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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低笑一声坐回水里。
“你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严菲懊恼地退后一步,又觉不妥,继续后退了两步。
“我不知道!要不你教教我?”妖孽作势要起身,严菲急忙背过身去。
“就是说不该我看的,你不该让我看见。”严菲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一边解释道。
“我不觉得有什么是你不该看的,我全身上下你都可以看。”妖孽赤脚跨出水桶,又从衣钩上取了件长袍披在肩上。他缓步向着严菲走去,嘴角挂着无限的妩媚和妖娆。
“你……”严菲又一次败下阵来。
妖孽从她身后悄悄环住她,将其拉入怀里,他弯腰用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擦着她的耳朵。
一股温热的香气瞬间萦绕在严菲的全身,好似是被触电了般,从头到脚穿过一阵酥麻的痛感。
“小菲,我香吗?”妖孽对着严菲的耳朵哈气低语,惹得严菲频频侧头躲避。
“香!”这是事实,严菲顺口就应了出去。
“那几吃了我吧!”妖孽笑道,环住严菲腰身的手臂又紧了三分。
“我不吃人肉!”严菲伸出一只手推搡着妖孽的脸,使他离她的耳朵远一点。
“我很好吃的,你确定不尝尝吗?”妖孽的目光带着深深地怜惜与怀念,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鬼也会发情吗?”严菲本可以再强烈点反抗,但她没有。她深信妖孽不会对她如何,俩人在一个空间共处了好几个年头,又怎会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呢!只是……她也理不清自己对妖孽是什么情感。
“会!我就是那只艳鬼。”妖孽嬉笑着松开手臂,他怕自己真的会放不开,又割舍不下。
“说吧!你最近又在发什么神经?”严菲回过身面对他,望着他脸上的情愫一点点退去,她这才惊觉,刚才眼前的这个男人差点就扑倒自己。
“小菲,我要走了!”妖孽嘴角上扬,细细盯着严菲的表情变化,在看到他所期望的神情后,眉眼间溢满了愉悦。
“去哪?你要去哪?”一只鬼打算去哪里?严菲觉得,若是不能重生,妖孽可能就只能在她的空间住几辈子。
“离开你,离开你的世界,离开你能找到的地方。“妖孽很认真,这让严菲的心跌入谷底。
这些年的陪伴竟然换来了这样的一次分离,对此严菲无能为力,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最后恢复以往的淡然,含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我从不强留一个厌倦了我的人。”
“在我走之前,你把这颗益神丹吃了,就当是我给你的告别礼。”妖孽强颜欢笑,与前世一样,他的小菲永远是那个最最绝情的人,一言不合她便可以扭身投入死亡,让他承受上千年的炼狱之苦,孤独的在黑暗中忏悔。而今,又要别离,她的心里、眼里都没有他。
“好!”严菲忍着调头离开的冲动,抑着性子吞下了那颗紫红色的药丸。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她在晕倒前看了眼妖孽,疑惑他脸颊上的泪水是怎么回事?
寂静的黑暗再次铺天盖地而来,严菲想起了死亡留给她的阴影。她瑟缩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选择方向,她用膝盖抵住自己的双眼,回想着最后留在记忆里的人。
“靳天佑?怎么会是你?”
不知过了多久,严菲这才感觉到一团温暖的气息环住了她。
“是谁?你是谁?”她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此人是谁。
三天两夜过去,严菲终于醒了。她忽觉全身酸软无力,太阳穴疼痛欲裂,眼眶酸涩难忍,泪水扑簌簌直往下流。哭了许久之后,她起身下了床,来到木楼外。
一片碧蓝的天空浩瀚万里,视野的尽头是一座雪山,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大片的田野和翠绿的森林。花海的色泽极为艳丽,还带着丝丝血红盛开在广阔的天地间,木楼后面的湖泊泛起层层涟漪,犹如海浪般拍打在岸边。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空间会在一夜间扩大如此多倍?她强撑着脚步来到湖边,一头扎进了湖水中。待得感觉稍好,她这才有心思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缓缓漫步,穿过田间地头,踏入森林,忽闻鸟叫鸡鸣,青草香扑鼻,还有一味一味的中药草遍布在森林里。
牵牛子、车前子、鱼腥草、白花蛇舌草……
“我怎么会认识它们?”
严菲大惊,一阵强过一阵的头痛又铺天盖地而来,在她晕倒之前,嘴里念着“妖孽”。
第093章 消失不见()
单身公寓楼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凌晨五点响起,左邻右舍的居民在睡梦中被惊醒,良久后,一声高过一声的谩骂声响起。
“是哪个缺德玩意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TMD谁啊?找死是不是?深更半夜的报丧啊还是咋地?”
怒骂声此起彼伏,狗叫声、婴儿的啼哭声,声声催人醒。
严菲翻了个身,捂着耳朵继续睡觉。
“砰,砰砰,砰”敲门声又响起了,一阵急过一阵。
“谁啊?烦不烦呢?”严菲大声骂了句,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走出卧室,迷迷糊糊地开了门。
“菲儿,你干嘛去了?打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靳天佑在严菲开门的瞬间冲进屋里,一把将她拥入怀抱,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
“你又发什么疯啊?”严菲没好气地一把推开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
“菲儿,你知不知道,你消失这么多天,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靳天佑关上门,随后来到卧室。
“担心个毛啊!一个个吃饱撑的啊!我就睡个觉你们也管吗?还让不让人活了?”严菲一改往日的沉稳和从容,抓了枕头就往靳天佑的脸上砸。
“菲儿,发生什么事了吗?谁欺负你了吗?”靳天佑惊觉严菲的情绪不对,他接住坠落的枕头,担忧地望着她的脸。
“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以为你是谁啊?谁让你过问我的事了?你是我的谁啊?离开这里,滚出去!我谁也不想见。”
严菲的情绪很激动,像发疯了般歇斯底里地尖声呵斥。
靳天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更是未曾想象过这样的严菲,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将一根根锋利的尖刺插在他的心上。
“菲儿……”
“滚!”严菲一拳砸在床上,怒视着靳天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厌烦至极的人,一个恨不得一刀劈了的仇人,总之不是她想见得人。
靳天佑拧眉转身离去。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不只是伤自尊,更是伤他的心。他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孩,却不被珍惜。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心痛难忍。
安静了!严菲捂着被子开始低声哭泣,她恨自己,恨妖孽,恨所有关心她的人。
严柱去广东进货,来回十天时间,他一直都在路上。昨夜刚回到威远县,便听说了严菲失踪的事,他连夜开车到的省城。
靳天佑从里屋出来,正好看见严柱用钥匙开门进来。他俩都是一惊,驻足相望。
“我是她哥!你是谁?”
严柱熟练的从鞋柜取出拖鞋换上,又把屋里的窗帘拉开,将暖气片上的抹布拿到洗手间过水,开始收拾脏乱的客厅。
“我……”靳天佑忽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了,就在刚才,严菲问他'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小菲睡了吗?他还好吧!”严柱似乎并不想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他最关心的还是严菲,不知道这些天她跑去哪里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睡!”靳天佑能听到从卧室传来的低泣声,他刚刚还伤透了的心,又开始担忧屋里的女孩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柱也听见了哭声,急忙往卧室里冲去。
靳天佑想要阻拦,却没有立场。这个男子为什么对严菲家如此熟悉?他很清楚除了于家人外她并没有其他亲人。
“小菲,我是柱子。”严柱推门而入,见严菲闷头哭泣,心一瞬间被人揪住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严菲哭过。
“都离开!都离开……”严菲在心底呐喊:不要靠近我,我不需要朋友和亲人,更不需要被人关心,我就该孤独地来,孤独的去死。
听着严菲无助的暗哑的声音,严柱觉得整个世界都该死。他疾步走上前,掀开她闷着头的被子,极怜惜又心疼的抱起她,让她瘦弱的身躯靠近他的胸膛。他一边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