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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难道……梦还没醒？”
嘎嘎觉得自己或者真的睡迷糊了，居然还在梦中什么的。
飞行昆虫群迅速接近，然后如同梦境中那样，无视所有的一切，从嘎嘎兽们上方的天空跨过宽广的大河，到达对面稀松的丛林。
自然总是那么奇特，嘎嘎度量大概近千米宽的大河，这边是平缓的河滩，其深处时茂密无垠的森林；河那岸却多是陡崖峭壁，无法望见其深处的景象，只能看见其边缘是少许普通植物。
所以当初嘎嘎兽们才选择在这一面登陆。
“这真的是梦境么？”
再次望向遮天蔽日的飞行群，还有紧随其后的浓烟，之前那么散发着美妙自然之音的森林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阳光被浓烟遮蔽，四周再次步入黑暗。
“无论是不是梦境，还是先躲开的好。”
这次嘎嘎不打算再去满足什么好奇心，要满足“梦境”中也满足了，带着早早躲入水中已经开始向对岸游去的嘎嘎兽们，兽群慌乱却有序的向对岸前行。
在嘎嘎转头之际，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了森林之中，正有数不尽的黑影向这里冲来。
接二连三的落水声从身后响起，后方冲到岸边的无数动物正争先恐后的跳入水中，也不管自己是否会水，而天上则不时有被火焰燃尽翅膀的飞行生物掉落。
如果是个大胆的主意识，或许会乘着这个好机会大肆收获进化值和组件也说不定，但此时的嘎嘎只是绷紧着神经，带领着几百只族群寻找登陆对岸的地点。
目光迅速搜寻对岸，一处狭小的缝隙延伸至对岸深处，嘎嘎毫不犹豫的带着族群向那方游去，渐渐变得灼热的空气，将河面之上弄点迷幻不清，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嘎嘎还是迅速命令嘎嘎兽们潜入水中，高速前行。
身后，会游泳的动物正一步步向对岸游来，不会游泳的则跳入水中后便慢慢沉入水底，渐渐的，那里的动物尸体集起了一条新的“河岸”。而天空中，不时掉落的飞行生物数量正在不断增多。
“这次能安全逃过么？”
不知怎么的，嘎嘎变得昏昏沉沉的脑海中再次冒出这种想法。
“这次是梦么？”
慢慢思考着，身体仍旧奋力向那片狭缝游去，似乎，再次出现了幻觉。
仍然不是那种因自己剧烈活动而导致的身体温度提升，而是……
水温正在渐渐提升。
……
“啊——”嘎——
眨了眨困顿的双眼，嘎嘎晃了晃貌似乎因为高温而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趴在岩石之上，嘎嘎一动不动。
身周，是占了一大块土地的嘎嘎兽群，而不远处，是数不尽的动物。
透过扭曲的空气，看起来安全的嘎嘎看向对岸，曾经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森林。
阳光被弥漫天空的浓烟阻挡，此时照亮世界的是那无尽森林用生命燃烧献出的火红色光芒，那么的妖艳，热情，如同地狱红莲般让所有生物恐惧。
而在嘎嘎的视线下方，宽阔的河面上，只有数不尽的动物尸体，它们有些是溺水而亡；有些是浓烟窒息而死；还有些是天空的宠儿，被燃尽翅膀的飞行生物；更多的，则是被高温的河水……
“大概还是在做梦吧。”
“这里是地狱吗？”
第019章 命河与狩猎
明火大多已经熄灭了，无数幸得逃生的动物们躲藏在安全的地方，呆呆的望着被毁灭的世界，此时却没有哪只动物互相攻击，即便它们在逃难的前一刻或许正猎食对方。
无意，或者无力。
起因无从查起，也无法查出。或许是一道雷电，或许是火山爆发，甚至可能是某个生物发出的热能攻击，例如……电火花……
而嘎嘎所不知道的是，由于过于密集，整个大火弥漫了中央大陆近80％的森林。并非嘎嘎想不到，而是它不敢想。
“这样的大火，毁灭了多少生命？”
“如果森林都毁灭了，氧气呢，难道要回到海洋么？”
这一刻，嘎嘎再次坚定了发展出文明的信念，“至少，文明面对它们之时，拥有反抗的能力。”
回望身后昏暗的陆地，嘎嘎却稍稍松了口气。自己族群的几百只嘎嘎兽因为反应快，基本上都活了下来，只有几只躲闪不及的家伙被浓烟给呛死。
但这不并是主要的，大概是因为自己身后这小块陆地离大海不远，湿润的空气使得对岸飘来的浓烟火星并没有点燃身后隐藏于浓烟制造的黑暗中的树林。
“结果还是海洋保护了我们么。”嘎嘎感慨的看了看如同地狱般的对岸，转身回望着隐藏于黑暗和迷惘之后的海洋。“所以才说，海洋是孕育生命的母亲，而陆地则是生命征服的对象。”
再次回望了彷如地狱的对岸，然后环顾四周无数仍沉浸在恐惧之中的动物们，抖落身上的烟尘，转身向后，嘎嘎带着几百只嘎嘎兽避开这些动物，渐渐消失在布满迷雾与海洋气息的森林之中。
“这次就放过你们，不捡便宜了，等你们缓过来后，再来做我的猎物吧，哼！”
……
※※※
浓烟弥漫了数日，由于自己意识的时间与这个世界实际时间不同，所以嘎嘎也不知道这次又过了多久浓烟才消散，只是在因为讨厌灼热空气，而躲入清凉森林之中的嘎嘎兽们，在某个早晨被冻醒之时，天空已经恢复了洁净。
不过陆地就木有那么幸运了，弥漫天空的浓烟可不是突然消失，而是失去浮力之后缓缓降落大地，给整个陆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白。
“真是够厚的！”
这是从休眠中冻醒的嘎嘎，艰难的将半个身子爬出灰尘之后的第一句感言。然后，接二连三的嘎嘎兽从嘎嘎身周的灰尘中爬出，同时忙不迭的抖掉身上让自己不爽的灰烬，呛得嘎嘎兽们不断咳嗽。
“幸好是冷血动物，一次食物只要不做太大行动就能坚持很长时间，要不然这么久不捕食搞不好会饿死。”什么事都有两面性，好的、坏的，“不过我还是喜欢温血，那样行动时间多些，不用这样坐以待毙。啊——泣——”
“这些家伙，也不知道小心点，弄点到处都是灰尘！”
打出一个长长的喷嚏，嘎嘎立刻躲开刚刚爬出灰尘的嘎嘎兽们，带着已经反应过来的嘎嘎兽们开始围着嘎嘎兽群巡逻。
不知是粉尘还是氧气减少，嘎嘎觉得自己和嘎嘎兽们的呼吸都有些厚重，这导致很多动物在嘎嘎还没有接近时就察觉危险而跑掉，这让嘎嘎无比郁闷。
“之前怎么没发现身体这么重呢？”
拖着沉重的身体，嘎嘎带着都缓和过来的嘎嘎兽们向之前的河岸爬去，“让我看看阳光下的灾后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吧。”
※※※
时间继续其无良的跳动，无视一切阻挡着其前行的事物。
毁灭的森林渐渐掩盖在泥沙之中，曾经绿色的中央大陆大部分地区变成了黄色，荒漠的黄色。所幸嘎嘎兽们本就没有深入其中，而且幸运的躲藏在一片幸存的森林之中，才没有像荒漠中的动物那般为了水源都会疲于奔命。
略带抗拒的潜入曾经伏尸百万、千万，被嘎嘎命名为命河的大河。本来嘎嘎想到当时对岸和河面地狱般场景之时，就想将其命名为三途河的，但想想自己还得生存在其四周，而且自己这些动物大多也是靠着它的隔绝和海洋的湿气才逃得一难的，所幸就命名其为命河，生命之河，“啊咧，为啥想起冥河？”
嘎嘎突然一寒，迅速甩头把脑中的念头抛掉，“算了，就当纪念这些死掉的生命吧，冥河、命河，呵呵，巧合？”
稍稍游了一会儿，补充了体表的水分之后，嘎嘎带着几十只嘎嘎兽向对岸游去。
结合记忆和自己的思考之后，嘎嘎认为对面应该会出现拥有防水皮肤的动物，那能极大的增强自己种族陆地活动范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动一段时间就必须返回水中补充皮肤水分。
至于温血组件、体温控制神马的，“饭要一口口的吃嘛。”
静静潜伏在河滩边的水中，嘎嘎并没有到岸上去的意思。即便拥有防水皮肤，但生命终究要补充体内水分的，而这块河滩是这长长河岸最方便饮水的地方，从岸边向内很长距离都没有补充水源的地点，所以每天都有不少的动物到这儿饮水，这是嘎嘎在河中观察了很久之后得出的结论。
当然，注意到这一点的不只有嘎嘎兽，不少大型猎食者也潜伏在四周，不过大多都安静的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不去招惹其它们或出现猎物，它们看起来是不会动一动了。而嘎嘎兽们也知趣的绕开强大的动物，带着一群嘎嘎兽乘没有什么猎物出现，赶跑几只弱小的食肉动物霸占一块河滩伏击点之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