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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知,你对蓝棠这么好?”蓝海虽是瑞瑶教的人,但自他成亲后,就难得回莲城,黎漱自己更是行踪不定,凤庄主有些不太相信黎漱会对蓝棠的事如此上心。
“不好不行啊!我就这么一个徒弟。她和棠姐儿处得好,棠姐儿要是过的不好,我那傻徒弟不就难过了?”
凤庄主笑得前仰后合,笑完了,想到了自家女儿,不禁长叹一声。
“你真打算退隐,把庄主之位传给衍哥儿?”
“是啊!”凤庄主又是一声长叹,他们夫妻没有儿子,他本就决定由义子凤衍继位,只是妻子一直不乐意,她不愿女儿嫁给义子,更怕义子接手庄主后,会对女儿不利。
她绝想不到,事情会变成今日的局面。
午夜梦回时,他总忍不住要想,若妻子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是不是就会早早成全女儿?也就不会让方夫人离间她们母女成功?
他不止一次后悔,当初为何要答应妻子,让她的寡姐一家住进凤家庄来?
如果他不曾同意,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已经发生的事,不能重头再来。
“你已经选好新址了?”黎漱起身看着桌上摊着的数张地图。
凤庄主点头,“就是这里。”他伸手在其中一张地图的北方一点。
黎漱低头,就见地图上写着南楚地形图,凤庄主所指之处,就位于南楚与赵国接攘处的湘山山脉,与莲城相去不远,凤公子夫人娘家商家也在附近。
“这地方挑的不错啊!有山有水。”
“是啊!”凤庄主微笑颌首,很适合他们父女隐居山林。“凤家庄原在湘城就有产业,只是规模不大,衍哥儿已经派人去堪察,不日就能回。”
黎漱拱手为礼,“恭喜了。”
“到时还得请你们师徒前来观礼。"凤庄主道,黎漱点头应诺。
等黎漱离开,凤庄主才疲惫的抬手揉着眉心。
“辛苦义父了。”凤大公子自内室出来,伸手为凤庄主轻轻按摩肩头。
“这点事算什么?你二叔二婶去了,他们兄弟自有我来照看,这门亲事,你二婶也乐见其成,现在他们不在了,我总得让他们如意才行。”凤庄主的声音谙哑,让凤大公子听了很是难过。
“义父,这事不是您的错。”
“不是我的错?那是谁的错?我错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凤悠让方束青重新踏足凤家庄,庄里这么多好儿郎就这么死于非命,他们冤枉啊!”他们何辜?
还有他相依为命的亲弟弟,他们兄弟感情向来要好,可是弟弟去世后,却一直不曾入他梦里来,他肯定是怪自己的。
“等新凤家庄建好,我便传位给你。”
“那公子之位呢?”凤大公子问。
凤庄主揉着眉心又再长叹一声,“自然是由奕哥儿接手,耀哥儿他,怕是……”
就算手脚的伤养好了,怕也承担不起凤公子护史的重任吧?凤庄主还担心他日后是否能行动自如,只是没有说出口,但凤大公子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是看着两个堂弟出生,跟他们一起长大的,凤奕活跳,凤耀沉稳,要是可以他绝不希望他们出事,但事与愿违,凤奕熬过来了,还因祸得福,凤耀呢?
自重回凤家庄后,他只有在得知父母双亡时,痛哭失声过,其余的时间,他都沉默不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止对他不理不睬,对凤奕亦然。
“凤家庄这次受创不轻,搬迁之后,你们兄弟两要多加费心,好重振凤家庄。”
“是。”凤大公子应诺,等侍候凤庄主歇下后,走出屋子时,已是掌灯时,看着一盏盏灯在暮色中燃起,莹莹灯光照亮了院中那株大树,树叶尽落只有枝桠在寒风中摇曳,冬天的脚步已近,新的一年又将来临。
*
凤耀的伤并不好治,凤奕几乎整天陪在他哥身边,从小都是凤耀在照顾他,凤奕万万想不到,凤耀会变成他眼前的这个样子,手脚俱残,脸上的伤虽已渐好,但心里的创伤是看不见的。
凤奕不知,他二哥心里的伤何时会好,他只知道,只要他不放手,他哥就舍不得他,就不会毫不留恋的追随父母脚步而去,可是看他受苦,他恨不得身替,有时他会忍不住想,为了不想失去亲人,强留着他哥,让他这样受苦,是不是太自私了?
好不容易被蓝棠养出来的一点膘,就在这样煎熬下,咻咻咻地的消失了。
黎浅浅看着不忍,趁蓝海他们在给凤耀疗伤时,把凤奕找出去。
伤员不好过,伤员家属也不好受。
黎浅浅把凤奕找出来,就陪着他在他娘的屋子里呆坐,不知过了多久,凤奕才开口。
“我小时候很调皮,我娘管不住我,就叫我哥盯着我,他左额角上有道伤疤,就是因为护着从树上跳下来的我,才会被地上的石子给伤了的,大哥怕我们挨骂,揽了责被伯父罚跪,哥说不能让大哥白白被罚,额上的血还没干,就拖着我去祠堂陪大哥一起跪。”
丫鬟悄声请示,要不要点熏笼,黎浅浅对她颌首,几个丫鬟端了两个兽钮黄铜熏笼进屋来,凤奕呆呆的看着她们,似乎不明白她们为何在这里。
黎浅浅拍拍他的手,等他看过来,才问,“棠姐姐呢?她也跟你们一起被罚跪?”
凤奕摇头,“没有,她可厉害了,不止给我们送吃的送喝的,还给我们弄了三床被褥来。”
“那时你们多大?”
“不记得了。”凤奕摇摇头,“我记得,那时候常有人说,大哥不是伯父的亲儿子,是从外头带回来的,所以他要是做错什么,都不会被伯父罚。”
黎浅浅看他一眼,笑问,“你肯定很羡慕,因为不管做错什么,都不会被罚。”
“嗯,可那天之后,我才知道,大哥就算不是伯父亲生的,做错了事,还是要被罚,因为在伯父心里,大哥就是他的亲儿子,只有真的把你放在心上,才会教你做人处事,怕你行差踏错,处处引导你。”
黎浅浅点头,她哥也是管她很严,就是怕她一个不小心被人带坏了。
“所以我才会以为,凤乐悠大概不是伯父和伯母的亲女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关系()
凤乐悠不是凤庄主夫妻的亲生女?黎浅浅惊讶的张大嘴。
“她当然是。”黎浅浅听到凤奕的回答,才惊觉自己把话问出来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凤奕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等她再问,便又往下说。“凤家庄很特别,庄里年岁相当的孩子不少,有跟大哥年纪相近的,也有和二哥相仿的,我们文课是一起上的,但武课却是分开的,大哥由大伯亲自指点,那些和大哥年纪相近的,就跟他一起上课。”
与凤耀年纪相仿的,则与他一起上武课,听起来这些人,应是将来接替数子公子和记史公子们的,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凤庄主兄弟就已经在为接班人作准备了。
“那你和棠姐姐呢?”不是说都是一起长大的吗?“还有凤乐悠呢?她不也在庄里吗?难道她没跟你们一起上课?”
凤奕面无表情,只回了最后一个问题。“大伯母说她是千金大小姐,生来就是享福的,所以她从不曾和我们一起上过课。”
凤乐悠的武课本是凤庄主要亲自指点,毕竟是他亲女儿,奈何凤乐悠身边的丫鬟、嬷嬷们从旁挑拨,小姑娘受不了苦,自然要抱怨,身旁的人再刻意往偏了带,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那时的凤庄主夫人并不知自己身边的人,全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听了女儿的抱怨,自然就以为丈夫故意为难女儿,为的就是要叫凤衍继承庄主的位置,她没有儿子,女儿就是她的一切,为了女儿,她和丈夫争执大闹,不愿女儿吃苦受罪。
凤庄主最后只得让步,这也是为何凤乐悠的功夫只是半调子的缘故。
“我记得小时候,练功很辛苦的,但我娘虽心疼,却从没插手多言,我问过她,为什么她和伯母不同,是不是因为我们是男孩,凤乐悠是女孩之故。”
“你娘说什么?”
“我娘说,她觉得我们兄弟两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她不想拦阻我们,而且生在凤家庄,我们有自己的责任在,如果武功不好,很可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可是他娘没说的是,识人不明,也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机。
黎浅浅看得出来,凤公子夫人和凤庄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