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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身摆出一副恭请的模样，李山冲着钱府众师兄师姐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杂役弟子走进弟子堂。
弟子堂中空间异常宽阔，看起来比在外面观察的还要大些，明显这里也有芥子空间的加持，自从学了炼器术的李山对于芥子空间有了更深的了解，并没有当初第一次见到有用芥子空间的灵宝商行那样惊艳。
这芥子空间的炼制有难有易，像这样固定在某一点上的芥子空间十分好炼制，只要有一种名为芥石的材料就能炼制出来，难的则是像飞舟上那样可随身携带且能任意压缩放大的芥子空间，且空间越大就越是难以掌控，以李山目前的炼器造诣还不能炼制芥子空间这样的利器。
就算最容易炼制的储物戒指也是一种上品法器，以李山目前中品二锻的水准还是不能炼制出来的，可想而知储物戒指有多么珍贵。
而储物袋这样并不能认主且容易损坏的芥子空间法器，李山随手都能炼制出来，但空间不会太大，李山已经有储物袋了，没必要炼制更多储物袋。
众人没有和李山一样跟随杂役弟子，他们与李山作别后去了另外的地方测试炼器造诣，这本就是众人来弟子堂的目的，李山的闯无尽路也是吴师师一时起意而已。至于李山则被杂役弟子带着穿过弟子堂大厅走到了顶楼，诸位师兄师姐承诺等着李山回来一起测试。
“这位师叔，长老就在里面等着，晚辈先走一步。”杂役弟子将李山带到顶楼便离开了。
李山看着面前的木门，一礼拱手道：“弟子器符峰李山，见过长老。”
“嘎吱”门开了，李山自然而然地走进门中，一眼就见到一位长老正在伏案不知批阅着什么。
在看到这位长老的一瞬间，顿时就回忆起对方是谁。
当日李山与众多下宗弟子在元极宗诸多长老面前测试灵根，而他李山就是在那时候被测出四灵根废材天赋，随后被分配到器符峰，当时在看台上的长老中，似乎就是这位长老是主事之人，李山还看到领他们落霞谷弟子进入元极宗的林舟与这人发生了争执。
事后李山才知道原本自己应被分到炼丹峰学习深造炼丹术，就因为这位长老一言，被分配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器符峰当一个炼器学徒。
李山见对方一直在批阅文件，就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一边暗自观察这位长老。
后来李山知道这位长老名为董长兴，修为乃结丹巅峰，是归衍殿一名主事长老，传闻这位董长老以严肃著称，现在看来名不虚传，就算在批阅文件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第二百八十六章 回忆（）
没让李山等多久，董长兴就放下手中朱笔，一双严苛的双眼看向李山，随后李山就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诧异的神色。
“晚辈李山，见过董长老。”李山再次一行礼，弟子礼做得很标准，就算是最严苛的长老也不能从李山的礼节中挑出毛病。
董长老点了点头让李山起来，随后问道：“便是你通过了无尽路？”
“禀长老，是弟子。”李山说。
“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地和我说一说你在无尽路上遇到了什么。”董长兴面色一肃，双眼如同凶猛的灵兽一样死死盯着李山。
对方并没有释放出结丹修士的威压，眼神却不能给李山带来任何畏惧，他不慌不忙的将无尽路上发生的两个幻境全部说了出来。
第一个幻境董长兴并没有任何兴趣，直到说出了第二个幻境，董长兴才脸色一变，连忙问道：“你可看清了交战双方都是什么容貌没有？”
“没有，只是一人青衣一人黑衣，至于各自有什么法宝，弟子当时距离太远且二人周身空间碎裂，根本不能看到其真容。”
董长兴这才失望的点了点头，对李山稍作夸奖，突然话头一转谈及当日分派弟子之事：“你可怨我将你派到器符峰？”
说实话李山有些诧异，不管怎么说一个弟子会不会对长老有怨言，长老都不会过问，无他，二人身份不同，尤其是董长兴这样性格的人，更不会降低身份化解矛盾。不过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李山展现出来的天赋够强，让董长兴不得不考虑化解这份矛盾。
“祸兮福所倚，若当日长老没有将弟子派到器符峰，弟子也不可能多一门立身的传承。”李山淡淡开口说道。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李山对此没什么好怨的。
董长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点了点头就让李山离开。
等李山作别之后，他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无尽路上发生的关卡都是随机的，每人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他李山是两个幻境叠加，分别考验道心以及破除心魔，至第一场幻境是当初李山的遗憾，在他正式进入修真界之前可是一直想成为读书人，解除自己的仆籍，若不是后来被马王爷追杀他真的会走科举这条路恢复自由。
后来遗憾出走，只能学习医术成为医师，这个愿望就无疾而终。
这两个幻境全部都是针对李山自己的“心境弱点”而成，至于其他人，有的人甚至整个人都从无尽路上消失，等到回来的时候浑身伤痕，似乎方才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而有的人则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考验，最终没有成功走完无尽路。
李山这两个考验算是少的了。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李山才知道的事情，此刻他返回弟子堂一层，钱府诸弟子还在等着他的归来，这时候在无尽路外和钱府众人一样看戏的弟子也进来弟子堂，一见到李山从顶层下来，顿时一个个凑上来十分热情的打招呼，纷纷介绍自己。
李山已经看到钱府的师兄师姐，就被周围上前来攀谈的内门弟子拦住了去路。
他客套了几句，就被已经不耐烦的吴师师挤过来一阵数落。
“吴师师，你这是不是有些不礼貌？”那位山前来攀谈的男子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然而听这口气似乎与吴师师的身份差不了多少。这男子身穿七星峰制服，剑眉星目长相俊朗，一派和善，然而吴师师就是不买账，摆着脸色。
“呵呵，你先问你师父礼不礼貌再说话，走开！”吴师师半点都不给对方面子，直接带着李山走开，那人一脸的无奈，周围想要过来攀谈的人一见这架势就不再自讨没趣。
就在李山疑惑吴师师为什么对那位七星峰弟子如此粗鲁，就听见吴师师对他说道：“李师弟，你作甚理会这人！”
李山一下子就好奇起来：“师姐，那位是……”
“还记得那个兴师问罪的毛升毛长老？他就是毛升三弟子。”吴师师撇了撇嘴，对那七星峰弟子投过去厌恶的眼神，对李山说道。
李山这才恍然大悟，当初那位七星峰毛长老对他的印象可谓深刻，毕竟他那是第一次面对进退两难的局面，就是那位毛长老一句话的事情，若不是有炼丹峰的梁圣前辈搅局，任由当时针锋相对的气氛双方能打起来。
七星峰毛升给他挖了个大坑，不过看上去当时的情况没有流传开来，按照当时自己的反应，分明就是不愿意抛弃落霞谷的身份正式成为元极宗弟子，要是这传开了，自己今日面对的不是恭维而是谩骂了——不要怀疑元极宗弟子的排外，他们会觉得李山占用了他们应有的修炼资源。
感情当日好几峰长老一起来器符峰兴师问罪，只是为了逼迫自己加入元极宗做的戏罢了。
虽然被坑了一把，但好歹对方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将自己不远加入元极宗的意愿散播出来，当然或许元极宗的高层已经知道了。
但这除了元极宗高层不会大力培养自己外，他也没什么损失，依旧十年期限一到，就返回落霞谷罢了。
只要元极宗弟子不会因为此找他麻烦，让他度过安稳的十年就足够了。
故此，李山对毛长老并没有多么厌恶，只是感官平平而已，所以对毛长老的弟子也没什么厌恶情绪。只不过看吴师师的样子，李山识相的将自己的想法咽了回去，看吴师师的模样自己要是将话说出来或许对方会恼羞成怒，将他一顿暴打。
不要怀疑，李山曾经因为嘴欠被打过，吴师师就是这样的暴虐。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或许那位毛长老的弟子会因此怀恨在心，不过以李山看人的眼光，对方十有八九不会计较，恐怕也是知道吴师师的脾性。
与钱府其他人汇合之后，就由大师兄钟州与二师姐吴师师带领着前往弟子堂专门开辟出来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