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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街往事-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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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绿之间过渡着深深浅浅的金黄。在那抹金黄的中间跑着云彩做成的牛羊,这些牛羊很慵懒,缓慢地移动着,忽而散开忽而汇集,像是没有人在放牧它们。我要是能当个牧人就好了,我可以自由地在草原上唱歌,渴了就喝水洼里的清水,饿了就杀只羊来烤着吃,没有人打扰……一只老鹰突然从晚霞里扎了出来,它飞得很低,绕着院子盘旋,院子里散步的犯人冲它吆喝,它理都不理,依旧潇洒地飞。大彪凑到我的身边,指着老鹰大发感慨:“你瞧人家,多么自由啊,想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谁也管不着,哪像咱们?关在笼子里跟他妈一根射了精的鸡巴差不多……唉,霜打的草,笼中的鸟,做监的犯人,出‘熊’的吊啊,这话真他妈对,这叫四大蔫蔫。宽哥,如果让你少活两年,这就放你出去你干不干?”这小子说话可真够恶心,我装做没听见,不说话。老鹰飞走了,越飞越远,最后变成了天边的一个黑点。
  “我干,”喇嘛坐在墙角的马扎上冷不丁接了一句,“在这里这叫浪费青春,跟死了差不多。”
  “浪费青春?你他妈的还有青春嘛。”大彪见我不理他,只好坐到了喇嘛的对面。
  “我咋没有青春?”喇嘛站了起来,歪胸脯斜肩膀,像个压瘪了的纸盒子,“我也是打二十来岁过来的。”
  “我不相信,你个老棺材瓤子压根就没年轻过。”大彪哼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喇嘛很较真,冲他的背影吆喝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我没年轻过怎么会活到五十来岁?什么逻辑嘛这是。”我回头看着喇嘛,不禁笑了,这个家伙还真的像是从来就没有年轻过,一个枣核似的脑袋下面是一张核桃皮似的老脸,两只眼睛好象打生下来就没睁开过,小眼珠含在眼缝里跟没有一样,瘪得像家冠的那只坏眼。我笑道:“大叔,你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喇嘛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青年时代,胸脯也直了,肩膀也不歪了,说话像是嘴里含着热豆腐:“我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英俊,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不被我谗得流哈喇子?当年我是个货郎,推着小车在各村各乡串,啧啧,可真享了些鸡巴福……鸡巴福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嘿,你肯定知道……我走到哪儿哪儿就热闹了,大姑娘小媳妇跟在我的后面,‘啦啦’的。我还不是吹,那时候,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每晚不重样儿。老了就不行喽,干不动啦,这不,跟一个大老婆干了一把就进来了,人家不满意呀,自己没舒服就生气了,说我强奸她,没办法,人老了那儿也跟着老,要不人家都老鸡巴老鸡巴地说嘛。”
  这个老小子说话可真好玩儿。我丢给他一根烟,让他说他是怎么跟那个大老婆子干的,喇嘛眉飞色舞地说,那天他从老家来我们这里卖“盖垫”(锅盖),晚上闲着没事儿就出来溜达,溜达到一个胡同口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把他喊住了,大哥,玩玩?喇嘛知道这是遇上妓女了,就问她,几个钱一把?妓女说,跟你回家五十,在这儿撅着三十。喇嘛说,那我就来个三十的吧。两人就在胡同旮旯里干上了。喇嘛边干边想,三十不少啊,得卖多少“盖垫”才能赚回来?不行,得跟他讲讲价。喇嘛停下了,问妓女,我这功夫还成?妓女光哼哼不说话。喇嘛想,这是承认我这功夫不赖了,干脆我加把力气把她打发舒服了,兴许她一舒服就不要钱了呢。结果,他施展平生所学,把妓女干得像得了癫痫病,晕一阵醒一阵,最后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喇嘛鸣金收兵,把妓女搂进怀里问她,舒服不舒服?妓女把脸一变,舒服也得拿钱。喇嘛说,你看我出了这么多力气,给你十块行不?妓女说不行,就三十,少一分我跟你玩命。喇嘛也上了倔脾气,扔下十块钱就走,没跟你要钱就不错了。结果,两个人就在胡同里打了起来,本来喇嘛占了上风,已经把妓女压到了身子下面,可是人家妓女有后援,他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抓住他就打,后来警察来了,把他们带到了派出所,再后来他就进来了,强奸,三年。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估计喇嘛加了不少水分在里面,我笑道:“你不是说你老了,干不动了吗?怎么还那么厉害,把人家都干昏了?”
  喇嘛的脸一红:“那是相对我年轻的时候来讲,现在我这功力也比一般的年轻人厉害。”
  我说,如果这会儿给你个姑娘你能干她几把?喇嘛毫不犹豫:“一把。”
  我笑了:“拉倒,那还叫什么厉害?才一把嘛。”
  喇嘛蔫蔫地回答:“就一把,上去就不下来了。”
  说着话,晚饭就开始了。吃了饭我在走廊上溜达了一阵就回屋躺到了床上。大彪正跟他的一个老乡在喝茶,跟我打了一声招呼继续说:“我他妈的从来就瞧不起那些所谓的社会大哥,有什么呀,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本地的,有关系,有人马嘛,真正动起野的来试试?我大彪一个个全给他们扭下脑袋来当球踢着玩儿。”我觉得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心里又是一堵,妈的,我必须抓紧时间修理他,这样下去我会被他给活活气死的。怎么修理他?我倚在被子上,眯着眼睛看他,他的体格很强壮,那强壮程度不压于当年的金高,如果我跟他单挑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在几下当中放挺了他呢,万一失手那可就掉大价了,肯定会影响以后在这里的声望,甚至会传到社会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等吧,等张前进和吴振明他们来了再说,我有办法让他们俩跟他打,一旦动手,我就有出手的机会,那时候肯定会万无一失←们什么时候来呢?估计就在这几天,因为张前进在我判了的第二天就开庭了,吴振明好象和他是一天判的,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们就应该来了。我这边想着,那两个家伙还在嘀嘀咕咕,突然,大彪放肆地笑了:“对,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得把‘棍儿’闯起来,不来点儿狠的没法活!”
  我彻底听不下去了,起身走了出去∵廊头上蹲了几个聊天的犯人,见我出来,一齐站了起来:“宽哥好。”
  我走过去跟他们握了握手:“哥儿几个认识我?”
  一个大个子憨实地一笑:“认识,可是你不认识我们。”
  我问,你们是同案?大个子说,是,我们一起绑架了一个大款,为这事儿一起进来的。我说,你们以前跟着谁玩儿?大个子说,我叫健平,以前跟着河东大哥胜哥混,胜哥不玩儿了以后我们就自己玩儿。“你以前见过我?”我随便问健平道。
  “见过,大亮是我表哥,跟蒯斌和胜哥关系都不错,有一次大亮在蒯斌饭店里请客,你不是也在那里吗?”
  “哦,我想起来了,”我仔细打量了健平一眼,“当时你坐在大亮的旁边是不是?”
  “就是,”健平腼腆地笑了,“我小,你们都不理我,我就自己喝,我记得我还敬过你酒呢。”
  “对,对。”我想起来了,他敬我酒我不喝,他说我不给他面子,让大亮扇了一巴掌,那时候我的确够狂的。
  “宽哥,你这次判了几年?”
  “三年,不多,呵呵。”
  “跟我一样,我也三年,”健平好象觉得自己跟我判的一样多也是一种荣幸,笑得像开了花,“真巧啊。”
  旁边的一个敦实汉子嘿嘿了两声:“我多,我八年,跟打日本鬼子一个数。”
  健平介绍说:“这是家辉,我们的头儿,人好,可就是太没脑子了,把我们都折腾进来了。”
  家辉好象不高兴了,横一眼健平说:“在法庭上你就胡说八道,守着宽哥你又来了。”
  我知道同案之间难免会有些芥蒂,笑笑说:“大家都一样,不过一起进来的不好互相埋怨,都不容易。”
  胡乱聊了一阵,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万一这几天张前进他们来不了,干脆就让健平他们挑事儿弄大彪。只要他们起了事儿,我就可以趁机出手了,争取三下之内放挺了大彪,折腾得他皮焦肉烂,外酥里嫩,让他再也不敢在我的面前“慌慌”,万一“口子”调正了,最终把这小子弄到严管队去跟大光做伴儿。想到这里,我给他们灌输了一阵老乡观念,最后说:“咱们这个地方的人就这一点儿好,出了事儿以后心齐,一致对外,我去外地见朋友的时候,外地朋友都这么说,哈哈,我很自豪啊,他妈的有些盲流子想跟咱们叫板,那不是找死?咱们那一带的爷们儿讲究这个,谁让咱爷们儿不爽,咱爷们儿就让谁死得难看!”健平很聪明,立马联想到了什么,接口道:“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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