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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承认自己脾气不好,那饿着吧。”
土土:“”他们两个真的好无聊啊,他当个传话筒都累死了,他坐在门口,有什么话自己说,他睡觉去。
楼下,房里的人,等了许久,没音儿了,未浓惦记着他今天中午就没怎么吃,晚上没他吃的,而且,该换药了。
她下楼,就看到穆川一步步艰难的朝楼上走。
她眼眶一红,匆匆下楼去扶他。
“你脾气这么差,就活该找不到女朋友的,现在还结婚了,上辈子烧高香了吧。”
“我脾气差,要不是你说,不愿意公布结婚的消息,我能生气。”
未浓抬头,看着他,“说句话,就甩脸子,摆明了不让人解释是不是?”
“还解释什么,你自己不也说了,看不上我,看不上那车。”
未浓推开他,坐在楼梯阶上,“我看不上你,看不上那车,你瞎子啊你”昨儿她哭的死去活来的,他看不出她担心是吧。
起身,用力拍了他伤口,穆川疼的皱眉,“你干什么?”疯女人。
“很疼是不是?”
他疼的咬牙,废话,不行自己来试试。
“你告诉我,伤,怎么来的?”
穆川:“”
“公布我们结婚,你跟我说我到底是谁老婆啊,我是你穆川的老婆啊,还是池遇南的老婆啊,怎么着,五年前池遇南差点让人烧死,你妹夫给你顶包,你用穆川这身份活着,现在又弄成这个样子,公布结婚,好啊,你去公布啊,告诉所有人,你穆川就池遇南,池遇南就穆川,我没烧伤,也没怎么着,还好好的,而且还结婚了,结婚五年了,正好,让人一块把你解决了才好你这种人,担心也是白担心,活该没人愿意跟你过。”
未浓说着,别开眼,眨了眨眼睛,想把泛在眼底的泪眨掉。
把所有富贵东西都给你()
所以,她话赶话的说,看不上他,他该死的竟然相信了。低头额头与她相抵,“我以为我很了解你,甚至自诩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可是不是的,你比了解的,更聪明,细腻关心我,也让我,更加为你无法自拔。”
更加无法自拔?
这,表白吗稔?
未浓怔怔地望着他,撞进他墨深的眼眸,一时无语,他眸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就这样定定怔了几秒,如此近的距离,两个人的对视,未浓觉得自己掉进了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水中,透着想卷入她的誘惑,那么危险,也那么让她无法抗拒。
长长地睫毛一颤,掩落眼底的情绪,双颊有点热,糟糕,继续伸手去解扣子,穆川笑了,按住她的手,“门没关。”
皱眉,“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看看伤口而已啊”
“没事,放心吧。”
“真的吗?”不确定,还是想一看究竟,才能安心。
“真的,就是有点饿。”
未浓笑了笑,“晚饭,是多做了的,你没见着,今天早上走的时候,从冰箱里拿走了去超市买来的那只老母鸡啊,说好要给你补补的,早炖好了。”
他生着气呢,怎么会看见。
“我去给你端过来。”
穆川放开她,未浓俯身,“我告诉你,这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看我理不理你,你再动不动的甩脸子,莫名其妙,你就饿着吧。”
他笑,“不会。”
未浓离开,他倒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把衬衣扣子解开,腰部的血渗出来,把纱布染红,他皱眉。
缓步朝门外走,先找医药箱处理了吧。
土土哼着小调,不放心让他传话的两个大人来看看,正好跟穆川打了个照面,那腰侧红红的血,让土土眼晕,一屁股坐在地上,“舅舅,你”看向卧室,舅妈不见了。
倏地站起来,“杀人了,救命啊。”
穆川张嘴,土土一溜烟跑了,薄焱把自己老婆按在床上,门倏地打开,吓了床上的人一跳。
“不是告诉你,进我们房间要敲门的吗?”薄焱怒,有了这个小东西,净添乱。“舅妈把舅舅杀了,出血了,舅妈逃跑了。”土土上气不接下气。
安宁皱眉,胡说什么。
两个人迅速到了房间,穆川腰上全是血,安宁身子一僵,快速朝楼下去找医药箱,正好碰到未浓端着鸡汤上来。
“怎么了?”
安宁提着医药箱,也顾不上说话,未浓的手一僵,托盘跟汤碗掉下来,也跟着上楼。
进屋的情形就是薄焱捂着他的伤口,未浓眼眶一红,还说没事,这是干什么呀。
找来手机,“喂,120吗?”
人躺在病床上,穆川皱眉,“我要回家。”
“那你回吧。”未浓脸色难看。
“我都没什么问题。”他道,脸色异常的白,声音低沉却有些虚弱。
“你没什么问题”未浓一想,又要哭,“你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也不能动,什么时候好了,再什么时候出院,不然日子没法过了,前天夜里刚包扎好,今天刀口又裂开了,你怎么过啊!”她说完,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穆川闭嘴。
安宁过去安慰未浓,“嫂子,你放心吧,我哥他皮糙肉厚的。”
他这一伤,全家人都知道了。
爷爷的脸色不大好,坐在床沿,“怎么弄的?”
穆川闭上眼,有些倦,“这么些年,都是小打小闹的,您放心吧。”
未浓看得出,他不愿意多谈,在美国受伤,他只字不提,只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池老爷子叹了口气,“嗯,你办事我放心,尽快解决了吧,别再添乱子了。”
穆川“嗯”了一声。
安宁送着爷爷离开,一时间病房里就两个人。
未浓拿毛巾擦着他额头上的汗,他抓住她的手,“我想公布婚讯,不想委屈你。”
她看着他,因为失血缘故,他的脸色很苍白,许一直没怎么休息好,已经看得见黑眼圈了。
许久,她才缓缓道:“我借用土土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吧,幸福就如同口袋里的钱,自己知道就好,太幸福了,会遭人嫉妒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未浓扬起眉梢,立刻会意,“你是说,你们家的事情啊。”
穆川看着他,略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其实说来,未浓并不了解他,可是他冷不丁的一句话,或者一个问号,她几乎不用考虑的就知道他想什么,这样隐藏的默契,让他惊喜,甚至让他着迷。
“嗯,我们家的事,不是你家的事。”
未浓低头笑了,“很简单啊,对于我这个写推理说,能猜个八/九。”
“你们家看着风平浪静的,实则风起云涌的,那时候看到报导,我以为你真的被烧伤了呢,可你出现在我家的时候,我就觉得,完了,嫁了个什么人啊。可是后来一想啊,豪门很简单啊,电视上也经常演,无非是利益冲突罢了,利字当头,难免把情感看得薄弱了些啊。”
她倒是把事情想得透彻。
可人往往都败在了,钱,权,欲,上。
见他不说话,未浓一笑,“所以,你千万不要把我扯进去啊,我告诉你,我可是只会跟你同富贵,不能跟你共患难的,我还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穆川不言,明明就是担心他,怕她的出现乱了他的计划,非要这么说,捏住她的腮,“放心好了,等我有一天真出事儿,我把所有富贵东西都给你。”
未浓点头,“嗯,嗯,好啊,然后我改嫁给你的司机。”
“你敢。”将她搂在怀里,重重地吻她。
安宁从家里煲好汤,刚停好车。
就见到一袭纤瘦的身影,身旁的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朝住院部里走。
她走过去,“霆子哥。”
汤霆转过身来,“宁宁”
如栩低下头,“你们聊,我先进去看看未浓跟穆川。”
“诶,嫂子,其实我是想找你聊聊的,霆子哥,这是我哥的午餐,你给带上去,不介意我跟你媳妇聊聊吧。”
汤霆接过,“你们聊,我先上去看看。”
如栩低着头,不说话。
“我们到那边的长亭里坐坐吧。”
入秋了,郁郁葱葱的树叶草木开始枯黄,如栩无聊,拈来树叶,指尖掐着打发时间。
“对不起啊,这五年来,我一直欠着你一个道歉的。”
如栩没动,懒懒的倚在一旁的柱子上,也没抬眼,许久,才道:“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我害的你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