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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二人四目以对,面对朱建的一脸莞尔,杨嗣昌却是心中顿生一种春风和煦之感,心中对于这个青年君王更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那是一种谈笑间,樯橹飞飞湮灭的淡然、洒脱,也是种翻手覆云、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陛下说是要让臣。。。。。。”
当说明此行来意,杨嗣昌却是惊讶万分,自己一个都御史的闲官,自打从三关回京那是一直闲赋在家,今个皇帝怎会将这般众人委托与自己。
要知道那可是关系着当今圣上、满朝文武以及京都上下三十多万父老乡亲身家性命的重担,扪心自问,这个担子自己接得下来么?何况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京官,虽有虚名,但京中又会有几人愿听他自个调度,然京师保卫至关重要,若是有了什么丝毫差池,只怕是。。。。。。
接来的却是杨嗣昌不敢想,也不愿想的。
“怎么?文弱觉得有甚不妥么。”
见杨嗣昌面有惑色,朱建却是笑了笑,他知道杨嗣昌定是心中有所顾忌,毕竟这副担子对于一个刚刚回京的朝官而言却是有些重了。
果不其然,思忖片刻之后,杨嗣昌面色沉重,却是出言道。
“臣谢过三位阁老联名推举,更谢过陛下委以重任,只不过京师安全这般重大的担子,委以臣一人,臣只怕是有负圣望!到那时臣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见杨嗣昌一脸凛然之相,朱建却是上了前去,轻轻拍了拍杨嗣昌肩膀,轻声道。
“朕听闻文弱以知兵著称,常以管仲乐毅自比,名满京师,难不曾文弱是觉得朕次来做的尚是不够,只不过如今时局紧张,只怕是朕也难以学那刘皇叔三顾茅庐想请文弱了。”
言语虽说是清描淡写,但话语之中所蕴含的远远不止于此。
“陛下,臣万死不敢有此想法!”
见此光景,内阁三人却是心有领会,朱标率先出言道。
“杨大人,老夫说起来与你父亲算是同辈,承情你乃老夫晚辈后生也,汝家父子名声老夫也是知晓的,如今天子圣明,何况国事危难,正是我等朝臣慨当报国之机,贤侄可勿要辜负了圣上的一片心意!”
“是啊,是啊,文弱兄,我与李阁老、刘阁老三人圣上面前共推文弱你,可不要让我等为难才是。”
阁中三人却是你议言,我一语的劝导开了。
而面对三人的这轮番攻击,加之之前圣上的那句话,任是谁怕也是扛不住,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杨嗣昌终是出言道。
“臣杨嗣昌愿领圣命!”
字字坚定,却是慷慨激昂!只不过言语过后,朱建却是在杨嗣昌眼中看不到半点激动之色,更多的则是一种凝重之色。
或许是忽略了什么?
这是朱建此刻脑海之中反复思索的问题,然而就在一刹那间,朱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却是猛地拍了一下额头,不过这一举却是将周围一干臣子给下了一跳。
“陛下!”
“哦,无妨,无妨,只不过朕刚刚想起一事,却是差点误了军国大计,文弱啊,你心中所思,朕心中明白,你也无忧,既然你愿意替朕接下这副担子,挽救帝国于危亡之中,朕就自然要为你解决掉一切阻碍,当着诸位阁老的面,今日朕就传下口谕,杨卿家世代忠臣,今有在此危亡之际,临危受命,朕心甚慰,特加封卿为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又加太子少保衔,在京诸京卫皆归杨嗣昌你节制!”
“陛下,这。”
而闻听这席话,一旁的曹化淳不自觉却是道。
毕竟京中诸卫,多是皇家亲卫,就这般交给一个外臣,自打大明建国以来都是鲜有前例。
“哦,有问题么。”
闻听曹化淳这一声疑惑,朱建却是有些玩味道。而当看到圣上那张似有玩味的脸,曹化淳却是立马有些心慌起来,忙是言道不敢。
不过对于此事朱建也并未过多放在心上,毕竟曹化淳所言也不是没有他的道理,只不过朱建就认准一个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乎在这个节骨眼上!
“阿九啊,另外,朕以为京师防务乃重中之重,朕以为阿九你年岁已高,朕断不忍让你为京师战事奔波,朕以为这总提督京营戎政一事就让文弱替你担待几日,带来日文弱凯旋之日,再还你,却是不知如何啊!”
“老奴谢过陛下体恤,老奴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只要是陛下做出的决断,老奴自当遵照便是。”
“哈哈,阿九也勿要怪朕不近人情,好吧,待此间事了,朕即准许你回乡拜祖,也算是朕的一点心意吧!”
而面对圣上一系列的恩泽,此刻的杨嗣昌早已是谢主隆恩,因为杨嗣昌明白,今日这等恩泽就是自个父亲都是从未有过的。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对于当今圣上的重托,杨嗣昌早已是暗下决定,就是毁家纾难,当也不敢辜负当今圣上天恩!
只不过圣上离去时的那句话却是让他有些面色窘迫。
“对联是好对联,不过朕却是不喜欢。”
“沽名钓誉,或许总有些瑕疵吧!”
想及此处,杨嗣昌却是不由心中一叹。
第四十一章 后金出兵,城下之战(一()
却说朱建夤夜造访杨嗣昌,引得杨嗣昌出山,挂帅主持整个京师的防务工作。
撇开大明帝国的动作不说,却说此时遵化城中,后金之主,皇太极大营之中。
“什么?通州受挫?!”
当多尔衮前锋大军受挫于通州城外,皇太极却是有些倍感惊讶。
毕竟在他看来,多尔衮雪夜出兵,转袭通州城,按照之前推理,终是有些损失,但也也绝不可能此般受挫城下。
“大汗,范先生到了!”
就在皇太极为通州之事闹心之际,帐外侍卫却是前来奏报,说是范文程已然到了帐外等候。
“哦,快快有请!”
“范先生,通州之事可曾知晓?”
见范文程进来,皇太极却是开门见山直接出言问道。
闻听皇太极所言,范文程面色却是一如往常般波澜不惊,却是看不出其心思到底如何。
妇人心,海底针!一介文人做到这个地步,却也是可怕至极。
“大汗,通州之事奴才早已是收到密报,今日前来当是恭喜大汗,贺喜大汗的!”
说罢,范文程还当真事拱了拱做恭喜状。
不过这一切被皇太极看在眼里,似乎就并不怎么那么美好了,只不过作为一代枭雄,皇太极这基本的涵养还是有的,若不是顾忌这范文程乃是他手中第一大智囊,此刻早已将他乱棍逐出!
在皇太极看来,这哪里是什么道喜,分明就是前来嘲弄一番,笑他皇太极学什么人家大唐名将李朔雪夜破蔡州,结果用人家汉人的话讲,那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
一想到这些,皇太极虽说面上不发作,但那张略显有些铁青的脸,是个人都看的出大汗心中不悦,何况这范文程呢?
范文程何许人?文人!一个自诩管仲、乐毅之才的文人!一个在大明帝国潦倒不堪、备受冷漠的文人!一个为了报复对自己投之冷眼,不惜数宗忘典的文人!
虽说自称奴才,但作为文臣,一种傲骨却是难以磨灭的,尽管可以深深掩埋,但面对一种深深的不信任时,再好的埋藏,那也是无济于事。
却说此刻,面对皇太极的误解,范文程并未极力辩解,相反却是一阵大笑起来。
而眼见这一幕,皇太极却是并未暴怒起来,反而是一脸的铁青逐渐舒缓开来,毕竟是一代枭雄,事出反常必有因,他还是明白的。
片刻思忖之后,皇太极却是向范文程拱手以示歉意。
见皇太极这般,范文程也是恢复了平常性子,已然一副奴才相。
有张有弛,却正是他范文程的处世之道!
“大汗,可否听奴才细细道来!”
皇太极点了点头,却是示意他坐下说。见此,范文程也不过多言谢,径自坐下却是说开了。
“大汗,奴才这般说却并非空穴来风,通州之战我前锋受挫,奴才以为于大汗当有三点值得奴才贺喜大汗。”
“哦。”
对于这番话,皇太极却是面露惊异之色,只不过并未打断范文程,却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一,奴才以为,通州一战,我军虽是受挫,但暴露了明军布防情况,奴才以为,明朝皇帝当是将赌注压在了蓟、通一线,此乃一喜;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