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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道黄道黑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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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王井河的一声怪叫,风停雨歇。

花贵芬拿出一张纸巾,弯腰擦着两腿间的污物,头也不抬地问道:“满足了吧,说,什么事?”

王井河这下真的累了,提上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人模狗样地走向床边躺了下去,低声说:“可靠消息,天南市马上要严打传销,我们还是收拾收拾,后天走人。”

“啊!刚换了个地方又要走。”花贵芬大吃一惊,起身将手中的纸巾扔向纸桶。

“千真万确,工商等联合部门已经在做严打部署。”王井河打了个哈欠说。

“那这次咱们上哪儿去?”花贵芬盯着桌上的钱说。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谁让咱们干这行呢?”说着,王井河走到桌前,数了一叠钞票交给了花贵芬。

这个王井河是传销头目,花贵芬是其手下一卒,二人狼狈为奸,四处行骗。

夜深了,花贵芬还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轻佻而心黑的女人是个变态狂,她在受到伤害后曾经发誓说要找一百个处男,以此来平复心灵的创伤,而这次张可允被纳入了她淫荡的视线,这个小伙虽然不帅,但能看得出,绝对是个雏!以自己的阅历和经验不会走眼,现在时间有限,自己必须得采取措施,不能拖了,好,就明天,用老办法。

主意打定后,她眼睛一闭,春梦悠悠地睡着了。

第二天,花贵芬找来张可允,将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指导着沙发说:“小张,这几天辛苦了,先坐下歇歇吧。”说着拿着纸杯子走向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她晃了晃,水中的不明粉沫打着旋地融化了。

一转身,她将杯子递给张可允说:“先喝点水,然后给你说点事。”

张可允喝了一口水,说:“花姐姐,什么事?”

我要到公司开一个产品销售研讨会,这儿先交给你负责,这是办公室的钥匙,你拿好。说完走到张可允身边坐下,将一把钥匙放在他手里。

“好,谢谢花姐姐信任。”张可允接过钥匙的一瞬间,碰到了花贵芬那柔软的白嫩小手。

他忙将钥匙拿过来放进口袋,心里一阵慌乱,脸红了起来,顺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饰刚才的尴尬。猛然间他觉得浑身不对劲,某个部位不听指挥地充血鼓胀起来,接下来眼前一片眩晕,脑海里出现了幻觉,身旁花姐姐变成了自己曾经暗恋的漂亮女班长赵婷溪。

这个赵婷溪什么时候也跑到特区来了,而且还坐在自己身边,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当然,那是花贵芬刚才洒在腋窝的香水散发出来的味道。

张可允的长枪已经将裤子顽强地顶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将身子转向“赵婷溪”,朦胧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那个昔日看不起自己的女班长,今天看你往哪里跑。

张贵芬起身把门反锁,迎着张可允那急切的肢体,摆出一副海纳百川的媚姿。

张可允扑到花贵芬跟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此时的花贵芬眼里已经淫意四溢,是啊,一个人一个感觉,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赵婷溪啊赵婷溪,我可逮着你了,想死我了,你不会怪我吧?”张可允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张贵芬脱了个一丝不挂,由于不懂某些衣物的结构,还扯断了一根不知什么带子似的东西。

沙发的弹簧“吱纽吱纽”地呻吟起来,张可允在疯狂地做着俯卧撑运动。

身下的花贵芬激动地、竭尽全力地迎合着。

“赵婷溪,我要X死你了。”这句话一出口,张可允狂泄一气,然后双手还握在两个白馒头上,意犹未尽地昏睡过去。

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地睡在沙发上,他羞臊地慌忙穿好衣服,四下一看,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咦,花姐姐上哪儿了?”他脑海里开始了慢慢的回忆。

过了好几天,花姐姐都没有回来,张可允也不着急,花姐姐开会去了,可能研讨会开的时间长一些吧。他正在这里想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群人,他们是严打传销工作组的人员。

等张可允听完一个带大盖帽的话后,头脑里一片空白,嘴里喃喃地说道:“怎么,花姐姐他们是骗子?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大盖帽说:“小伙子,这是真的。”

怔了一会儿,张可允不顾这群执法人员在场,象疯子一样地夺门而出,嘴里怒骂:“姓花的,我先日你,再加上你八辈子老先人!”

第二十章 “放心,我死也要等你”

 第二十章“放心,我死也要等你”

西原监狱在西部是赫赫有名的大监狱之一,建在莽原山之巅,占地面积五百余亩,又高又厚的围墙上整齐地拉着四道铁丝网,这些铁丝网偶尔地闪着蓝色的小火花,都通着电,四周围墙每隔三百米就有一个高出墙头三米多的岗楼,岗楼上二十四小时地走动着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监狱大门朝西开着,两扇厚重的铁门整日紧闭,偶尔才开一下侧边的小门,用以人员的出入,高大的门楼足有五米之高,上面横着一排镀金大字“西原监狱”,每到傍晚,夕阳的余辉把这四个字照得森气凛然,大门两侧各有两座坚固的岗楼,左侧岗楼里坐着值班的武警排长,右侧岗楼外站着笔直的执枪武警战士。

这座监狱文革时期关押着级别较高的“牛鬼蛇神”,拨乱反正后,那群重见天日的“牛鬼蛇神”扬眉吐气地走了,继之而来的是各地的重刑犯,其中以黑道落网者居多,他们背景复杂,心狠手辣,有的身怀某一方面的绝技,有的还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他们来自于全国各地,覆盖了黑道的各门各派,各个行当,真正的鱼龙混杂之地。

一声尖利的哨音划破了宁静的天空,“放风了”,随着管教的一声高喊,一群面目各异的囚犯涌出了各自的号房,三三两两地走进到了院子,或闲聊,或扩胸振臂活动身体。

柳正彪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取了院子西墙底下,抬头望了望高墙外那淡蓝色的天空,稀疏的云朵在空中没精打采地飘浮着,阴不阴晴不晴的天气罩得人心里发闷。

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在这一年的牢狱生活中,他对人生进行了全面的思考,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慢慢地领悟了一些道理。

为了陈小星,自己只身单挑车、载、斗、量四个恶徒兄弟,其结果是两败俱伤,车娃被自己用分筋错骨手掐断脊椎骨,已成终身残疾之体;斗娃的左臂也被自己捏残,下半生只能保持着架鹰的姿势;载娃鼻梁骨折了,下巴也被自己膝盖顶得裂了缝,牙齿没剩几颗,以后的饮食中只有喝粥的份了,啃骨嚼肉只能在梦里实现;量娃的命根子遭到了自己阴狠一击,那根头戴钢盔腰挎手雷的胯下玩意儿,其功能彻底地变成了一根只能用于放水的管子,要是在清朝,还可以跟随着李公公混混日子,但现在是社会主义,不行啊!

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头上那片被铁锨砍翻的头皮经过缝合已经好了,以后头发养长点完全可以盖住,对外貌没有多大影响,但是左手小指永远地完了,想到这儿,柳正彪抬起左手,看着只剩下一个关切的光秃秃的小指根,“日他先人的,那个该死的派出所民警崔二社。”

柳正彪最后才知道,崔二社是车娃的亲戚,是他不顾自己哀求,将那件装着自己手指的衣服给拿走,扔了,然后将自己关进一个黑屋里,一顿暴打,自己当时感觉是活不成了,血都快流完了,于是晕过去了,最后醒来时躺在监狱医院里,接指手术做不成了,超过了时限。估计崔二社也怕出人命,所以暂时放过了他。

这些伤不大,也不算啥,和车娃四兄弟的伤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自己以故意伤害罪,而且情节严重恶劣,被判刑五年,这损失就可大了,尤其是名誉上遭到了永久的损毁,不可弥补,就是刑满释放,也得终生顶着一个前科犯的帽子。

他后来知道了,车家花了巨资,想将自己置于死地,但由于条件不够,所以没有得逞,但他还是遭了不少罪,满身的伤疤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右肋就是证据。

“日他先人的,等着,老子一旦出去后有你们好看的。”柳正彪的眼里放出了一股凶气森森的恶光。

但现在还在这笼子里圈着,好好改造,争取提前减刑出狱,这不是人呆的地方,父母说的对,要忍,忍,忍!中卫高中的班主任李志峰和校长边志宏也来看望过自己,边校长临走时对他说:“忍字头上一把刀,遇事不忍把祸招,若能忍得心头怒,事后方知忍字高。”

他能理解,但当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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