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滕紫屹说,你将母皇给你的许多头衔官位统统谢绝了?好歹也是一国之主的身份,却将国事尽数丢给滕紫屹一个,在此坐享清福,不太好吧?”
盗骊却是狡黠一笑,点了点程熙的鼻尖道,“夫人有所不知,不为官不代表不管事,不受衔不代表不作为。这四国九州若是太平无事,我便是一个挂在墙上的前国主,谁都不碍。可若是有事,我自然会让人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东雍司空贽的存在,毕竟我也是看不惯跳梁宵小蹦哒的,极为难以相处的人不是?”
程熙瞧了瞧他那又傲娇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模样,也是无奈。
这时,突然屋外传来骚动的声音。
程熙一惊,回头望向盗骊。
盗骊轻叹了口气,放开揽着她的手臂。程熙瞧着他,依然从容淡定,脸色却是沉了沉,不太好看,“扰人清闲,实在欠揍。”
“哈?”程熙尚没回过神来,屋门已被人推开。
第955章 得好好去去身上的疲劳()
这时,突然屋外传来骚动的声音。
程熙一惊,回头望向盗骊。
盗骊轻叹了口气,放开揽着她的手臂。程熙瞧着他,依然从容淡定,脸色却是沉了沉,不太好看,“扰人清闲,实在欠揍。”
“哈?”程熙尚没回过神来,屋门已被人推开。
外间的声音入耳。
“滕驸马,请您不要为难小人。”
“滕驸马,即便是您,也不能擅闯我们盗骊大人行宫的寝殿。”
而后一抹峻挺颀长的身影,就已威风凛凛的踏步而入。
他右手臂上搭着一件披风,是她常披的那一件,从窗棂透进的阳光,散了他一身,更显得他整个人丰神俊挺。
盗骊直起身,对着门外尽忠职守的仆人挥了挥手,仆人自然默声退下。
滕紫屹这才看向一前一后,一坐一站在桌案后的二人,再看向桌案上的寒梅图,挑眉一笑,“好有雅致。”
对盗骊的那张黑沉的脸全然无视,转而见程熙眼中初时的羞涩尴尬转为淡然,笑问道,“不请自来,吓到你了?”
程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以后这样的相处怕是常态,她若总是尴尬想躲,反而使两个男人都难以自处。不如就厚着脸皮,“恬不知耻”反而显得平常,笑答,“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滕紫屹扫了盗骊一眼,“本来是不知的,不过能做出此等事来的,整个熙公主府,难找第二人。”边说着,滕紫屹边绕到桌案后,挤在盗骊和程熙中间,将一直搭在右手腕上的披风细细给程熙披上,还动作缓慢地帮她整理了整理,转头再看桌上的梅花图,赞道,“画得不错,熙儿画的?”
盗骊脸色愈沉,被滕紫屹挤得没有办法,两人当着她的面暗中用内力较劲,又实在太过小家子气,更何况,纯拼武力,他也未必是滕紫屹的对手,只得往旁边挪了些,清冷道,“没想到滕驸马也有做不速之客的时候……”
滕紫屹只用鼻头“哼”了一声就当是回答了。
难道是他想当不速之客的么?昨晚,他本是想寻程熙商量点西凉国事的,结果东篱说她早早就睡下了,而且半天没什么声响。
滕紫屹觉得不对劲,就敲门进了寝殿,好嘛,人去殿空。他当下胸口一紧,实在是被她吓怕了,早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容不得半点的不安。
可理智也告诉他,或许是太过紧张了。她人在熙公主府内,里里外外全是他亲自安排的人,防守如此严密,绝不可能让外人无声无息闯入。若有人想要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对她不利,这种情况基本上可以说绝无可能发生。
唤来了东篱,东篱确信,公主入了寝殿,但没看到公主出寝殿。
再看一看洞开的窗户,也就是熙公主府内的人,掳走了她。
有这种本事,且有这种胆量敢做这种事的人,还用得着猜么?天上地下也就只有那一人了。
饶是已经确定犯罪嫌疑人就是盗骊无疑了,可是没有见着人,确认了她的去往,滕紫屹总是放心不下。
万一,他推断有误,那便误了最佳救援她的时机。一次又一次曾经失去她过的恐慌,让他不可能再冒一丝丝的不确定的风险。
于是,在尽量不惊动旁人的基础上,滕紫屹亲自寻来了盗骊的行宫。
敛起身形,摒声静音地飞檐走壁了一个时辰,飞过了偌大行宫的每一处宫殿,每一处院落,并无盗骊和程熙的身影。
心中的不安开始放大。
一个顿足,滕紫屹飘逸的身形降落在了赤骥的院中。赤骥感受到了有人来犯,拔剑在手,谨慎应敌,却没想从月影中显现出容颜来的人影会是他。
结果连赤骥也不知盗骊和程熙的下落。
滕紫屹明知道,必然是盗骊拐了她风花雪月去了,可是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安下心来,只有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甚至亲眼看到盗骊那讨厌人的模样,他才能不抓狂……
就这么府内府外,行宫里行宫旁寻了整整一夜。
到头来,盗骊还给他黑沉脸?他没有动怒整他,就已经是素来修养太过好了。
盗骊本来还有一整天的行程安排,想要好好与程熙叙一叙久别重逢之情,结果就被滕紫屹给横插了一脚,暗咬了银牙,冷冷问,“滕驸马,亲自登门,有事?”
滕紫屹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淡道,“无事。”
……无事?盗骊眼里迸了火,继而淡然一笑,“谁能料到,滕驸马竟也会如此清闲,如此无聊?”
滕紫屹轻叹了口气,似是而非道,“也是时候向某些人学习学习了……”
一左一右,两人都往程熙这边挤,程熙左右瞄了瞄他俩,摇头一笑,站起身,打哈哈道,“你们饿么?我去叫人备些饭菜可好?”
盗骊看向滕紫屹,突然狡黠一笑,“饭菜倒是晚点无妨,命人先送点热水来,忙碌了一夜,得好好去去身上的疲劳才是正经。”
程熙没料到盗骊会当着滕紫屹的面,就讲出这般暧昧不明的话,顿时双颊绯红,尤其盗骊望着她的眼里还化开着一抹柔情,旁若无人的,简直拿滕紫屹当空气,就跟她隔空打情骂俏了起来。
程熙羞得拔腿就想跑,却没想身后突然传来滕紫屹的一声,“公主,命人也给我备点浴汤,忙碌了一夜,本驸马也得好好去去身上的疲劳。”
“……啊?”程熙愣住了,“……哦,那……滕紫屹你是回自己院子,还是……”
滕紫屹仍看着桌上的梅花,拿了笔在上面题诗,大大咧咧毫无所谓道,“让人备到此处即可。”
盗骊嘴角抽了抽,滕紫屹若是死皮赖脸起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如同再造啊!
“哦,那我去你院里,叫人给你送换洗衣裳过来哈。”说着,程熙就脚底抹油的逃离了现场,能跑多快就多快。
盗骊低头瞧了瞧,滕紫屹给这寒梅图题的诗,诗是好诗,字亦是好字,经他一笔,整幅图更显高贵完整。可很明显,滕紫屹就是为了强加一笔,硬生生挤进他和她共同的画作中,给他添堵罢了。
第956章 希望并不是完全没有……()
盗骊低头瞧了瞧,滕紫屹给这寒梅图题的诗,诗是好诗,字亦是好字,经他一笔,整幅图更显高贵完整。可很明显,滕紫屹就是为了强加一笔,硬生生挤进他和她共同的画作中,给他添堵罢了。
二人四目相瞪,而后各自看开,背靠着背,谁也不再理睬谁。
幼稚无聊得很。
可等到下人准备了浴汤进来,两人倒真的是认认真真的沐浴了起来。
毕竟两人说的都是实话,盗骊昨夜确实劳累了一夜。在冰洞中,见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虽说两人都睡在暖玉上,并不觉得冰洞寒冷。但是过夜却是万万不可的,尤其是她,身子本就受过重创,又是寒毒未清的,他赶紧裹好了她,将她抱回。
抱回至行宫房内,想着她如此睡着一定不会舒服,便亲自去准备了水和软巾,为她细细擦拭清爽,换上了干爽的寝衣,盖好舒软的棉被,才算是稳妥。
一切做好之后,盗骊自己已经不想再动弹了。清早起来,又处理了一些紧急事务,尤其听到了赤骥的汇报,说是滕驸马昨夜寻了他们一宿,虽说他根本不在意滕紫屹会如何想,却也还是要处理一番的,至少他不想让除了他和她之外的第三人知晓紧连着行宫的后山吊桥后有一处乳石冰洞和暖玉床的存在。
那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