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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侠衣被那抹妩媚的笑容晃了晃心神,叹了口气道「真羡慕叶孤城那厮,每天和你再一起,光是看你的笑都能满足了,哪还有心思去争霸江湖,如果我早些遇到你,那该有多好。」
有些迷蒙的眼神微微抬起,仰望着漆黑星稀的天空,陌离望过去,麦色的皮肤在火光的照耀下微微闪烁着亮光,定睛望去,竟是两行清凉的泪花。
「能谈谈你的故事么?」陌离手指轻轻抚过那面银色的玄铁面具,那行小字不仅仅是刻在了面具上,而是她的心里。
落侠衣自嘲一笑「想听我的故事?可不好听。」陌离点点头,望着他带着点点晶莹的眼睛。
落侠衣的故事算是个很老套的情节,无非就是爱上了一个姑娘,可后来才得知那个姑娘早已被别人糟蹋了,姑娘问他「你还愿意娶我么?」,落侠衣没有答话,落荒而逃,而姑娘也心灰意冷。后来落侠衣内心备受煎熬,决定去告诉那个姑娘要娶她,可是找不到了,后来游历江湖,一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武功,二是为了寻找那个曾经有负于她的姑娘。
陌离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脸颊上的梨涡浮现,平添几许风采,但落侠衣却没有心思去看,而是闭着眼睛仰起头,感受淡若虚无的清风划过脸颊。
每个人身上都会带有故事,走在路上的时候,都会整理成包袱背在身后,形形色色的故事,或精彩或平常,或热血或残酷,这些背着故事的人都怀抱着一个梦想,那就是能在某一天打开这个包袱。
落侠衣的包袱需要找到那位姑娘后才能打开,而打开后的结果是不是如落侠衣所期待的那样,这不得而知。
陌离的包袱太多太多,家仇,个人恩怨,祸水,叶孤城,李长安,亚瑟国。这些繁琐的包袱都背在身后,沉重得一个男人都无法肩负起的重量,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走过来的?
或许在陌离自己看来,无非就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而已,从未考虑过背上的包袱,而是一直都在规划着包袱里面的东西,所有的所有,都在陌离精细的构思与规划中完成着,却在某一年的某一天,因为一个看似不重要其实很重要的包袱而前功尽弃——李长安。
当年要强硬,是因为要保护好自己。后来强硬,是因为要告诉李长安她想要的不是他想的那样。再后来,是为了心中不曾破灭的希望。陌离从未想过去做个太强势的女人,她不是武则天,也不想做武则天,在内心的深处,她依然希望像少女一样找个可以给她安全感的男人,一起平平淡淡的过完后半生。
她从未想过争夺天下自立为王,她所做的无非就是为了以后而铺垫,哪怕她下的这局棋是整个天下。
…………………
第二卷。追寻《祸水》的足迹,解开一道道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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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长安城陌宅
长安城。
京都一如既往的繁华与喧闹,行走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陌离感受不到这座大周京都的热情。在繁华的背后,隐藏的是世人不曾知晓的黑暗。
祸水势必重组,但不是现在。用陌离的话来说,时机未到。之所以来到长安,是因为12年前的陌家灭门一案,她需要追查线索,尽管知道这事件背后的黑手是武则天,但陌离找的不是她。
长安称占地极大,由城东门到城西门坐马车需要半个时辰,陌离循着记忆找到城西的陌家旧址时,已经是下午将近黄昏。
微暖阳光斜斜打在那破败的宅院门前,残破的大门早已支撑不住门框的破损而倾倒在地上,蛛网高高挂在门沿,隔绝了这个世界的喧嚣,那蛛网的那边,是死一般寂静的残落,十二年前,那场触目惊心的灭门惨案,尸横遍野。
陌离轻轻捂着发疼的胸口,缓缓踏进了那个曾经的人间地狱。
尸首早已被清理,留下的只是一滩滩的血迹,像是在宣告曾经的那一幕的惨绝人寰。陌离在这座宅院的记忆只停留在八岁那年,八岁,能存留多少记忆呢?
宅院进门后是个宽大的院落,在两旁栽种着几棵桃树,记忆残碎,陌离只知道那时尚小的自己喜欢爬上桃树摘桃子吃,而树下,永远站着自己的父亲,洋溢着慈爱的笑容。
走过院落,是大厅,陌离的记忆只模糊的想起那些在这嬉闹的情景,而今,这里早已是一片狼藉,灰尘厚厚的覆盖在那些残破的桌椅残骸上。
穿过大厅,是后院,留下了太多儿时的回忆,陌离不忍再想,快步越过,进了陌家唯一仅知的暗室。
暗室内摆放了许多书籍,都是父亲的收藏,还有一些名画,但陌离关注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在角落里翻出一个小盒子,盒子只有巴掌大小,略薄,陌离将它贴身放好。
走出密室,将密室机关隐藏好,快步走出一丛灌木丛,身形一顿,陌离喝道「谁?」
转角处行出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黑顺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麦色的肤色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健康美,正是落侠衣。落侠衣苦涩一笑「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个不出世的高手。」
陌离松了口气「不是让你在客栈等我么,怎么跟来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来看下曾经的陌宅。谁知道不来不打紧,一来就让我逮到了两条小鱼。」说着从身后拐角处扔出两个人,「刚才我看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所以就把他们抓下来了。」
拍拍手,落侠衣道「我可不适合拷问,这可要你自己代劳。」
陌离盘问了几句,两人只是见陌离只身一人走进这破败的宅院,而后生了歹意,不料未曾下手就被落侠衣擒下。
陌离轻描淡写,落侠衣下手干净,而后双双走出。
经过破败的前院,杂草丛生,曾经豪华的宅院湮灭在历史的尘烟中,陌离没有太多的感伤,事情早已过去了十几年,没有必要耿耿于怀表露于面,只是深深藏在了心底。
陌离突然道「陪我去个地方吧。」落侠衣点点头,不多问什么。
两人包下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在轻微摇晃的马车中稍做休息。马车走的是官道,而不是林间小路,想必应该还有段距离,落侠衣休息够了,从怀中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陌离瞥了眼,「‘夙愿’,想不到你也会看这些书。」落侠衣笑笑,不做过多解释「无聊看看而已。」
‘夙愿’写的是一些男女之间缠绵悱恻、凄苦别离的感情之事,陌离曾经也粗略翻看过,却没有太多热情去看这本据说是一位书生走访民间采集的感情事编写而成,如今在寻常家庭中倒也不在少数的人看。
自古感情之事怎能是寥寥几字就能述说得清楚的,李长安与陌离如是,叶孤城与凤儿如是,还有许多许多陌离不曾知道的事。看似幸福快乐,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散了,然后郁结于心,时不时触景伤情。
马车行了三四个时辰,在陌离的示意下拐进了官道旁边的一条小道,笑道依然平整,两旁风景霍然转变,不再是官道上的空旷与荒凉。
时至深秋,小道两旁的枫树上挂满了火红,却不是热情如火的激情,而是激情退却后仍残余的火光。历时一年,陌离将近走遍了半个中原,却仍旧没有得到李长安的一点消息,似乎只从修谬篡夺唐国江山、李长安出逃后就销声匿迹了一般。
但陌离知道他依旧还活着,很坚强的活着,因为他知道她还在,所以他会很努力的活下去,直到她找到他。她不是没试过从李洵那打探消息,但凭借他与李长安的矫情仍旧不能得知他最后去了哪,陌离只能失望而去。
在临走时,李洵问她,为何还要找他?他曾经那样负了她。
陌离笑,很苦涩的笑,「因为我有他,他有我。天下有我便有他,天下无他便无我。哪怕曾经我们那么相爱过,那么残酷的伤害对方过,那么虚伪的欺骗过,但我们就是我们,我们是我和他。」
李洵细细咀嚼着陌离的话,望着那道柔弱的身影,在夕阳的倒影下比之李长安曾经留给他的背影更坚强,李洵突然明白了当年亚瑟国比唐国更强盛的原因。
而那股倾慕之心,早在战争中的磨砺与时间的流逝中消磨了,静若死水。不只因为她是李长安的女人,更因为她是座高山,他李洵一辈子只能仰视的高山,无论他以后会站在什么地方什么高度,看陌离,就像沙漠中看着太阳。
陌离拿出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