师们此时正处在经验积累期,唯有不断堆积错误,才能查漏补缺,汲取教训,终有一日会技术大爆发,迎来真正的成功。
只是耗资过为庞大,也怪不得后世华夏要等国力渐强,才敢倾力打造蓝海水师,这种短期难见收益的烧钱行为,不是每个国家都玩得起的。
刘彻这大汉皇帝虽说富有四海,但也已隐觉有些无力为继了,着实是大汉现下太多地方需要砸钱,国库难以支应,汉中水师近年几乎都是刘彻自个掏钱养着的。
十余万金,在推进基础工业化时,能做多少大事啊?
“若是汉中水师能有些收益就好了,不求能完全填补亏空,但起码稍稍缓解些资金缺口啊。”
刘彻瞧着自家婆娘玩命折腾那地球仪,将那圆球绕着轴心转的飞起,不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迈步行至近前,抬手按住了旋转着的地球仪。
阿娇正玩得兴起,不由扭脸瞪着他。
刘彻却没理会她,目光死死盯在地球仪上,缓缓抬起手掌,露出大汉东北方的那个狭长半岛。
他眼中的忧虑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灼人的亮光。
“用了三年的水磨工夫,卫右渠那厮还能苟延残喘,不妨再给他来个狠的。”
刘彻喃喃自语道,复又扭脸往满头雾水的阿娇,抬手捧着她那蕴满傻气的小脸蛋,扯过来在她脸颊狠狠啃了口:“你这憨货还真是个小福星!”
阿娇猝然遇袭,端是又羞又恼,张牙舞爪的想要暴揍刘彻。
之后的情形涉及屏蔽情节,恕不赘述,诸位看官请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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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雇佣战舰()
数日后,刘彻领文武百官前往未央沧池,筑起简易高台,共赏水战操演。
沧池之上,由楼船改造而成的数艘战列舰迎风扬帆,不断抛射出高爆弩箭和燃烧弹,首次向大汉权贵们展现出其强悍的战斗力,轰隆的炸裂声中,十余艘靶船腾起熊熊烈焰,尽皆沉入水底。
群臣惊悸之余皆是面色潮红,他们过往虽知晓汉军在西北大捷时使用过某种威力惊人的军械,却鲜少有人亲眼见识过高爆炸药的威力。
远远望着水面上那些桅帆如林的战列舰,他们自是震撼不已。
“陛下,有此等坚船利舰,南越可破矣!”
刚回京接任骠骑将军的郅都目光熠熠。如今大汉兵威赫赫,再不似昔年被匈奴铁骑逼迫得只能凭借坚城深池死守,他领兵作为抵御匈奴多年,更是渴望见到汉军威服海内。
返京就任骠骑将军后,他接到不少各路营伍及细作上报的军情,晓得陛下早在筹划着征伐南越,此时见得这些风帆战列舰,自是最先想到通过河川乃至海路进攻南越无疑是可行的。
刘彻淡淡一笑:“你戍边多年,历任三大边郡太守,现下怎的目光只瞧着南越呢?”
郅都眸光微闪,恍然道:“陛下是想对朝鲜下手了?”
群臣闻言。。皆是竖起了耳朵,生恐漏听半点重要军情,并因此错失良机。
西域已被皇帝吃了独食,胡骑,中垒乃至羌骑皆是直属陛下统御的,出身各大世家的将领压根没法插手其中,只能眼睁睁瞧着安夷将军公孙歂和安西将军秦立轮番在西域诸国刮地皮,掳掠数以十万计的奴隶和大批珠玉珍宝。
日后朝廷若再出兵征讨外夷,世家大族们宁可与陛下玩命闹腾,也必得从中分一杯羹。即便是皇帝也不能次次吃独食,大汉的天下虽是老刘家做主,但也要靠各大世家齐力支撑啊。
“朝廷连年征战。。太过劳民伤财,且上天有好生之德,非是逼不得已,朕不愿妄动刀兵,使得生离涂炭。”
刘彻摇摇头,满脸悲天悯人的叹息道。
群臣不由阵阵发愣,不晓得自家皇帝这是闹的哪出。
要知道陛下尚为储君时便创立虎贲和羽林,朝廷屡次出兵征伐匈奴且不提,屠戮月氏与诸羌,侵袭朝鲜,兵发西域,可都是陛下自行决断的,压根从未与群臣商议过。
在群臣眼中,皇帝陛下虽算不得穷兵黩武的暴君,但无疑是对开疆拓土拥有极深执念的,尤是容不得外夷张狂。
昔年刘彻命李广领三万细柳精骑侵扰朝鲜时,群臣皆以为朝鲜不灭,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岂料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朝鲜龟缩死守丘陵地带后,汉军也很快偃旗息鼓,不再闹出甚么大动静。
依着陛下的脾性,能让朝鲜苟延残喘三载有余,已是大大出乎大汉群臣意料之外。
此时闻得陛下说征战是劳民伤财之举,不忍见得生灵涂炭,群臣只觉自个怕不是耳目昏聩,听岔了吧?
便连老宗正刘通都看不下去了,颤颤巍巍的拄杖而起,在近侍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用浑浊的老眼看着刘彻,淡淡道:“老臣倒想在有生之年见得朝鲜灭国,百年后也好向列祖列宗多报几桩大喜事,陛下若心中早有计较,不妨明言。”
“哈哈,真是甚么都瞒不过皇伯祖。”
刘彻被他戳破心思,却是不恼反笑,出言打趣道:“皇伯祖这急脾气还真是多年不改,且先归席落座,再听朕细细说来,可好?”
“老臣无状,陛下恕罪。”
刘通已是仗朝之年。辈分及威望又极高,虽是出言请罪,倒也没真的躬身行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