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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大神啊!救救我吧!”
老头内心祈祷着。
“如果您愿意救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要皈依圣教!我愿意给主教钱财!我愿意变卖家产!”
仿佛圣教大神倾听了老头的心愿,突然!查德拉犹如神明一般凭空而现。
老头眼睛一亮,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一股生命力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水涌了上来!
显灵了!圣教大神显灵了!!!
老头欣喜得像大难不死的旅人,他迅速坐起身来,拔掉了手背上的葡萄糖,从床上蹦了下来,冲到查德拉身,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布满皱纹的双手抓住了查德拉的手,上下摇晃着。
老头抬起头来,犹如摇尾乞怜的老狗。
“救救我!神医!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我,让我做牛做马都愿意啊!”
查德拉神色复杂的俯视着老头,他很想将这个老者救活,可惜现在他已经病入膏肓,恶疾入骨髓,现在已经是回光返照,如同即将烧尽的拉住,绽放出比之前还要耀眼的火光一般,在这短暂的耀眼光芒,等待它的就是熄灭。
没有任何人可以扭转,除非是创世神亲来。
“你先起来。”查德拉双手托着老头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老头双手紧紧握着查德拉的手腕,就像落水之人紧紧抓着救命稻草不肯松开。
“您答应救我了?”
查德拉一脸愧然,像是做了类似见死不救这样对不起老者的事。
“我……救不了你。”
本来这老头还能多活几个月,但因为使用西药喧宾夺主的治疗方式,将身体本身的技能摧毁殆尽。就像一株长满蛀虫的树被人直接抛了根。
根本不需要蛀虫夺走它的生命,它自己就会因为无法吸取养分而死亡。
老头一愣,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
“不……你一定能救我的!一定能救我的!”
查德拉的眼眶湿润了,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悲伤。
这怜悯老者即将身死的事实而产生的慈悲。
是看到老者不想死却不得不死的绝望而出现的同情。
中医的宗旨是顺从天地自然,落向死亡深渊的人,没有人可以将他捞回来。
烧尽的蜡烛,又怎有续燃之理?
“我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你有什么遗言吗?”
老头一呆,随后他的面目狰狞起来,犹如恶鬼,他冲着查德拉破口大骂
“我呸!你不是树中医很厉害吗?你不是说中医所有的病都能治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骗子!!!我砸死你!”
老头转身去抓吊瓶架,却突然感觉身体的力量被抽空了。
那潮水般的生命力全都化成了梦幻泡影,消失不见。老头形同被抽了筋的软脚虾,瘫倒在地。
他嘴唇不停地蠕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查德拉注视着将死的老者,眼泪不住地顺着脸庞落下,仿佛这老者是他的父亲一样。
他在为老者的遭遇感到悲伤,如果这老者能够像自己一样得到保养身体的方法,如果这个老者能够得到正确的见闻,他就不会患这样的恶疾,不会被恶医欺骗,不会像现在这样绝望了。
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一个身穿超短裙黑丝袜的中年妇女推门而入。
然后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头和站在老头身前的查德拉。
“你对我爸做了什么?”中年妇女的声音尖细,像个泼妇。
查德拉抹了抹眼泪,面向妇女
“我的朋友,我什么都没做,你的父亲……”
他的话还没说完,中年妇女突然尖叫起来,这叫声堪比女高音,说不定能震碎玻璃杯。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随着她的叫声,值班的护士和医生鱼贯而入,还有几个隔壁病房的家属出来凑过来看看情况。
为首的是肿瘤科主任特罗斯,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看上去吃了不少油水。
特罗斯上来,二话不说就推了一把查德拉
“你,你害死了我的患者!你这个杀人的庸医!”
查德拉被退了一个踉跄,扶住了病床扶手才稳住身形。
“不是我,他本来就要死了。”
特罗斯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充满了愤世嫉俗之色,就好像查德拉不来的话,他就能成功治好这个老头一样。
“本来他还能再活一两个月,但是因为你,他死了!是你杀了他!!!”
中年妇女闻言冲了上来,揪着查德拉的衣领,嚎啕大哭
“你害死了我爸爸!你赔钱!你赔钱!!!”
查德拉也哭了,他是委屈哭得。
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些人要错怪自己?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特罗斯转动他的水桶肥腰,面对身后的众病人亲属
“大家都看好了这个黑人肮脏的嘴脸!他是我们镇最该死的庸医!经常来我们医院骗患者,实际上他的药都是害人的!大家千万别被他所骗!”
众病人亲属也心中暗暗点头,中医发源于中域古迹,传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域,怎么会是一个外域黑蛮子能学会的东西?
况且这东西已经过时了,就像古人用来照明的火把,现在替换为油灯了。
中医就犹如火把,这种陈腐之物,理应被时代所淘汰!
瘫软在地上的老头嘴唇嗡动着,其实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可无论是自己的女儿还是特罗斯主任,都没有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他们一个忙着游说病患亲属,一个揪着查德拉的衣领要钱,哪有时间管他?
在不甘和绝望中,老头终于咽了气,离开了这个纷争的世界。(。)
第七十七章 神的国就在你们心里()
奇斯感觉四周的环境很温暖,好似婴儿躺在母亲柔软的怀抱中。
这……这里是……
他睁开眼睛,散光的瞳孔迅速对焦,让模糊的视野清晰起来,
这是一座大教堂,有阶梯教室那么大,可以容纳几百个人。
一排排原木长椅整齐的摆放着,阳光透过教堂的花窗玻璃照进来,如雨露般均匀的洒落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奇斯躺在原木长椅上,眼神呆滞的盯着教堂天花板上的金色花纹。
感受着阳光如同妈妈温柔的手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奇斯有一种正在幻境中的梦幻感。
他应该已经死了啊……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奇斯扶着原木长椅的靠背坐起身来,长椅靠背粗糙的触感是那样真实,让奇斯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可如果这不是梦,那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方家大院,他为了救亚蕾奈,使用了禁术“本源血供”,将自己全身的本源之血全都送给了暴猿,按道理说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难道说……那边的世界才是梦境?
自己刚才做了荒诞的黄粱一梦?
可那种被抽空生命力的虚弱感,那种喉咙干涸,呼吸困难,后脑勺剧痛的感受也是同样真切。
到底哪边才是真的?
奇斯正直身子坐在长椅上,睁大了眼睛。
他努力思考到底哪边才是梦境,可他无论怎么忖量,始终得不到答案。
就像在大雾中的旅人,东南西北的一通乱走,却还是找不到方向一样。
奇斯有些崩溃的双手抱头,双手手掌搓着头发,希望能将答案搓出来。
他把头发搓得像鸟窝一样,头皮搓得生疼,还是没有想出结果。
陡然,奇斯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一个身穿黑色常服的神父。
这个男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一头干练的短发,浓密乌黑,丝丝分明。
神父长着一张鹅蛋脸,慈眉善目的,挂着着柔和的笑,宛若晴空。
奇斯不敢确定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他刚来,又也许他早就坐在这了只是自己没发现。
“你……”
“布里·奇斯,你好,我叫‘诺克尔’,是这‘将’戒的第一代主人。”神父说。
奇斯眼神一呆,仿佛大脑失去思考能力。
这个神父说什么?
他是‘将’戒的第一代主人?
也就是说他应该和玄武暴君一样,已经有几百岁了!
换句话说,这个神父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自己能与一个已死之人会面畅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也死了!
“这里是天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