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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承认:“你说得对极了。”
袁柏辰道:“既然我是半个生意人,所以就想跟你来谈笔生意。”
傲雪看了一眼袁柏辰手中的鲜花,但见那花确实艳丽无比,似有清馨芬芳扑鼻而来,于是道:“你想将手中的花卖给我?”
袁柏辰居然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此花不卖。”
傲雪杏目一瞪,道:“我终于明白了你发不了财的原因。”
袁柏辰笑容可掬地道:“此花虽然不卖,但却想送给傲雪姑娘你。”
傲雪不屑地道:“一个人如果想钓一条鱼,都会在钓鱼线上拴一块鱼饵。”
袁柏辰道:“傲雪姑娘这话讲得实在太不友好,我生平最讨厌钓鱼,因为我是一个最耐不住性子的人。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于事而已。”
傲雪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笑,道:“此话是什么意思?”
袁柏辰道:“知道这花是谁托我送来的吗?”
傲雪的脸上总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想说就说,我不喜欢打哑谜。”
袁柏辰慢悠悠地道:“这个人的名字,傲雪姑娘听了一定会很高兴,他叫沈寒竹。”
傲雪一听是沈寒竹托人送花,心想:如果是他诚心要送,为什么不自己送来?这样叫别人送来,岂不是在污蔑我?姑娘家的心事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她要是认准是这个想法,就不会有其他想法。于是她怒气立马冲了上来,喝斥道:“本姑娘才不稀罕这些妖媚无比的鲜花,回去告诉沈寒竹,他恶心到我了。”
袁柏辰哪能领会到一个姑娘家的心事,“这”了半天,愣是没“这”出半个字来。
傲雪见状,生气地道:“还不快点离开这里!”
袁柏辰涨红了脸,道:“其实,其实送花只是一件事,我另外还有一件事。”
傲雪冷冷地道:“什么事?”
袁柏辰略带着结巴的语气地道:“我,我刚说过还想跟姑娘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袁柏辰咽了一下口水,突然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话:“如果傲雪姑娘现在去一下钱宛如的房间,我立马给傲雪姑娘一百两银子。”
这句话他是一气呵成说的,中间没有喘过一口气,他是生怕傲雪打断他的说话,甚至害怕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出这句话,所以以他平时从来没有过的语速讲完了这句话。
傲雪铁青着脸怒骂道:“滚!”
袁柏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了肖柯的身边。此时肖柯已经站了起来,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费三娘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挂着笑容,这个笑容会让所有见了她的男人都觉得骨头松软。
但是她现在却是对着一个女人在笑。
一个女人用来对付男人的办法,用在女人身上一定不是个好办法。
傲雪当然没看费三娘的笑容,但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费三娘的腰上。
一个女人的腰往往要比女人的笑容更让男人**。
费三娘的腰很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有着这么细腰的确实不多见。
她的裙子很长,但是她的衣服却很短,所以她的腰露在外面,皮肤很白,跟雪一样白。
所以傲雪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着她的腰。
“妹子,我这样还算好看吗?”费三娘轻声地问道。
傲雪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替你感觉到冷。”
费三娘娇笑道:“那是妹子你不解风情,要是现在这里有一百个男人的目光全落在我的身上,即便我脱了这身衣服,我也不会觉得冷。”
傲雪冷冷地道:“真不害臊!”
“哟——”费三娘将手一挥,仿佛如同她在“翠香楼”招客时一样的挥着,“妹子,你懂什么是害臊?一个男人脱一个女人的衣服算不算害臊?”
傲雪大声喝道:“住口!”
费三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这个男人不仅脱人家姑娘家的衣服,还用手轻轻地抚摸起这个姑娘了。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他是沈寒竹,此时正抚摸得欢呢。可惜了那钱大财主的闺女啊,唉,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见傲雪一听这话,一个转身,飞也似地去了。
费三娘不屑地看了边上的肖柯和袁柏辰一眼,摇了摇头,道:“唉,真是不堪大用的两个脓包。”
肖柯道:“为什么你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那么几句话,她就去了?”
费三娘缓缓地走到两人身边,将袖子抚过两人的面孔,道:“知道吗?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袁柏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三娘轻轻一笑,道:“别再问什么意思了,反正我的任务算完成了。”说完一把抓过袁柏辰手上的鲜花,道:“你这花挺好看的,送给我怎么样?”
袁柏辰道:“不行,这花我还得还回去。”
费三娘一愣,道:“你这花是从哪里来的?还要还给谁?”
“花姑。”
“花姑是谁?”
袁柏辰突然将身子凑近费三娘,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道:“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被救出来时那个管牢的?”
费三娘点了点头,道:“记得,他叫乔明。”
袁柏辰道:“花姑就是他老婆。”
费三娘问道:“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也能种花?”
袁柏辰道:“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自然不能种花,但是,却可以养花。”
费三娘诧异地问道:“养花?怎么养?”
袁柏辰道:“就是‘死人谷’从外面运粮食回来的时候,偷偷地带一些鲜花进来,然后花姑就把花养在花瓶里。”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袁柏辰“嘿嘿”两声,道:“因为我早就认识乔明。在牢里的时候,他还送酒给我喝过。”
费三娘拍了一下袁柏辰的肩膀,道:“你比老娘还会混。”
袁柏辰得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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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死人谷 二十五()
沈寒竹急匆匆地来到了钱宛如下榻的房间。
沈寒竹敲了几下门,屋内无人应答。他心中一急,用力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竟然在外面被人上了锁。他不及细想,扯着嗓子喊道:“宛如,宛如!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动静。
沈寒竹有点慌了神,他将耳朵贴近房门,终于听到屋内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我在。”
沈寒竹一听这声音,知道钱宛如定是遇上了麻烦,心急如焚,将身一稳,“呼”地拍出一掌,但听“叮当”一声脆响,锁被击落,门“吱呀”一声晃荡着被打开。
屋内光线明暗交错,钱宛如的身子倦缩在一个角落中,满脸痛苦状,全身不停发抖,似在做着挣扎。见沈寒竹进来,眼神中透过了一丝希望,但声音却很低弱地道:“寒竹哥哥,救我。”
沈寒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抱紧了钱宛如,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宛如妹妹,你怎么了?”
钱宛如的脸因痛苦而显得苍白,她气若游丝地道:“寒竹哥哥,我,我全身乏力,背部奇痒难受。”
沈寒竹心中“咯噔”一声:陈复汉果然没有骗我。再看一眼宛如,此时在他的怀里,身子不停地抽搐着,于是心疼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告诉我,这屋子谁来过?”
钱宛如轻轻地道:“一个女人,她路过这里,进来坐了一下,说跟我挺投缘,就送了一瓶花给我。”
沈寒竹眉头略微一皱,问道:“花在哪里?”
钱宛如指了一下地上,道:“花瓶已被我打破了。”
沈寒竹顺眼望去,但见到桌子脚边果然有许多陶瓷碎片,碎片边上水渍未干,显然是那花瓶中倒出的水,还有几株无根的花枝,花枝上的花瓣倒是艳丽。
沈寒竹眼中似要冒出火来,他将钱宛如放下,走过去正要伸手去拿那鲜花,钱宛如使劲地摇着头,她想喊,但声音依旧很轻:“别碰它!”
沈寒竹猛然警觉,将手缩了回来,问道:“那个送花的女人是谁?”
钱宛如道:“我并不认识她,她自报家门说‘死人谷’的人都叫她花姑。”
沈寒竹咬牙切齿地道:“这歹毒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钱宛如低声道:“我并不认识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我?”
沈寒竹问道:“也是她将你房门给反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