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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以墨,我不恨你。”赫青绾轻轻一笑,回的不曾犹豫。
安以墨问闻言,微眯的眸子猛的撑开,寒光瞬间被撕开,透彻点点希翼来。
“安以墨,你知道什么是恨?”赫青绾不待他说话,又问道。
安以墨被问的一愣,不懂她为何会这般问自己。
“要先在意这件事情,人才会恨,如果在意都不在意,那便不会有恨,只会有厌恶,或是讨厌。”
赫青绾看着他眸子里的光亮一点点的再次被乌云掩盖,轻皱了下眉宇,不懂他为何这般。
她一直认为,他们对彼此,都是抱着一样的心思,讨厌,厌恶……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恨。”安以墨轻轻的低喃一声,刚刚合起的唇忽然扬起了一抹参杂着冷冽的妖媚弧度,“赫青绾,知道本公子为何能找到你吗?”
“我不想知道”她对这些无聊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兴趣,或者也可以说,她对安以墨口中说出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而且,不管他是如何找到她的,他都找到了。
她现在只想知道,他找到她是为了什么事,打算如何。
他盯着她脸上的平静,只觉得胸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无法喘息。
“赫青绾,你不怕本公子抓你回去?”他急急的向前迈了几步,唇角原本妖媚的弧度,此时已经变得狰狞。
他觉得,她见了他,至少该有一点情绪,哪怕是恨他,也不该就这样全无反应的。
他出来见她之前,曾不只一次的在心里猜想着,她见到他时候,会是怎样的惊讶表情呢?
她会不会很生气的赶他走?到时候他是留下,还是直接摔门离去?
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试过,像这般的反复,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跟了她一路。
在有人看出她男扮女装,打她主意的时候,他都会悄悄的为她解决,却不敢出来见她。
若不是因为见她生了回皇城的念头,他大概今夜也不会出来见她。
“抓我回去?”赫青绾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着从床上站起,凝着他的视线,却始终极冷,“你之前一门心思的想将我从王府中赶走,就是为了给你的嫣儿扫清障碍,这会儿她才嫁入王府没几日,你会让我回去吗?”
安以墨被她尖锐的话质问得一窒,竟是半晌没有回她一句话。
赫青绾嗤笑着一勾唇,她就猜到,事情是这样的。
这会儿对安以墨,她到是也没有那么厌烦了。
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在意的女子能够得到幸福,才会如此的。
赫青绾这般想着,对他的怨怪也就没有那么浓烈了,但也终究喜欢不起来安以墨这个人。
“安以墨,我从来不是皇甫烨和慕容雪嫣之间的障碍,你真的不必这么煞费苦心的监视着我。”赫青绾不想再与他争执什么,这大半夜的,她很不喜一个男人就这样大咧咧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我知道”安以墨的声音好像是从桑子里噎出来的一般,带着些不自然的哽,听到她的耳中,她只觉得别别扭扭的。
“那现在请你出去,我想休息了。”赫青绾直接下了逐客令,故意将他声音里的不对劲忽略掉,不予理睬。
他如何,与她并没有一点的关系。
只是,她的逐客令下了好一会儿,那人仍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安以墨,全当我求你,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睡觉,我已经五天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了。”赫青绾黑着一张脸,终于忍无可忍。
这算什么事情啊!
若是想抓她,想害她,就赶紧动手啊!
就这么站在她的房中,与她大眼瞪小眼,算什么意思?
“你睡吧!”安以墨硬邦邦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到桌边,居然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茶杯,给自己斟起茶来了。
赫青绾一看他那动作,差点没直接气抽了。
谁能告诉她,这是不是所谓的就近看管?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才出了靖王府,就被安以墨这个毒物给盯上了。
早知道这样,那她还不如躲在王府里,混吃等死了。
“安以墨,你到底想干什么?”赫青绾气得直接冲他面前,一把抢过他刚刚端起,想要往嘴边送的茶杯。
由于她的动作过猛,杯中的茶水一下子溅出了一大半,洒在两人的手上。
赫青绾顾不上手上湿了的一大片,将茶杯重重的放回桌子上,刚要开口赶人,就见安以墨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沾染在她指尖的水迹,还在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屋子里却已经剩下她一个人。
她真觉得安以墨比以前更莫名其妙了,来她面前晃一圈,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告诉她,他已经找到她了吗?
还是嫌她不够烦,所以想让她更烦一点?
算了,像安以墨那么不正常的人,估摸着用正常的思维来猜测,也是猜测不出来的。
她走到门口,抬手刚想给门上闩,就被门侧的一道人影吓得一惊。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都是无风无浪的,但她也知道,出门在外的,两个女人很危险。
这会儿被那道人影一吓,她整颗心都差点没直接跳出了嗓子。
她不敢多想,手有些微颤的将门闩好,快步走回床边,一双如小鹿受了惊吓的眸子,始终盯着门口的方向,生怕有人忽然闯进来。
这还是五日来,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出门在外的不安全。
之前虽然风餐露宿的,但至少有秦姨时刻陪在她的身边,两人围在火堆边,困倦了,便睡,再一睁开眼睛,便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谁能想到,今儿两个人好容易见跑得远些了,才敢投宿,竟是比住在荒山野岭还让人心慌,恐怖。
她几乎竖起了耳朵,心里不停的期待着门外可以传来那影子离去的脚步声。
可是,谁知这一坐便是一夜,门外也始终静悄悄的,更别提是脚步声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大概是客栈的小二起来了干活了。
于是,安静了一夜的门外,终于传来了声音。
“客官,您是住哪个房的?怎么站在这里?”小二客套的问道。
“……滚”门外安静了一会儿,才忽然冒出一道如冰溜子般,又冷,又硬的声音。
屋里的赫青绾一愣,猛地从床上站起,披头散发的就向门口冲了去。
“呼……”
她猛地将门拉开,带起了一股劲风。
“公……公……”刚刚说话的小二傻眼的看着赫青绾,结巴了半天,也没能说清楚一句话来。
他明明记得,昨儿投宿在这间房里的人,是位公子,这怎么就变成了小姐了?
赫青绾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小二的惊讶了,水眸含怒的瞪着靠在廊柱上的安以墨,怒吼道:“安以墨,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昨夜在门外的人是他呢?
她真要疯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小二一见两人之间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便猜两人是吵了架的情侣,也就不再多管闲事,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赫青绾这边气得浑身直发抖,只等安以墨给一个解释,谁知道这人,半天没给她一个反映,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
“安以墨,你是不是聋了?”赫青绾从门里冲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吼。
这回总要给她点反映了吧?
安以墨抿唇凝着气得双眸喷火的赫青绾,轻抽了下唇角,好像要说话,最后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时,隔壁房间的门被急急的拉了开,秦姨披着外套,从里边小跑出来,问:“小姐,怎么了?”
“秦姨,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赫青绾转头看向秦姨的时候,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秦姨是被她的吼声给惊醒的,这会儿哪里还睡得着啊!
她打量了一眼安以墨,惊了下,才又看一眼披头散发的赫青绾,无奈的出声道:“小姐,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秦姨可不希望一会儿再引出点人来,看到赫青绾是个女子,再打她的主意。
和秦姨说了几句话,赫青绾这会儿也冷静了点,她应了声“好”,也不理安以墨,直接进了房间。
秦姨虽然也不喜安以墨,觉得他就是助纣为孽的货,但毕竟这走廊里也不适合解决问题,只好主动邀请道:“安公子,有话就进去说吧!”
安以墨冷着一张脸,从嗓子里哽出了一个秦姨没太听清的音。
不过,秦姨猜,他说的应该是“恩”。
秦姨待他进屋后,将门关好,走到桌子旁,看着还杵在那里的安以墨,说:“安公子,坐吧!”
安以墨默不作声的刚要坐下,就听赫青绾温怒的吼道:“坐什么坐,你有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