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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逼真给我的错觉,还真把我吓到了。”
正在此时,严学端着托盘进来了。
“骆叔、爹,开饭啦!梅梅做的拉条子,先来尝尝看。”
骆老头将桌上的工具收拾起来放好,又把烟斗组装好,转头发现,严菲端着水盆和毛巾在一旁侍候着。
“骆爷爷,洗洗手开饭吧!”严菲甜甜一笑,很是博长辈喜爱。
“好孙女!”骆老头爽快的洗手动筷子,邓营长用湿毛巾随便擦了把手就开吃了。
“小菲,你也吃一碗,你梅婶子做的多!”严学将一碗面推给严菲。
“学叔,我真吃过了!刘纪家的馄炖我在山上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不,好不容易下山了,怎好错过啊!”
“你这娃,上学的钱可不能这样乱花。”
严学见严菲推拒,也就不勉强了,他端着吃了起来,边吃边教育严菲几句。
饭后,骆老头带着严菲离开了。
这是一座临河的院子,独门独户,院墙外围大片的树林,后院靠着河边,前院有片菜园子,设计很精巧,不像是威远县这一道的宅院户型。
严菲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爷爷,你家真漂亮!”
“那当然!这院子是我自己选的址,也是按我的想法修建的。”
骆老头很是骄傲的样子。
“镇上的人确实不会把房建在河边,觉得不安全。”
之所以这院子僻静、独门独户,还真就是这个原因,永顺镇人口不多,地又广阔,很少有人会选在河边盖房子。
“也不是。前些年政府出钱把河堤坝重新修了,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厚加高了。现在慢慢也有人在这边建房了。以后这里就不会再这么安静了。”
骆老头边领着严菲熟悉环境边介绍说:“你住西屋吧!东屋是我的工作室,你以后离那里远点,大房是用来招待客人的,里面有古董架,你进出的时候注意点,大房旁边的两间是我的卧室,你没事最好也别进去。”
严菲在心里翻了白眼。
“我记住了爷爷。您放心,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趣。嘿嘿……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我的房间,今晚我就算正式入住了!”
“小丫头,西屋很久没人住过了,要不你明天再来住吧!”
骆老头看了眼严菲手里提的小包袱,不知该如何劝说。
“没事,爷爷,我一个乡下丫头,哪有那么讲究,能遮风挡雨就行!”
“……”那屋真的很乱……
第23章 你是何人()
西屋真的是“脏乱”,但不差。粗略估计,起居用具一应俱全。
严菲自从跨进这西屋的门,就一直处在兴奋状态。
“简直就是捡到宝了啊!”
真的是书屋啊!一屋子的书,地上、床上、椅子上……书山呀!人根本没有踏脚的地方。
“菲丫头,你别见怪啊!爷爷一个人,有时候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屋里的书是前些年收集的。我这人就是爱收集东西,但真正喜好的还是古董,也没多少时间看书,以前想着把这西屋弄成书房的,但也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闲下来打理……”
骆老头越说越脸红。他觉得作为长辈这般脏乱显得很不稳重,他从小接受的教养就是这样的。在西北待了这么些年,一些观念还是保留着。
“爷爷,很好啊!我来收拾,我喜欢书。”
严菲是求知若渴,她是真的需要很多知识,书是知识的海洋,而现在的她就站在这海岸线上。
“好好好!以后上学了,识字了,就可以看看这里的书了,对你会有帮助的。”
骆老头爽朗的笑声又响起了。
“爷爷,我不认识的字可以来问你吗?”严菲趁机问到。
“可以啊!那多简单!以后我教你查字典,有了字典,你不会再有不认识的字的。”
骆老头迅速想到了解决麻烦的办法,心里有点感谢字典的创造者。
严菲沉浸在喜悦中已是无暇顾及骆老头的小算盘,若是知道骆老头这个心思,她肯定会送上无数个白眼。
天已经黑了,她得快点整理出床铺,得先解决今晚睡觉的问题。
骆老头见严菲忙得不亦乐乎,他也就先回去洗漱睡觉了。
这一晚,严菲躺在小床上兴奋地睡不着,这一屋子的书,简直是天降大礼啊!她只恨自己识字太少太少太少了,恨不得今晚就开始读书学习,好早日成才,然后到江洲……
到了后半夜,她实在睡不着,意念一动便进了空间。蔬菜大多都成熟了,严菲摘了颗西红柿大口地吃起来。
在靠近水潭的途中,严菲感觉到空间里多了一缕陌生的气息,很奇怪的感觉,不舒服!就像是眼里进了沙子。
“谁?出来!”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严菲大呵一声,眼睛四下搜查。
“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严菲有点慌了,她不明白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怎么可能会出现陌生气息呢?按理说,随身空间内外人是无法进入的。
“小姑娘,你想如何不客气呀?”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严菲心里响起。
“谁?”
严菲后退了一步,全身处于戒备状态。
幽深的水潭起了层层涟漪,不多时,水潭内冒出来一个“人”。白色的长发,身材比例完美,胸膛肌肉像是很结实的,大长腿……嗯!是个美男,赤/身美男。与他沙哑的嗓音不搭,至少面孔是年轻的。
“你是何人?”
“小姑娘,见到别人沐浴,是不是该回避一二?”闯入者慢悠悠的、象征性的护住了某处。
“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你也就别矫情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在严菲转身摘了颗西红柿的功夫,那男子已经上了岸。待到近处,严菲方才看清,这祸害不是一般的美,若不是看到了他男/性/的标志,她都会怀疑此人是不是女人。
“姑娘,可否赏在下一套衣服穿?”
“……”严菲意念动了动,从山上搬下来的东西内,没有一套可供眼前之人穿的衣服。
“要不,你用我的衣服遮挡一下吧!这里还真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谢谢姑娘!”男子接过严菲翻出来的一套旧衣服绑在腰上。
画面有点……不忍直视!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菲百思不得其解。
“在下不知!好像是一股吸力将我拽到了这里,亦不知此处是何处。”
男子走到严菲堆放杂物的地方搬了把凳子,坐下后开始认真回答到。
“这里是我的世界,随身空间可听过?”
严菲见男子摇头,郁闷了……“你来这里之前在哪里?”
“在封印里,时时遭受炙烤之刑。”
天呢!太不真实了,难不成是那件龙形烟锅里出来的?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难道失忆了吗?你以前生活的地方还记得吗?”严菲见他还是摇头,心里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我先试试带你出去!”
严菲走上前抓住他的手,并默念离开。
带不出来?
严菲望着窗外的月色,小床上只有她自己,那人没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太脱离现实了,这让见过“大世面”的严菲都有点接受不了。好像,他只是一缕魂。
她没有再进空间,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邓营长的烟斗是从哪里搞来的呢?怎么会有这种有失科学发展观的事情发生呢?
随身空间的事还没有解释清楚,又出现了这种情况,该怎么用现代人的思路理清这种非自然现象呢?
严菲陷入了深深的绞脑汁状态,她两世为人,都没法解决这问题了。
如今也只能随之任之了。
天蒙蒙亮时,严菲已起床开始整理书了。两排书架靠墙而立,待她仔细的擦拭干净书格后,便把书按大小一本本摆上去。
骆老头像往常一样,起床锻炼,然后到街上吃油条豆浆,回家后钻到工作室继续研究文玩古迹。等他想起严菲时,已到了下午某时,听到西屋里有声响,这才一拍额头,直奔西屋。
一进屋,看见严菲站在高处正费力地将最后几本书插/进书格里。是书桌上放了把椅子的高度,她就站在椅子上,骆老头看到后吓了一跳。
“那书桌你一个人是怎么搬过去的?这一屋子书,你是怎么整没的?”
此时的西屋,完全变了样。窗户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