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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回纹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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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你的意见,方便出来聊聊吗?哦,好的啊,那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吧……”

呼,冕良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原位。

老板万岁,这家伙,出现的真及时,应对的也真合理,而且终于肯去见作者了?以前都是派他出去,这次倒……对啊,为什么以前不肯见现在却肯了呢?为什么当时的情况一定非他莫属呢?为什么这次出现的那么及时呢?为什么???

冕良对着远钧,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吧?她和他一样知道,江雅雯的故事可能是真的?所以,才让他出马的?

冕良再去远钧办公室签文件的时候,她正拿着江雅雯新书的样品念念有词,“这个就是帅到天下无敌了吗?”

冕良心凉半截,“又有问题?还改?现在这个时候?”

远钧一如既往把自己陷在那张大办公椅里,淡淡的,“别怕成那样,我有说还要改吗?”又挑眉而笑,“读一段给你听,这段是写男主角的。”

并不真打算得到冕良的同意,径自读,

“他很安稳,象堵墙一样的安稳,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

其实,看上去是个温和甚至有些忧郁的人呢,头发长至齐耳,颌上微微蓄了须,很颓废的样子,没时下年轻人的精明和朝气。偏一双眼睛又清澈纯净,带了种静如远山明如溪水的味道,这可真是矛盾。

当然,他很高,不知道是不是有190公分?肩也很宽,回过身只留下背影的时候,肩胛骨透过薄薄的全棉T恤露出一点骨头的棱角,衬衫下的手臂线条修长而匀称。

这样的他竟常让我有种错觉,他的肩膀和臂弯,靠上去一定很安全。

最特别的,是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深深的酒涡。看到他笑容,我总是会想起小时候作文里常写的那句,象春天一样温暖……”

远钧结束阅读,闲闲问冕良,“这样子的男主角,真的有帅到天下无敌吗?”

冕良也没觉得这个男主角帅,问题是真帅到天下无敌的男主角是啥模样他也没什么概念。回话,“这个问题太专业了,我不是作家,还真不明白。不过,尊重故事里的人吧,如果故事里的人觉得他是帅到天下无敌的,那就算是吧。”

远钧浅浅笑,将样书递给冕良,“要不要再看一遍?”

冕良拒绝,“不要了,我不是很喜欢看小说,再说快期末考,晚上要温书。”

远钧不勉强,拿过文件签,顺便跟冕良闲聊,“昨天见过江小姐,原来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呢。她对封面还算满意,只说不希望用太俗气的颜色就好了。还有,她有问起你最近是不是很忙,说想请你吃饭,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她的帮助和鼓励。我想你也要考试了,怕你时间很难调剂,就告诉她你最近有别的案子在赶,可能会比较没时间。不过她问我你手机号码的时候我就拒绝了,让她下次有机会见到你的时候问你要。哦……你一直都没告诉她你的手机号码吗?哇呜,这样还带人家去衡山路喝酒?喝完还不送人家回家?听上去很容易让人误会你不负责任呢。”

冕良刚暖和回来的半截心脏又凉回去了,原来师妹这种资料库也会做错误更新的吗?

问题是他又不能辩解。因为,真让他解释那个为什么他出现在衡山路,并不会比被误会他和江雅雯更让他觉得尴尬困难。

冕良不否认,避重就轻,闷闷的,“谢谢,最近确实没什么时间出去应酬吃饭。”

无论如何,老板给江雅雯的拒绝好像还蛮有用的,起码,今天她没有再打电话来了。

远钧签妥文件,冕良收好,望着她脸上一贯轻松明快的笑容,突然,又恨上了。

她脸上总是这款无辜磊落的表情。

面对她母亲和沈柏森的时候;让他去找江雅雯的时候;处理她和徐建设的关系的时候;

从来如此,冷静,残忍,无动于衷,天崩地裂也颜色不变,她怎么可以这样?

让冕良更生气的是,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拒绝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从那本安琪的童话书开始……

冕良盯着远钧半天不说话,远钧迷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

“奸诈,“冕良嘴里清楚地吐出两个字,“奸诈!”憋在他肚子里的疑惑和一种他没办法讲清楚的焦躁,让他火大到不行。他将文件丢在办公桌上,跟远钧发脾气,“你知道的吧?什么都很清楚的是不是?你那么聪明的人,可能不用看到江雅雯本人,就知道她写的故事是真实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提出那种没品且无理的要求?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让我去?

远钧并不动容,“因为那是我的工作。”

这算默认吧?冕良激怒,“不要拿工作当借口,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去赚钱,你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韩冕良,我一向都是用这种方法来赚钱的。”远钧款款而言:“至于一定要你去说服她,就是因为,你细心,温柔,善良又单纯啊,容易取得她的信任。如果是我们这里其他男同事和她谈,她可能会害怕。换女同事去,可能我们这种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的样子又容易让她反感或自卑,所以,冕良,我只能靠你啊。”

“是吗?”冕良冷笑,“你让我去做事,却不把底牌亮给我,为什么我觉得你这是在利用我?”

“任何人存在于世的理由,是因为他还有用,”骆远钧冷血道,“韩冕良,你应该为还可以被用而骄傲才是。”

“嗤……这真是个好理论,”冕良心冷,原来对她来说,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也只不过就是到这种可用和无用的程度而已啊,他想太多了,他一直以为,他们算是朋友呢。这样想着,冕良竟有点恼羞成怒,遂出言讥讽,“你会不会太乐观了?就算可以用,也不一定要被你这样用才变得比较有价值吧?”

“不然呢?”远钧脸上一直维持住的笑容凝固僵硬,她也硬邦邦的回应,“你是我的员工,不然要怎样才能更好的体现你的价值?”

“做你的员工,就一定要去干那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才会有价值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

“出去!”远钧没让冕良说完,命令,“出去,我看我们都冷静一下再谈吧。”

冕良静立片刻,深呼吸,是的,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刚才差点说出来,说他不要干了。

不,他并没有真想辞工离开的。

重新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冕良对远钧半躬身,退出她办公室。

走到门口,他听到身后远钧的声音幽幽道,“冕良,为什么你只看得到别人有受伤?却看不到我的伤?”

冕良在门口顿一顿,没回头,开门走出去。

不是不后悔的,其实知道她的难处,心疼她的坚强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会儿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发她脾气。他韩冕良从来不是这么没自控能力的人,谁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就是会变得屡屡失控?

陷入了冷战,这真是种微妙到不行的变化。

冕良和远钧每天都会碰面,也每天都会讨论公事,但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胡扯,说些不知所谓的闲话。冕良很是适应不良,可他又对这种局面无能为力。假如远钧看上去也有什么适应不良,他可能会比较知道怎么办一些,问题是这女人油盐不进无坚不摧,真让冕良无所适从到极点。

这几天新闻出版署已经就那本肇事的《自由爱》给了“清河”一个说法。虽没禁,但要罚一笔为数不少的款子,远钧天天跑银行,每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大家都很担心本公司的财务情况,少不得去财务陈小姐那里打探情况。

陈小姐总是扶扶她的眼镜,象抗日期间被小日本逼供的地下党一样,坚贞不屈地回应,“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哦哦,冕良记得那天晚上,在衡山路巧遇远钧,她就故意逗他说,不能总一边勾引她,一边还摆出张坚贞不屈的脸。

真是,谁勾引她了???

停止停止,这个时候乱想什么?疯了!

慈恩似乎觉察到异状,找冕良探军情更新资料库,“你和老板没什么吧?”

“还不是一样。”冕良整理办公桌装忙,若无其事。

慈恩抱着一叠卷宗做深思状,深思良久,断定,“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可就是好像哪里不对似的。”

冕良催她,“瞎琢磨什么呢?快去复印啊,等等开会要用的。”

待慈恩走开,冕良疲倦地用手掌搓搓脸,唉,是啊,哪里都不对。

就连钩子都不对了。

钩子最近画的一幅画真是浪漫又心酸,那是一个女孩儿和男孩儿在人群中交错而过的瞬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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